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A+番外(35)

作者:岛亦川

“经验少嘛,都这样,你多指点不就行了。魏雅也帮不上忙吗。”

“她?”王阗自嘲一笑,“我们分手了。”

“怎么会,不是都要结婚了吗?”

王阗眼神黯淡,举着酒杯叹气,“小女生玩心重,不想被婚姻套牢。”

祝初一明白,王阗是来真的,缘分这事谁说得准呢,缘分是玄学。

“你呢初一,跟你男朋友好吗。”

祝初一花了半秒才反应过来,王阗说的男朋友是阎齐。那是她当初欺骗大众扯的慌,最后最想骗的其实是自己。有多久没见他了?工作填补的那些寂寞空白,原来都是想念。

王阗很认真地劝她:“他不适合你,初一。”

祝初一笑笑,神情落寞,淡声说:“我知道。”

我们已经分开了。她没说。

**

阎齐无意识把车开到祝初一家楼下,破烂脏乱的小区。

宁愿住这也不愿跟他在一起。他忍了一个月,终于要疯了。

他想念祝初一的味道,想得整夜失眠,活了三十五年,他从没这样过,哪怕当年跟周婧懿热恋,都没到这程度。

他把车停在路口,熄了车灯。

恰好看见王阗送她回来。

她瘦了,但看起来很精神,束身的衬衫裙,气质干净,一副过得很好的样子。

阎齐从前见过祝初一,很多年前,久到他想不起具体年份,在他公司附近。有天他下班回家,在路边等新的女伴。

无聊打望周边,大冬天的有个女孩只穿着单薄的毛衣,一直在过马路,80秒的红绿灯,过了一遍又一遍。

他看笑了,那女人挺傻的,是魔怔了还是有强迫症。

原来就是那时候,他在公司的地位步步高升,仅此于老板,原来就是那时候,她被逼得走投无路。

原来他欠了祝初一。

他那天粉碎旧资料,无意间看见祝晋鸿的名字。对了时间,他想起了这个人,这起案子还是他处理的。底下的小兄弟不懂规矩,做事鲁莽了些,听说把屋子里的老人给吓到医院去了。

当时他办祝初一竹园小区的房产证,查到房子的原房主名字,一点印象没有,他经手这么多事,怎么可能记得。

但他看完旧资料,看到男人的照片,那张跟祝初一有些相似的脸,那些破碎的线索渐渐连接完整。

他把林至舫叫进来,让他查祝初一所有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从去年五月开始写的,断断续续,修了又改,锁了再写,持续了近一年,跨过太多地方。我对三月和五月有特别的感情,若以后有机会,在文中告诉你们吧。

新增了阎齐的番外,他是生活中遇不到的那种边缘人,做着这片土地上不允许的事,文中不好写明,开始并非他所愿,但淌过浑水永不能摘清自己。他也得到了惩罚,终生不得幸福。

我借着故事,给自己打一个结,结绳记事,它成为我生命里的一部分,慢慢地对人物也有了不舍之感,特别是在完结之际。

第一次完结是2019年晚秋,我在凌晨写这一篇,面前是一望无际的海。彼时阎齐和祝初一只是一道道模糊的影子,并不真切,有轮廓并无骨血,但结局已在脑子里打转。起承转合,要用那么几万字,我渐渐看清他们的面貌,才能由始到终。我确实是温吞的人,但创作都是真心。

去年写作的时候,我能闻到海风的咸香气味,很多只壁虎在屋内爬来爬去,台风带来滂沱大雨,噼里啪啦像春节的鞭炮。我会点一盏小蜡烛,关了灯,一苗微莹烛光,香草味的气息,飘飘荡荡,随我写情,写欲,写喜,写悲,写他们选择,写他们放弃。对一个人有欲.望,永远是衡量爱的标准之一。它直接又原始,最隐秘,最彻底。

写作确实是件磨人的事,它需要决心和自律,太耗费心力。读者看到的悲伤和快乐,写作者的内心首先要先达到一次。阎齐和祝初一之间的感情,浓烈纠结,我未尝经历过,所以听容祖儿的《墙纸》入戏,苏永康的《那谁》找感觉,他的现场很稳,在万人的呼声中,他云淡风轻地唱完最后一句,功德圆满,方可爱下去,带笑归去。

带笑归去,岂是易事。

文中提到的地方都是真实存在的,南山,懒坝,涂山寺。如果这篇文曾打动你们,欢迎以后来走走看看。

就让祝初一和阎齐在这个三月彻底天涯永隔,各自老去,再无关联,像每个人的现在和过去,永不再见。

天涯也很好,只要那人住在心里便是咫尺。

希望各位身体健康,平安顺遂。

2020年3月31日

岛亦川

☆、Chapter 18

一个公司有办事的,自然有游手好闲的,秦叶问无疑是后者,日常吊儿郎当的,平时不跟公司常待,他们的工作大多跟江孜对接。但他很懂拉拢人心,这晚订了喜茶和好利来的蛋糕。凡是秦叶问在的地方,必然是一片欢声笑语。要不公司业务怎么那么好呢,全靠他拉的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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