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女再嫁之财阀的宠妻(63)
叶赐准迫切地想要一个答案……
苏羽茗确实不能理解眠花宿柳的叶赐准,当薛汇槿把她狠狠地惯倒在瑞和居院子的石子路上时,她觉得疼痛的,不是擦伤流血的手掌,而是那颗在眠月楼被流连花丛的叶赐准所伤透的心……
薛汇槿把苏羽茗拽回了卧房,这个地方,自从苏家出事后他就再也没有踏入过,如果不是苏羽茗去眠月楼找他,他心底最柔软那部分还无法被唤醒。现在,他忽然想起了对苏羽茗一见钟情的初心,想拿回原本就属于他的东西。
苏羽茗还沉浸在与叶赐准在眠月楼相遇的悲戚情绪里无法自拔,自然也没有心思和精力再与薛汇槿周旋,如果他只是回来缅怀一下两人的过去,那就随他吧,反正他们之间本来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事情可缅怀的。
杜鹃很快给薛汇槿上了茶,忧心忡忡地离开了卧房。
薛汇槿慢慢靠近坐在妆台前的苏羽茗,他看着卧房里的一什一物,与两人成婚时并无二致,甚至还更素净了些,心中顿时五味杂陈起来。
苏羽茗神情落寞,眼眶渐渐泛红,叶赐准,他心里究竟把她当成了什么?一件无聊时排遣寂寞的工具么?不过即使他把自己当玩物,她也没什么好怨怼的,毕竟他们两人发展到现在这程度,有叶赐准主动的成分,但确确实实也是在她的默许下才逐渐步形成的,她又有什么资格指责他?
正待她兀自出神,忽然感觉到有人在身后一把抱住了她!苏羽茗吓了一跳,这才反应过来薛汇槿还在房里,于是连忙将他推开,倏然站起,下意识地往旁边后退了几步,满眼惊恐地看着他。
薛汇槿眉头一皱,生出几分痛苦的神色,“羽茗,我有这么可怕么?”
她的眼神,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小鹿,恐惧、绝望、毫无生机。在她眼里,他究竟变成了一个怎样的人?
“汇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去眠月楼让你难堪的,我不知道今晚是海州商会宴请海东道节度使和海州刺史的酒局。只是娘对你的期望很大,她怕你一时糊涂沉沦其中,所以才叫我多提醒你一点。如果你觉得难堪,我以后再也不去就是了。”
“不,你能来找我,我很开心。”
开心?他这是什么意思?
“从成婚的第一天开始,你就没在意过我……当然,我知道在新婚之夜,是我的鲁莽伤害了你,但我只是不想让你太为难,毕竟成婚之时你心里还有其他男人……不过,我们既然都已经是夫妻了,周公之礼是理所当然,至于洞房花烛是如何礼成的,真有那么重要吗?”
他居然可以把在新婚之夜对自己的妻子下**这种事描述得如此云淡风轻,甚至带有些理直气壮!苏羽茗顿时气得浑身发抖。
那件事,在她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创伤印记,甚至到现在,她偶尔还会在午夜梦回时梦魇,惊魂未定。这样的创痛,在他眼里怎么可以如此随意?
“汇槿,你要我说几次你才明白?从我踏上你的花轿那刻起,我就把淳樾放下了,我是做好与你携手此生的准备嫁你为妻的。可是你……你竟然在我们的交杯酒里用那种药……本来最美好的时刻成了我最难堪最痛苦的回忆……你叫我如何自处?”
这件事只是一个痛苦的开端,新婚后一次次的强迫,更是让她如堕深渊,这些她不止一次向薛汇槿哭诉过,但有用吗?得到的只是他更笃定她与薛淳樾藕断丝连的想法,以及他更变本加厉的折磨。
如果这些是两人婚姻一开始就背负的原罪,那苏家落难时薛汇槿与马姨娘的不闻不问甚至匆忙割席,则是压垮苏羽茗心理的最后一根稻草,面临生死关头的那个人是她的亲生父亲,薛汇槿竟然都可以冷漠如斯,其自私自利程度可想而知。再加上叶赐准的出现,苏羽茗的心已经彻底封闭,绝无机会再回到过去,重新开始。
面对软硬不吃的苏羽茗,薛汇槿再次失去耐心,他忽然走上前将苏羽茗拦腰抱起,扔到床上。
苏羽茗知道他想做什么,只能剧烈反抗,盛怒之下的薛汇槿几乎把她的肩胛骨拧碎。两人纠缠时,薛汇槿忽然从她枕下摸到一枚温润的玉佩,他好奇心起,拿起来一看,居然是一枚男子腰带上的玉佩饰品。狐疑之下他马上意识到,这不是他的东西!
此时薛汇槿整个人都僵住了,苏羽茗大惊,想伸手去夺,可是薛汇槿敏捷地避开,站了起来。眼神凌厉得如鹰隼般注视着那枚玉佩。
他的第一反应,觉得应该是薛淳樾的,但是看上面的花纹又不像是薛家之物,确切来说不像是经商人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