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良好拾光,岁月静好(14)
城东知府姓王,原先隶属城西县令,后用银两疏通关系,调到城东当知府。一听宰相的公子诚如要来,心花怒放,觉得自己拍好马屁的话官位应该还能再升几级。听说诚如公子已订婚,但听闻他品行不端,风流下作,他的未婚妻也相貌丑陋,还不知道那位公子是不是心甘情愿的接受这门婚事。要是能借此机会看上一两位美女,那以后的好日子还会远吗?他在心里如意算盘打的叮当响。然后便整顿全府上下,备下山珍海味和各色美女来招待诚如一行人。
那些女子蜂拥而来,就差贴在他们身上了。诚如他们暂时还得靠着这位王知府,所以即使对此有些不满也不好发作的太明显。
阿里知道自家公子一向不好女色,便面无表情的挡掉想要围上公子的人,阿静怕复拾身份暴露,也挡掉了围着复拾的女人,她被刺鼻的胭脂味呛得连打好几个喷嚏。一个身着暴露的女子夹着一口菜竟然想绕过阿静和复拾要往诚如嘴里喂。
阿静见状忍不住了:复拾的男人谁都不能碰!于是她急忙拦下那女子,一口吃掉她夹得菜,回头冲复拾使了下眼色,示意她赶紧给公子布菜,复拾很快就领会,夹着一大块鱼肉就往诚如的碗里放,并大声道:“公子莫担心,今日照样由小的来为您布菜。”几个女人一听,反正也靠不了诚如的身,顿时失去了兴趣坐回自己的座位。
这时府里的总管连滚带爬的闯进宴会厅,哆哆嗦嗦的想王知府禀告:“大人,不好了,西厢房的那位小娘子去了!”知府大人连忙看了一下诚如公子,突然一怒,用力的煽了那下人一巴掌:“胡说!我的娘子们都在这里,府里哪里还有小娘子?肯定是把府里的丫鬟认错了,一个丫鬟而已,死了就死了裹个席子随便一扔不就完了。”那下人被吓得不敢说话。
诚如听到这话面色一寒,眉头皱道:“知府大人竟如此视人命为草芥,怎配得上做百姓的父母官。”
王知府不得不陪笑说:“咳,就是一个不识好歹的贱婢,这死了也是没有办法的,家丑不可外扬,别让那个贱婢扫了公子的雅兴!”
诚如可没理会他挑眉问:“怎么死的?”
王知府面露难色,说:“就是一个药罐子,肯定是病死的。”
诚如看他好像有意掩盖着什么?便说:“还是我与大人一起去吧,现在瘟疫横行,随便染一个病如果处理不当,都可能置一家人尽数死亡,我在城西也看过身染瘟疫而死的尸体,就让我帮大人看看吧。”其实他看到的也不多,只听林大夫说过此次瘟疫的症状。他说这话只是想诈诈王知府。
王知府一听连忙说:“小的这就去处理好家事,公子放心,我一定好好安葬那个婢女,绝不污了公子的眼。公子就在这好生坐着?”
看对方如此防备着,诚如也不好坚持。毕竟是人家家事,公子只好作罢。待王知府回来,公子便问:“那救济难民的粮饷可到了城东?为何这里治安如此混乱?这样的情况持续多久了?”
王知府支支吾吾的说:“哎呦!好几个月了都,上面播的粮饷下是下来了,但公子你也看到了,那些人乃是穷凶极恶之徒,饿着肚子尚且如此无恶不作,要是让他们吃饱了,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
诚如公子大怒:“胡闹!他们闹事你就把粮扣下了?饿极必反兔子急了还咬人,他们现在闹事,是因为没有口粮知府里头还日日山珍海味,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你现在不放粮先安抚民众,难道要等他们团结一气打上你家门口你才知道厉害?”
王知府吃了一憋,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他奶奶的,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同样都是知府,不就仗着你那破爹才敢对我大呼小叫的,要不是看在你那破爹的份上,老子让你有命来没命去。但他现在也反驳不了公子的话,只能陪笑道:“是是是,是下官考虑不周,公子您消消气。”
公子又道:“你是这城东的父母官,一直不出面也不合适,明天就由你先去放一部分粮,看看民众的反应如何。”
王知府一听不干了:要死,这王八犊子不是让我去当枪靶使吗?他不仅扣着粮饷不放粮,强抢民女的事也没少干,他这要是一出去,倒霉点不死也要被扒层皮啊!他汗如雨下:“公子,这……放粮这种事哪有由知府出面的,一般都是交待给当地县令去办。”
诚如公子知道他的意思,恶狠狠的瞪着他,讽刺地笑道:“那我怎么听说他们只在知府附近闹事,不在县令府那闹?”
王知府心里一咯噔:妈的,难道他被李三钱那混蛋县令卖了?那犊子告诉那些刁民粮饷在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