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热恋了解一下+番外(21)
白朗扶着她进了电梯,那小心翼翼的样子,都让水清纱怀疑自己不是手上拉了个口子,而是羊水破裂了。
其实那口子真的不深,她身体素质又好,到医院的时候,伤口已经愈合地差不多了,但白朗还是坚持要她拍了片子,正儿八经做了检查。
“菜刀不干净,要是破伤风就是大事了。”他说。
“我才不会得破伤风呢。”她没好气地回他。
结果很快出来了,果然没得破伤风,她在回去的车上怼他:“你看你,非要去医院,到时候他们就该说你家暴妻子了!”
“随便他们怎么说,”白朗的声音很慢,又很坚定,“你没事是最重要的。”
“……”
“清纱,对不起。”他说。
那天剩下的时间,几乎都是白朗在做事。他什么都不让她做。不会做饭,他就点了外卖,热好了粥,一点点地喂给她。他给她倒洗澡水,帮她准备好换洗的衣服,又提前给她的房间开好了空调,调好温度,温柔地简直不像白朗。
望着她的时候,又忧郁得要死,一点也不像之前那个张牙舞爪、杀伐决断的男人。
他还叫她清纱,语气和表情都充满了内疚。
可是,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没有瞧不起你,也没有讨厌你,”临睡前,白朗把水杯放在她的床头柜,很认真地说,“你很优秀,我也很感激你。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要多想,全都是我的问题,是我错了。我真的很抱歉,对不起。”
“你这段时间,到底在逃避什么?”水清纱忍不住问,“我真的不懂你。”
白朗轻微地勾起了嘴角——像是在笑,更是在自嘲:
“我在逃避我自己。”
……
……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大早,水清纱就醒来了。手上的伤口因为处理得太好,已经差不多完全愈合了。
她走出房间,立刻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桌上什么都有,中式的、西式的、还道道色香味俱全——一看就不是白朗做的。
白朗正坐在餐桌前看报纸,见她下来,有点尴尬地翻了一页报纸:“吃饭了。”他看着报纸说道。
水清纱坐下来,一口咬在包子上:“以后别再买这么多了,”她没好气地说,“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真是浪费钱。还不如我来做。”
“……嗯。”
白朗放下了报纸,和她一起吃了起来。一席无话,两人相安无事,仿佛之前的矛盾全都没有存在过一般,饭后甚至还很和平地修订了合约,把所有没意义的枝节全部砍掉,留下两人的共识。
一切就像雨后的空气一般,很清新,很友善。
算了,水清纱想,就像李云清说的那样,这人虽然暴躁、乖戾、脾气大、不会说话、凶……毛病一大堆,但也不是不可以原谅。
熊是熊,人是真的不坏。
算了。
第10章 010
出差那段时间,白朗眼瞅着脸颊那块都凹下去了,眼底也有了隐隐的青色,一看就是睡也没睡好,吃也没吃好。
显然,他老人家是一点都不好过。
虽然到现在水清纱还是完全不懂白朗那九曲百转的脑回路,但没关系,只要他肯配合,那就还是好孩子——咦,为什么她又说孩子了?明明这个人比她还大五岁,有很多钱,杀伐决断,商场所过之处“万径人踪灭”的。
可能是因为私底下的时候,他的表现真的只有三岁半吧。
水清纱和白朗的最新合约很是简洁,只有三条:
第一条:不得过问对方的私事。
第二条:婚约所涉及的一切义务中,不涉及交%配。
第三条:关于婚约所应履行的义务,应由二人共同商量、在达成共识之后执行。义务不列入总合约,写入副合约。副合约随时可以修改。
“怎么样?”水清纱兴冲冲地拿着打印出的A4纸给白朗看——那家伙刚才接了个工作电话,好像某个地方出了事故,正指导别人解决呢,“是不是有点xian法那提纲挈领的味儿了?”
白朗挂了电话,瞥了一眼:“xian法会用‘交&配’这种粗俗的词汇?”
“那叫什么?性&交?做&爱?周公之……”
“好了好了,别说了——第一条改一下,没有可行性。”
水清纱不解:“第一条为什么没有可行性啊?”
“什么叫私事?我出差算不算私事?中午吃什么算不算私事?我们家里的陈设怎么安排算谁的私事?定义本身就很难界定。”耳朵根子有点红的白朗淡定吐槽,“要我说,结婚就是私事的坟墓,私人空间都不一定会有,还私事,啧。”
白朗虽然说话不中听,但理是对的,于是水清纱从善如流,大笔一挥,把第一条杠掉,在旁边用签字笔工工整整地写下:不得干涉对方的私事,但可以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