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渣了路先生之后(52)
说完自己把自己逗得笑个不停。
温暖却突然一脸严肃,“……你妈妈,姓温?”
姚葭:“我妈姓李。”
温暖:“……”
默了默,温暖无力地翻翻眼皮,有那么一瞬,她差点以为姚葭说的是真的。
“话说你一点不好奇你父亲是谁?”姚葭又问。
父亲……
温暖认真地想了片刻,缓缓地摇头。
一个狠心抛弃她母亲的男人,她好奇他去做什么?
况且二十四年没有父亲的日子,不也过得挺好,她早习惯了。
以前有温若护着宠着,她一直觉得自己过得很幸福。
虽然现在温若不在了,可她又极其幸运地遇见了路时川。
他同样宠她护她,她想她的幸福会一直延续下去直到老去。
所以她不好奇
也不需要好奇。
*
按照自古传下来的风俗习惯,除夕夜家家户户都是要守岁熬年的。
路远征和时龄饭后就被人叫走,两位校长年纪大了熬不了夜,看了会儿春节联欢晚会便喊着困,早早地就去歇下了。
路诗晗在爷爷奶奶回房后不久也噔噔噔地上了楼,美其名曰:我有眼力见儿,不给你们当电灯泡。
其实就是被路时川暗戳戳地用一个巨额红包给打发走的。
晚会这种节目要搁往年路时川是不怎么看的,觉着没什么意思,可如今有温香软玉在侧,便另当别论。
两人缩在沙发一角,在毛毯里你挤下我,我挤下你,心底竟生出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来。
节目切换至外场时,看着荧屏上一片绚烂热闹的烟花,温暖不免叹息。
见状,路时川捏了捏她手心,偏头问:“想看烟花?”
温暖点头,“想看。”
路时川古怪地笑了下,掀开毯子站起身,朝她伸出手。
“干嘛?”虽然有些疑惑,温暖还是把手递了过去,下一秒便被紧紧握住。
把人拉起来后,路时川顺势揽住温暖的腰,温和地冲她笑了笑。
见她茫然地看着自己,又觉得那表情甚是可爱,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又压低了头问她:“不是想看烟花?”
温暖愣了瞬,眼底一亮整个雀跃的不行,“这里允许放烟花?”
路时川看了她一眼没回答,转身取来外套、帽子和围巾将人裹好,牵起她的手往外走。
阖家团圆的日子,路上的车辆并不是很多,二十来分钟后便抵达了目的地。
顺着山坡上的小路将车开上去,才停稳,已然透过挡风玻璃看到山下盛景的人便惊喜地“哇”了一声,迫不及待地开门下了车。
山坡脚下是一片开阔的广场,这是城区唯一一个允许燃放烟花的地方。
为避免事故发生,其实也只允许远远地站在警戒线外观看,带来的烟花统一交给专人燃放。
但这也丝毫影响不了广大人民群众的热情,有的看总比没得看强。
这会儿不怕冷的男女老少已经将整个广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兴奋的尖叫声混着烟花冲向天空炸开的声音,简直比天王天后举办的演唱会现场还要热闹上几分。
温暖站在山坡边上,一会儿指着广场,一会儿指指天空,抱着路时川的胳膊蹦蹦跳跳兴奋地简直像个孩子。
远处的光隐隐约约落在她雀跃的脸上,时暗时明,看上去竟比那盛放的烟花还要夺目耀眼。
路时川垂眸看着,就入了神。
许久,被那五彩斑斓的光迷了眼,温暖一偏头,便落入了那一方看不见底的幽潭。
夜色模糊了他的轮廓,闪烁的华光却点亮了他的五官。
此刻那双盛满深情的眸子正专注地注视着自己,眼底流光攒动,清亮的不可思议。
温暖看得有些着了迷,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扒开他额前的碎发,沾了凉意的指间顺着他饱满的额头,缓缓划过他精致的眉眼。
再从□□的鼻梁往下落在他下巴处,指腹来回婆娑了几下,隐隐有些胡渣冒了出来,刺刺的,有些渣手。
她却似乎玩上了隐,柔软的手指不断在他下巴处拨弄,直到他眸色渐深,才暗戳戳地收回作怪的手,轻轻靠进他怀里,额头抵在他颈窝处,垂眸看向盛况依旧的山脚下。
“路时川。”她轻喊他名字,声音软软糯糯,“谢谢你!”
上一次见到如此震撼的场面还是小时候,相隔几条街外的暴发户办喜事,烟花整整放到半夜,温若便陪着她看到半夜,直到回去后还兴奋的一个晚上没睡着。
但自兰城全面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后,她便再没看过了。
此刻窝在路时川怀里看着远处热闹的人群,就和那时温若陪着她看烟花一样,满心满眼都是璀璨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