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不知不觉 (师生)+番外(9)
走到停车场的秦越杰有些不放心铃梓想回去看看,但是他觉得学校里应该还是满安全的,于是就打消了回去陪她等的念头。秦越杰有些心不在焉的开车回到家,心里还想着铃梓有没有被接回去,于是就发了个短信给铃梓的爸爸,询问他有没有接到铃梓。在收到铃梓的爸爸的回复:谢谢秦老师对铃梓的关心。我已经接到了她了,一切都很好,请您放心。后,秦始皇终于放下心了。铃梓的爸爸看到秦越杰的短信时就觉得他一定是个做事全面考虑周到的好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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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大家继续学习剩下的章节为期末考做准备。这天又到了每单元必有的听写环节,铃梓交上听写本的时候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她没想到刚考完期中考试,秦始皇在报听写时就会加上之前学的,结果听写的好几个词组她都不会。
“今天的听写和以前一样,错的一个订正50遍,放学我来检查。”秦始皇放下了一垛改完的听写本,吩咐完就回到了办公室。“完蛋了……竟然错了三个。”铃梓打开听写本看见了三个醒目的红叉。她有些懊恼地叹了口气,拿起笔飞快地订正起来。
放学后铃梓拿着订正好的听写排着队,内心十分的忐忑。“错了三个啊。”秦始皇看着铃梓的听写本说,“嗯,以前学过的因为没复习就错了。”铃梓附和着,等待秦始皇发火。“下次注意复习以前学过的,知道不?”秦始皇不但没有发火而且还还满脸笑意地说道。“啊,是。”对于没发火的秦老师铃梓有些心虚。正当铃梓以为可以溜之大吉,准备接过本子回家时,秦始皇吐槽起她的字来“你的字就不能写小点么?写的这么肥?啊?知不知道这样很浪费纸张啊?”边说着还边拿手机打了下铃梓的脸,然后问道“疼吗?”“呃……不疼。”铃梓不知道怎么回答,就说不疼,但是事实上她的脸被打的很疼。“不疼?那我再打几下?”秦始皇调戏道,他觉得调戏这个孩子是一件蛮有趣的事情。“啊,那就疼。”铃梓可不想再被打了,于是急忙改口,再被打说不定脸就肿了。“切,我还怕把我手机打坏了。”秦始皇放下手机,“回家吧,路上小心点。”然后笑了笑把本子递给了铃梓。铃梓拿过本子道了谢谢就迅速走开了。
铃梓等蔺琪琪订正完两人一起走出教室。蔺琪琪一出教室就开始抱怨自己错太多,结果订正的时候手差点写断,刚刚还被秦始皇批评死了。铃梓说“我也错了好多啊,他报的前面的我都没复习。”蔺琪琪突然想起铃梓被打的脸“我刚刚好像看到秦始皇用手机打你脸诶,看着就好疼。他真可怕,不过还好我没被打。”“是啊,疼死我了。可恶,竟然打的那么重。”铃梓摸了摸脸抱怨着。“话说他这是打学生诶,算不算犯法啊,他下次再打你你可以打电话举报他。”蔺琪琪表情严肃地握了握拳像是在说举报一定有用。铃梓看到蔺琪琪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她们两就这样边走边聊。
到了天桥,一股酱香扑面而来,这是天桥边拉面店门口真在做酱香饼。蔺琪琪拉住铃梓来到了饼摊前,“我要五块钱的酱饼。”蔺琪琪从口袋中拿出钱包掏出一张五十。拿到饼后蔺琪琪问铃梓“你要不要吃,我分你一半。”“不用了吧。”铃梓有些不好意思。“给,反正我回家还要吃饭。”蔺琪琪无视了铃梓的话,分了一半给铃梓。“谢谢啊。”铃梓接过饼说。“哎呀,跟我客气什么,想吃就说啦,反正我每次都吃不完。”蔺琪琪经常放学买饼的时候顺便给铃梓买一份。虽然蔺琪琪的父母都不管她,但是每个月给她的零花钱都非常多,所以蔺琪琪也不在乎这点买饼的钱。
铃梓的父母对铃梓的零花钱管的很严,他们觉得铃梓专心学习,平时除了文具和教辅不会买别的。铃梓的妈妈比较反对铃梓看杂志,她觉得浪费学习时间,所以铃梓买杂志的钱都是从饭钱里省下来的。
铃梓和蔺琪琪都喜欢看漫画。在这枯燥的学习生活中,每周四买漫画的时候就是铃梓最快乐的时候。每次周四放学,走出校门时,铃梓的脸上就会露出真心的笑容,漫画是铃梓初中时不可缺少的伙伴。初中时的快乐对她来说就是这么单纯的事情,至于考试考得好,铃梓也高兴,但是这种高兴不是发自内心的单纯的快乐,而是建立在不会被老师和家长批评上的安心感。除了漫画,蔺琪琪有时也会买文学杂志,其实她最想买的是漫画周边,可惜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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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班会,班主任刚准备开始就被叫了出去,门外站着的是教导主任和秦老师。还未等到聊完,班主任已是一脸的悲伤,随后进班的秦始皇也是一脸凝重。同学们虽不知是为何却也感觉到气氛有所不对,都自觉安静下来。“今天班会第一件事是要告诉大家一个悲痛的消息,我们刚刚得知高一上学期教你们英语的许老师今天早上病逝了。可能大家也听说过了,许老师请年假是因为查出癌症,要在医院疗养,班委之前还去探望过。”说道此时班主任的声音有些哽咽,两位班长也已经泪眼婆娑,两位班长和许老师关系一直很好,许老师住院期间他们还多次探望,本以为许老师一定会好起来,没想到噩耗来的如此突然。此时已是初入冬季,多日都未见到太阳,灰色的云堆积在空中,与钢筋水泥的建筑遥相呼应,让整个城市都变得灰暗无色。此时不知是不是老天读懂了气氛,在这不怎么刮风的初冬也起了风。风吹进教室有些冷,仿佛在诉说这冰冷的世间,未施舍给这个正处于风华正茂年纪的老师任何治愈的机会,甚至不愿意施舍给她更多的时间,哪怕一年,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