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后悔可还行(137)
她自尊了那么久,到头来,不过是别人纠纠缠缠的故事里,一个不配拥有姓名的替身?
她轻蔑一哂,讽刺至极!
“你们,”李雯无比笃定,“不会幸福的。”说完,她扬长而去。
偷来的爱情,她不屑也绝不会祝福。
是夜,御香榭。
刘培培被梦魇纠缠,多次惊醒。
梦里,是李雯无比笃定地说着:“你们、不会幸福的。”
随后,越来越多的人出现在梦里,对她说着或表达着相同的意思。比如小王,比如陶子,比如万家齐。
她还梦到了慕言谌。
地点一直在变化,他说的话却如出一辙。
他说:“你太喜欢我了,可我,还需要时间。”
他说:“培培,到了我这个时候,可能……更需要一个懂事的……”女人。
……
最后,他拿起了书柜里那个藏青色的小盒子,找到了李雯。两人十指交握,背对她而去。
背景变换——露天,繁花拥簇。
他变成了新郎,李雯成了新娘。她眼睁睁看着他们交换盒子里戒指,却还要强颜欢笑。
“培培!”眼见刘培培又睡过去了,慕言谌不忍她再次进入梦魇,便摇了摇她。
刘培培应声而醒,往他怀里又钻了几分。她带着哭腔:“哥……”
慕言谌心下又软了几分,轻拍她的后背:“没事的,是梦。”
“哥……”
“要怕的话,说出来会好些。”
刘培培已经清醒,却难以启齿。她紧咬牙关,梦里的事,她能说吗?白天的事,她能问吗?
作者有话要说:李雯终于被“解决”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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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备退路
刘培培看着慕言谌,双眼泛红。长久的权衡之后,她躺回慕言谌坚硬又温暖的怀里。
她太留恋这个怀抱了,以至于真相似乎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闭上眼,她任由那些画面占据全脑。比如书柜里越发清晰的盒子,比如李雯的无比笃定,比如慕言谌被李雯泼了一身却不置一词……
对不起,她还是做了胆小鬼。
对不起……我还想再自私一会儿。
看着刘培培“沉沉睡去”,不知情的慕言谌抚着她的背,并无睡意。
他想起了白天跟李雯的对话。
“你觉得她像我吗?”
“我认识她十多年了。”你觉得谁像谁?
其实,他一直都是那么清醒,清醒地逃避着最真实的情感。
有些记忆,他从不触碰,却从未忘记。
多年前的那个晚上,母亲敲开他的房门:“刚才培培在,有些话不好说。其实这次,我们不是去出差的。是有人在西伯见到你刘叔了。”
刘叔,刘培培的爸爸,早年涉嫌经济犯罪,弃女出逃海外。这个还是母亲告诉他的。原意是,看他对刘培培爱答不理的,希望他可怜可怜她。
“我们想先去看看。运气好的话,培培就不是孤儿了。”至今他都记得,母亲说这话的时候,是由衷地高兴。临走,她还不忘嘱咐,“这次去,大概需要一段时间。你是哥哥,要照顾妹妹知道吗?”
谁也没有想到,这一走,竟然成了永别。
刘叔没找到,回程的航班却失联了。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过分的伤痛之后,总想找些什么来怨恨。仿佛只有怨恨,才能撑过那些暗无天日的日日夜夜。而他,也不能免俗。
理智如他,也是恨着那个出现在马来的刘叔,同时殃及鱼池。
有那么一段时间,仿佛除了忙碌,只有对刘培培冷淡、疏远、漠视,才能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
后来他不恨了,却也断了对刘培培那并不深厚的情感。只安静地履行着母亲临行前的嘱咐——照顾她。
但,世事就是这么有趣。这份并不怎么深厚的情感,在“相依为命”的年月里,却不知觉中浸入了骨血,早已成为生命里难以割舍的一部分。
培培,对不起。
这些年,我只看到了自己,却让你受苦太多。
他低头,在她额前印下一个吻,以表怜惜。
元培,临时办公室。
“陶,如果……”刘培培思前想后,还是决定问一下她的意见。“我是说如果,我要是现在退出这个项目,你会生我气么?”
她之所以会想退出,无非是感情已经很难割舍了,如果再加上利益,事情就会变得更加复杂。
陶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什么?”你要退出?想起了刘培培昨天的经历,她仿佛猜到了什么:“你们……回去之后没谈拢吗?”
刘培培眼神闪了一下:“不是。”不是没谈拢,是根本就没谈。
已经看穿一切的陶子,纠结地站了起来,在小小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