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谌捏了捏她的脸：“人都在我面前，还在乎没修过的照片？”

“哼，反正我不要。”她转了个身，重新窝在他怀里继续看攻略。

几分钟之后。

“哥，我们去皇妃塔吧！”皇妃塔是航城著名的名胜古迹，最闻名的还是关于它的一段人妖恋，凄楚动人。

凄楚动人？还没等慕言谌发表意见，她立即否了自己：“还是不要去了，不吉利。”

她低头继续看攻略，慕言谌则帮她翻页。

又过了几秒钟：“要不我们去山北路吧？一路吃一路玩，还能欣赏湖西的良辰美景。”

“嗯，挺有意思的。”

刘培培古怪地斜他一眼，这人好没原则啊！

“我再看看。”

……

……

最后，他们先去了延大拍照片，然后在山北路一路吃一路玩。偶遇一个渡口，便坐了游湖小船去皇妃塔，顺道还欣赏了湖西醉人的美景。

一整天，刘培培玩得超开心。

夜间，刘培培依旧兴致勃勃。她取来慕言谌的单反，窝在沙发里翻着白天拍的照片。看着那些照片，她表情丰富得很。时而乐不可支，时而噘嘴懊恼，时而自恋不已。

刚从浴室出来的慕言谌，看到这番景象，不由嘴角含笑。

他走了过去，正好看到她在删照片。

他不解：“为什么删？这张不是挺可爱的吗。”

刘培培：！

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刘培培警惕地看着“好奇宝宝”，她护住单反：“自动开启n级美颜的男人，不配跟我谈论照片的去留！”

反手，她就将那张“眼睛笑成一条缝”的照片给删了。

慕言谌：……

何必呢？

“我不谈论，就跟你一起欣赏下。”像她这样删，照片估计留不下几张。他看着可能比较好些。

“……”她都不好操作了。但，“好吧。”谁让他是摄影师呢！

照片一张张划过，慕言谌状似无意地问起：“你觉得航城怎么样？”

刘培培不假思索地回他：“挺好的呀，有吃有玩，风景也不错。”

这不是慕言谌想知道的答案，他想知道的是：“跟京都比呢？”

慕言谌不确定，毕业之后的她选择留在京都，是发自内心地喜欢京都还是因为其它。

“嗯……各有各的好吧。”她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哥，你怎么突然这样问？”

这不是两个截然不同类型的城市吗？为什么要跟京都比呢？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不解，一个欲言又止。

“培培。”

“嗯？”

“如果选一个定居，你更倾向哪个呢？”

“……”这个问题又超纲了。刘培培发现今天的慕言谌很奇怪，让人有些担忧。“哥，是发生什么了吗？”

慕言谌摇摇头表示没事，同时不打算继续问下去了。他可能太心急了，到哪里定居大概不是她这个年纪会想的事情。

他拿过单反，看了看剩余张数：“都被你删得差不多了。”

刘培培没有接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思考着刚才的问题。

在哪里定居这件事，从前的她确实没有想过。

一直以来，她没有特定的目标和一定要干成的事。

当初她来京都读书，完全是因为他也在京都。毕业后选择留下，不过是因为懒。懒得思考更多的可能性，懒得去一个陌生的城市闯荡，反正别的城市能给她的，京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现在呢？京都还是航城？慕言谌问的她。

……

其实，对她来说在哪里都没什么差别，重要的是……他是不是在身边。

“哥，”刘培培猫进慕言谌怀里，“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刘培培这句话说得很轻，却在慕言谌心里泛起波澜。

她对他，似乎从来没有变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那个喜欢跟着他，对他莫名信任和依赖的小姑娘。而他……

却无所谓坚定和深情。可以中途转向，可以拿起也可以轻易放下。即便伤了人，也不见得有几分内疚。

可这次，他不想也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荒唐了。

他抚着她的发丝，在她头顶印下一吻，深情而庄重。

也许这就是恋人之间的心有灵犀，刘培培感受到了他别样的情绪。她抬起头，眼眶不由湿润了几分。她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说不出，只想给他一个吻，告诉他她的心意。

她伸长了脖颈，朱唇贴上薄唇，轻柔地抿，细腻地含。

接收到了她心意，慕言谌薄唇微启，舌尖缓缓探入，绕住她的舌尖，吸吮她的唇瓣，感受她逐渐混乱的呼吸。

吻着吻着，便一发不可收拾。

在最后关头，慕言谌喊停：“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