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点出息？乖乖站那挨了人家一巴掌？”柯弋真是恨铁不成钢，说话的语气也有些生硬。

“哪有站着挨打的道理，不过是没想到，所以没躲得开，我平时伸手还是很灵活的。”姜黎小声的狡辩。

“嗯，因为灵活所以才被打成这样。”

姜黎没有镜子，也不知道自己的脸到底怎么样了，“啊，很严重吗，我会不会就这么破相了？”

“怎么，着急把自己嫁出去啊，这么担心破相。”柯弋瞥了她一眼，从袋子里拿出冰袋往她脸上敷。

姜黎发出“嘶”的声音，瞪他：“你知不知道有个成语叫做怜香惜玉？”

柯弋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她，嫌弃的不行，但是手下的动作确实轻了很多，“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个成语叫自作自受。”

姜黎打掉他的手，自己拿着往脸上敷，“你成心气我呢。”

柯弋也不答，又从袋子里把剩下的冰袋都拿出来给她贴心的换了一个继续敷，稍微用了点力在脸上转了转，效果应该会更好一点，不至于让老师察觉。

“要是难过就哭出来吧。”上次她不过就是说了一句‘到此结束’就哭的泣不成声了，这次被简笙打了，得更难受吧。

姜黎垂眸，半响才说话：“不至于想哭，就是、就是不太敢相信。”不敢相信，打她那一巴掌的人和四五年前望着她对她说‘我以后会一直相信你’的是同一个人。

“柯弋，你知道吗，简笙对我而言已经不仅仅是朋友了，更是亲人，比血脉相连还要亲的人，可是我后来才发现两个人早就远去了，当初和我说以后会一辈子相信我一辈子陪我走下去的人已经不是她了，难过不过更多的是可惜吧。”

可惜从此少了一个惺惺相惜的人。

“你说的我差点以为你性取向有问题。”本来很煽情的场面，直接被柯弋的一句话毫不留情的戳破。

姜黎直接留给他一个白眼。

下课铃响了，柯弋收起冰袋，说了一句：“我相信你。”

第19章

下课铃一响外面就变得嘈杂，姜黎只看见柯弋的嘴巴动了动，没听清他说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柯弋快速收好冰袋扔到垃圾桶里回到自己座位上，“没，说你脸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于矜回来的时候还挺狼狈的，头发是散着的，也没扎起来，脖子上有一圈红印子，也不知道打球怎么达到脖子上了，手臂上还有一个暗黑色的伤痕，像是烫伤。

“你后来在操场上和她打架了？”姜黎凑过去悄悄指着于矜小声的问乔珊珊，这是她想到的唯一的可能性了。

“……”

乔珊珊留给她一个白眼：“我要是能把她打成这样你还能被打？”

说的也是。于矜也不是个吃素的主。

“那她怎么回事？你上课的时候不是一直在操场上吗？”秉持着幸灾乐祸的好奇心，姜黎决定一问到底。

乔珊珊仔细打量了以下于矜手臂上的伤和脖子上的红印，联想到之前于矜被柯弋拉出去的画面。

“我估摸着啊，应该是柯弋下手的时候没注意轻重。”乔珊珊对上姜黎疑惑的眼神，解释道，“你被打了以后我就、就和柯弋说了一句，谁知道他真的直接冲出去把于矜拉出去了，简笙去拦没拦得住，还差点被柯弋推倒。”

这话说的已经够小声了，确保前面的于矜和王歌瑶听不见。

姜黎刚刚还想呢，怎么柯弋知道的这么快还带了冰袋过来。

乔珊珊又凑过来，“说真的，柯弋是不是对你有意思，要说没意思我可不信啊，我刚和他说完这件事，他唰一下就跑出去了，我都没反应过来。”

姜黎随手拿了一个吃的堵住了乔珊珊八卦的嘴。

姜黎坐直盯着课本若有所思。

这好像已经是柯弋不知道多少次帮她了吧，而且于矜被教训成这样，估计还不敢随便找老师告状。

上课的时候姜黎趁着上课的时候，通过桌子与桌子之间的间隔，快速的往柯弋桌上放了一颗爆珠趟，又赶紧转过身去。

其实和口香糖差不多，但是姜黎一直都很喜欢这种爆珠趟，基本上都会随身携带，本来想给点别的东西给柯弋的，但是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找到什么能送人的。

柯弋趴在桌上，看见突如其来的糖，唇角不自觉的往上扬。

姜黎表达谢意的方式还真是很特别。

晚自习的时候大概是柯弋最清醒的一段时间，但是从来也没见他在晚自习上做过作业，要么趴着，要么直接溜出去。

今天柯弋还算老实，一直坐在后面，也没怎么发出动静。

柯弋撑着脑袋，往前凑了凑正好能看清姜黎在写什么，好像是白天的时候布置的物理作业，是张卷子，他都找不到了，也不知道塞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