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A+番外(29)
阎齐勾唇刺儿她:“闲得来捉奸?”
祝初一冷笑出来,“是啊,在这么多人面前偷情。”
“你高中也像现在这样,伶牙俐齿吗?”他有点好奇。
祝初一自嘲地笑笑,不然怎么说阅历和金钱会让一个人成长呢。社会泥浆趟渡这么些年,傻子也学聪明了。嘴笨就去改变,不懂为人处事用吃亏补。
现在她也能云淡风轻地笑着说:“没有,那时候净被人欺负了。后来遇到乔...他才好一点。”
“哼我看你也该被人欺负。”
她这倒一点不生气了,“是啊,所以后来学乖了,想着以后强大了把以前的人都欺负回去。但真的强大后,就没必要去计较了。因为过好自己的日子最重要。不要拿大好人生去介意别人的错。”
“你这态度,佛系少女呀。”
“也不是,我喜欢平淡的生活,那首诗怎么说的来着,国家无事,我家无事,有余财,淡淡焉,静静焉。”
阎齐哈哈笑,还是骂她佛系,只是那笑有点不舍的意味,“等会陪我吃饭。”
祝初一无情拒绝:“我吃过了。”
阎齐不给退路:“可我没有。我还来接你了,给你当免费司机。”
祝初一反问:“我今天很有空?”拿他说过的话怼他。
阎齐顺着说:“那可不,你不都辞职了。”
祝初一故作惊讶:“你才知道?”
阎齐勾着唇,一语双关:“除非己莫为。”
祝初一小声哼哼:“无聊。”
“嗯,陪我吃饭。不然晚上...”他后半句用眼神示意她了。祝初一用膝盖想都知道不是多正经的事。
阎齐的手从祝初一腿上挪开,扭开电台,嘈嘈杂杂的杂音过去后,川城都市广播刚好在放Beyond的光辉岁月。
祝初一边听边哼唱,阎齐心情不错,在旁边配合地吹口哨。
可惜,
她祝初一最好的岁月,早过去了。
毛毛雨落在院子的石板上,整个世界像蒙了一层白雾,雾里乌云薄渺,树在长自己的叶子。
阎齐吻着祝初一,那种滚.烫.激.烈的狼吻,从门外吻到门内,灯也来不及开。他横抱着祝初一,压在沙发上。
背后吻人,难度系数特别高。衣裙单薄经不起拉扯,三两下,祝初一软在沙发上,咬着唇,亟待喂哺,两条长腿交叠,左右磨蹭着布料。
好半天,阎齐脑门全是汗,低骂了声,还没把自己衣服扣子解完。
祝初一想笑,但自己着实不好受,咬着细长小手指,曲起滑腻膝盖趾揉他,唇齿间全是阎齐气息,男人的,狂野的,带烟味的气息,猩热在她身体里蹿,五脏六腑着火,声音都变了。
阎齐急嗬嗬呼吸,蛮力扯开衬衫,扣子崩了一地。他握拢她的两只手腕,把人翻过来,狠狠吻住。
百种欢愉,他们偏选了最古老的那种。
祝初一遭罪,痛得痉挛,蜷着脚趾发颤,左手指甲往他背上招呼,几条又红又深的长痕。
阎齐堵住她的破碎哼唧,喉咙冒火。
“放松。”
屋顶的游泳池,清幽深山,世俗之外,谁看得见这对男女的秘密。他们的水花里结合,在良夜沉沦。月亮躲进云里,没人知道。
窗户大开,天上疏星朗月,花开了一树又一树,夏季粘腻的晚风卷了一遍又一遍,情人却未在意。
这个地方连同整座南山,注定供人沉沦,供人被极具冲击力的填满、进攻和爆发,一次又一次,也供人言不由衷,供人有始无终。
最后,阎齐掰着祝初一的脸,啄着她白嫩的侧颈,接着蔓延开一朵朵粉痕,让她看向左边,那里悬了一面亮晶晶的复古镜子。
眩晕和极致中,她半阖着眼看清自己,未着寸缕的自己,浪.荡.魅.惑的自己,妩媚性.感的自己,侵过水的眼睛明亮得惊人,全身所有的嘴唇都肿了。
太累了,她闭上眼,靠在阎齐身上,胸腔咚咚震响,像急鼓,不知是谁的。
“祝初一...”,阎齐低头叫她,发觉人睡熟了,咽下剩余的话。他的唇碾过她的额头,把人抱起来,像以往每一次。
但他这晚却去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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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像块磨透的蓝布,月亮憋在布下头。又是场雨,恢弘恣意的雾漫了整片南山,仙境般的景观,细雨滴滴答答,润饱了枝叶。梅雨季,川城的雨总没完没了落下,黏黏腻腻。
古朴简约的林语堂恍若烟雨朦胧的江南,仿古瓦檐上有处故意做旧的排水管,堵了一夜的春雨,噗嗤一声,痛快啪嗒滴落,桶里的水能养鱼。
祝初一这星期尤其爱烘培,大周末早上,玫瑰味的半熟芝士出炉,屋子里香得要疯了,不比好利来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