最好，是初云能够配合，在围脖发个律师函啥的，威慑一下那些喷子。

他们本可以比现在快的，都怪那个张PD，有事没事就开会，一开还几个小时。

刘培培严重怀疑，这个张PD到现在还没搞清他们公司的状况。

不过，还是有好消息的。

开完会，刘培培想联系初云来着，猛的发现，她发了新的围脖。一看，还是两条！

第一条，她艾特了主要的喷子：“几位，这是我的律师函，请收一下。另外，我已报警，网民们请适可而止，理智追星。”配图除了律师函，还有喷子们不堪入目的言论截图，以及一张照片——楼下围了一群人，手里拿着“孔白易”的相关应援，正在被警察驱赶。

第二条，她转发了“京都海淀区警察局”的围脖，里面点名批评了某些狂热书粉，并希望全网引以为戒、广而告之。

刘培培拍案而起：“厉害了！”

她不禁感叹，初云果然是初云啊！

感慨完，她赶紧转发了初云的围脖，顺便慰问了被堵截的她，然后，跟万家齐和小王继续未竟的事业。

“我好了。”刘培培搞完最后几个，开心地跟万家齐说。

万家齐对她笑笑：“那我开始了。”

于是，刘培培和小王都凑过去，紧张地看着他操作。

鲜有的，万家齐有点不自然。刘培培挨他挺近的。

他清了下嗓子，开始洗账户。

随着时间过去，时不时有账户弹出来。他把它们整理到一个文件。

“to youto you to~youoa oa a oa ~”刘培培地铃声突兀地响起，万家齐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了。

刘培培赶忙接起电话，是慕言谌……

“嗯。”刘培培回话的同时，瞄了一眼万家齐。万家齐没有看她，只干着自己的事。忽然，她有种错觉，自己怎么婊里婊气的……

怎么说呢？平时坚定地不搭理万家齐，需要他帮忙的时候，倒是一点也不含糊。人家念及以前微薄的情份，愿意帮忙。自己呢？感谢没有，还硬撒狗粮。

如果她是万家齐，估计早就暴走了。非得呼一句：滚，滚的远远的！

刘培培：……

现在出去打电话还来得及么？

来不及了，太刻意了好么……

想到这，她再次开口，声音微若蚊虫：“有吗？应该是刚才太忙了……”

对方又说了什么，刘培培惊得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什……么？”她刷一下看向门口，天，他果然不是在开玩笑！

透明的玻璃门外，慕言谌定定地看着她。

刘培培：……

他……什么时候在的？我……没干什么不好的事吧？

跟着她望过去的万家齐和小王：……

刘培培把慕言谌领了进来，给他到了杯水，就悄无声息回到自己的位置。

坐在电脑前的她，摸摸这里，点点那里，实力演绎“装模作样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万家齐也被带偏了，把同一个账户整理了两次。

看着这一切发生的小王：……

他们两个这是怎么了？

小王又看看不远处的慕言谌，对方优雅地翘起二郎腿，淡定地打量着四周。好死不死，慕言谌逡巡的目光正好落在他身上。“咯噔”一下，他心里方方的。

我去，怎么回事？我也突然好想认真工作啊！

他给慕言谌一个没有灵魂的笑容，迅速低下头，看万家齐洗账号。

慕言谌先是一愣，然后见怪不怪。他公司的员工，看到他突然出现，也是这般模样。

还是万家齐率先打破沉默，他跟小王说：“能洗的都洗出来了。账号发群里了，你们看下。洗不出来的我再看看。”

群，是刘培培建的，专门为初云这件事建的。一共就他们三个。

万家齐的声音虽小，但还是把神游的刘培培给拉回来了。

刘培培暗暗鄙视自己，见色忘友。

小王：“嗯。”

刘培培：“好。”

然后，三个人重新进入战斗状态。

看着他们忙碌，慕言谌的心里竟生出一丝异样。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把他和他们三个一分为二。

第一次，某个念头一闪而过。

高考志愿，他不应该改填的。这样，坐在她旁边的人就不是万家齐了。而他也不是今天的他，西装革履，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错觉。

他稍微想象了一下，自己穿着T桖马裤，跟刘培培“面向对象编程”，竟然也觉得不错。

理智的他，及时收住这些奇怪的想法。他抬手看了看时间，七点多了……

他清了下嗓子，问：“你们还没吃饭吧？”

三个人齐刷刷的看向他，额，他们好像真的忘记了一件事。

慕言谌似懂非懂，他扬了扬手机：“你们想吃点什么？”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