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公公,你放肆!+番外(196)
至于五年之约……
江晚儿捏着齐暄的小手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小舅父,若是这点事儿都办不好,那真是枉我崇拜了您这么些年啊!
涴国,东宫。
裴温清有些懒散地躺在太师椅上,竹简盖在脸上睡得安然。
霍隼拿着一份锦帛进来,鹰眼锐利,周身凌冽。安睡的人似乎察觉到什么,闲闲地动了下手指,俊脸从竹简下漏出来:“怎的这么大火气?大齐的消息传过来了?”
霍隼垂眸看他,握指成拳,冷哼一声:“裴先生运筹帷幄,果然好算计!”
偏生被讥讽的人一点自觉都没有,坐起身亲手倒了两杯茶:“快来尝尝我新烹的眀菊茶,降火祛躁,太医院都说效用特别好。”
霍隼将手中锦帛扔到他身上:“是你提点大齐太后的吧?”
裴温清慢慢展开锦帛,随后酣畅大笑:“这连戚果然有几分本事,竟真是今年的文武双冠,这在诸国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盛事了!”
霍隼讥讽:“岂知是百年难得一见,孤就是翻遍诸国史书也定是寻不出太监能参加科举还能拿下状元郎名头的!不过,你是不是该跟孤说说大齐今年的殿试题目?”
裴温清好以整暇的自斟自饮:“太子殿下怕了?区区大齐你不是从不看在眼里嘛,再说一个太监而已,值得你这么大动肝火?”
“你知道孤的意思!”
裴温清高举双手以示投降:“别生气,别生气!不过自打我来了涴国,一举一动不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么?我真没传消息回去啊,你这么冤枉我可真让人伤心啊!”
“这行文立意,除了你,我想不出污糟的大齐还有这样的人有这样的远见和胆识!”
裴温清起身抄袖走到霍隼跟前,弯腰与他平视,眼含笑意:“那你怕是对我调查的还不够清楚!我的外甥女,大齐的太后,是我一手教养出来的呢!”
霍隼鹰眼危险地眯了起来,身上的肃杀之气磅礴欲出。
裴温清伸手将被这厮冷落的茶端起来递到他唇边,慢悠悠地补了几句:“就算提示,也是我在大齐是提示的,未入你麾下时所做之事就别追责了吧?毕竟这也只能说明你眼光好,看上了我这么有远见的大贤士!”
涴国太子被这相距万里之遥的舅甥俩气的脸冷了半月,大齐的朝堂却在悄无声息的改变着。
有章林先生的亲口赞誉,再加上连戚殿试文章公开,自此,一纸诏书,亚父之名算是过了明路。
江晚儿软成一团窝在书房,不高兴地看着旁边的一大一小。
“连戚,哀家后悔了!”
正在带着齐暄批阅奏章的连戚闻言抬头:“嗯?”
江晚儿把怀里的软枕揉变了形,下巴垫在上面委屈地抱怨:“本以为你做了亚父就能比以前轻松些,但是现在看来怎么更忙了!”
连戚伸长胳膊将她步摇上缠到一起的流苏梳笼开,温声道:“如今的官场疏于打理,各地贪官污吏诸多,臣曾私下和户部尚书商量了一番,要如何安排这批考生才能从根本上解决大齐的官风。”
至于私下怎么商量的,那就不用她忧虑了,她只需要安安稳稳地做太后便好。
江晚儿自是知道他在忙什么,她也不是真生气,就是……就是没事儿找事儿想抱怨几句。
谁让她一腔热忱换来的却不是春意盎然,却是腊月隆冬呢!
连戚看她委屈的小模样,倾身过去,在她耳边低语:“还有三日便是您生辰了,届时宫中设宴,您早早退了,臣带您出去。”
江晚儿终于来了精神,眼睛亮晶晶地问:“当真?”
连戚挑眉:“臣何曾骗过您?”
江晚儿满足了,翻脸比翻折子还快:“那你快看折子吧!免得到时候又有事情!”
连戚:“……”
本来江晚儿还觉得过生辰真是一件煎熬的事情,一身的朝服和首饰压得她脑袋都快顶不住了,但是随着唱礼单的小太监一声声地报着寿礼,江晚儿就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这些东西虽然不是真金白银,但件件价值连城,她觉得,这生辰她还能再过几次!
坚持到后半晌的歌舞时,江晚儿借酒醉离开,留下官眷们自便。
在孙嬷嬷的帮衬下换好衣裳就随连戚悄悄出了宫门。
钱太妃的马车就在宫外接应,赶车的是几面之缘的莫护卫,江晚儿:“哥哥,那我先过去换衣服,等会儿登天楼见呀!”
连戚朝暗中打了几个手势,点头:“去吧,等会儿臣去接您。”
别院太远了,但是过生辰,江晚儿又不想穿着一身小太监的衣服,就给钱太妃去了封信,让她提前帮自己准备上。
恰好钱太妃神秘兮兮地说正好给她准备了生辰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