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女再嫁之财阀的宠妻(197)
苏羽茗见他把玩着茶盏,没有想走的意思,看来算是上钩了,于是拿出那张一千两银票和玉佩,推到他面前说道,“公子盛情,苏雨受之有愧,今时不同往日,苏雨不再以卖艺为生,自然不能受公子的恩惠。”
不料这位号称长兴第一风流公子的曹英泽竟脸红了,知道是自己唐突,连忙将玉佩和银票收好,“是在下的不是,竟将夫人当成尘俗之辈了。”
苏羽茗笑得云淡风轻,“公子言重。妾身看这时日也不早了,在下的夫婿即将归家,怕是不便再留公子,所以……”
“在下明白!”曹英泽连忙站了起来,想走之时又似有不甘,于是问道,“不知何时再有机会得闻天籁,在下不胜荣幸!”
苏羽茗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会说道,“听老管家说公子就住在弊府之旁,如若只是听曲,妾身在这院中弹奏,公子也该能听闻,何必见面?”
对啊!何必见面?!莫不是自己对这位乐师一见钟情吧!想到这里曹英泽不禁打了个寒战,她现在可是已嫁之身,自己怎么能冒出这种大不敬的念头!
“这……”曹英泽有些结舌,想不到自己担着这长兴第一风流公子的美名,竟如此经不得考验!不过他转念一想,像苏雨这样的绝色,又是琴韵天才,自己沉沦其中也是情理之中!只是不知道是哪个如此有福的男子,能将她娶入门庭。想到这里,他又开始懊恼自己怎么不早些到洛安,好与她相识于未嫁之时。如真能那样,他绝对会不顾一切纳他入府,远甚于萧廷秀之于柳絮。
苏羽茗见他兀自出神,又轻唤了他几声,曹英泽这才回过神来,又是一顿手足无措,连忙作揖道,“不瞒夫人,世人皆称在下是‘琴痴’,对琵琶尤是钟爱,如今见了夫人,方知何为‘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如果……如果夫人能传授一二,那在下当真是荣幸之至了!”
听他这一说,苏羽茗面露难色,低头不语。曹英泽正要继续劝说,忽然那老管家急忙忙地走了过来,向苏羽茗行礼道,“姑娘,姑爷马上就回来了,您看……”
苏羽茗假装慌乱,忙向曹英泽说道,“公子且跟管家离去,来日、来日若有机会,妾身自会叫老管家给公子传信。现在妾身的夫婿就要回来了,如果他误会,岂不污了公子的名声?”
曹英泽明白她的难处,于是便转身欲走,临行之前还留了一句,“夫人记得传信,告辞!”
看曹英泽离开,叶赐准才从厅堂中走了出来,来到苏羽茗身后邪魅一笑说道,“不知在下可有荣幸,得听夫人一曲,以慰相思?”
苏羽茗转身嗔笑,捶了他一下,然后偎进他怀里……
叶赐准叹了一声,无奈道,“想不到我叶赐准也有要用美人计的一天,而且这美人还是自己的夫人,当真是惭愧……”
美人计?!苏羽茗这一听,顿时气恼了起来,“我对他可没有半分以色侍人的举动,哪来的美人计之说?不过是一曲琵琶而已,要说是计也是音律计,不是美人计!”
叶赐准看她真对自己急,连忙道歉,“为夫错了!不是美人计!”说着就在苏羽茗脸上亲了一下,继续说道,“为夫赔礼道歉,夫人千万不要生气。”
苏羽茗这才转怒为笑。
曹英泽得了苏羽茗的承诺后便天天在后门翘首以盼,苏羽茗也没有食言,过了两天便又邀请他到院中弹琴论曲,如是几次,曹英泽愈发不能自拔。
数日后的一个午后,两人正在院中论曲,苏羽茗特叫人上了一壶酒和几样下酒菜,邀请曹英泽把盏言欢。值此惠风和畅、佳人相伴之际,曹英泽诗兴盎然,举杯吟诵,苏羽茗看他如此高兴,便抱起琵琶,再奏一曲,曹英泽愈发高兴,连饮数杯。
眼见一壶酒将要见底,曹英泽已有了几分醉意,苏羽茗放下琵琶,缓缓端起白瓷杯,看着杯中的楚江醉不无遗憾地说道,“酒,越久越醇,可人,却早已化尘,可惜了……”
曹英泽听闻乐声止,乐师有感而发,转身问道,“夫人此言何意?”
“妾身听闻这楚江醉乃是襄州襄王府一家臣所酿,其中还有一段可悲可泣的故事。”
曹英泽略惊,端起酒杯仔细端详道,“哦?这就是借泰祥兴与泰祥盛两大商行力推从而名满天下的楚江醉?难怪酒香馥郁、入口绵醇,当真是不负盛名。好酒的背后自然有好故事,在下愿闻其详。”
苏羽茗的脸上不知何时已染上几分凄怆,幽幽说道,“听闻当年的襄亲王丰神俊朗、才华横溢,经常与其家臣饮酒作赋、纵论天下,一时传为文坛雅事,可惜天妒英才,襄亲王在就封襄州途中忽染恶疾,病重不治,达到襄州时只余一缕英魂。其家臣中有一位善于酿酒者,面对襄州的滚滚长江怀念故主,便取长江之水、长兴之坛,酿成这酒中一绝楚江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