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腰软(45)

作者:长安华琼

又吩咐了些事,裴云祁眼穴跳得厉害,脑仁晕疼,依着休息了会儿,喃喃自语,口中苍白无力唤着:“姝儿……”

侍忠留在这守着主人,而后从怀里掏出一封火漆封口信书,“主人,你昏迷时西疆有封信快马传来。”

打开信封,将里头字看完,又递给侍忠。

侍忠拿过起身到一侧点了火烛烧毁。裴云祁不顾伤痛,一手遮掩眼帘,无奈吐气,“大舅子,你可是害得我好惨啊。”

…………

贺玉姝醒来只觉得周身阴冷。

她打了个寒噤,慌慌出口:“小药圣,此时是白日还是黑夜,为何我觉得这么冷啊。”

茶盏瓷杯落在地上,砸出清脆响声。

无人应她。

也不知睡了,口干舌燥得很,一股火在胸中作燃。

小心翼翼抹黑下榻,顺着小药圣给自己说得直直往前走,终于摸到桌子边,她舒了口气。

接着去摸索茶盏,小声的清脆不由得惹她自嘲一笑,自己倒是很快适应着阴暗。

方才得意一小会儿,拎起茶壶对着茶碗倒水时,略烫的水溅出来洒在手背,吓得她惊呼一声,后退一步松了手。

茶壶和那茶碗双双落下,砸在桌上随即落在她脚边,脚腕也没有幸免。

手背火辣辣的疼,也触摸不到桌子,恐惧从四海八荒集聚这里,将她吞没。

慌乱中不知自己叫了一声:“云祁哥哥,我手疼……”

门外传来吵闹,四下一片黑暗,贺玉姝扑在地上,扶着桌边听得外面一声怒斥,随即门被人推开。

“姑姑…”贺冉提着裙角跑起来,扶起扑在地上的人,“快起来,快起来。”

“你是……冉儿?”贺玉姝愣了下。

“是我,姑姑。”贺冉和自己的贴身侍女将贺玉姝扶起,而后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疑惑,又道,“姑姑,我父亲养在这个府外的女人是你吗?”

“冉儿,你在胡说什么。”贺玉姝心头一惊,不由得加重了身声音,“我跟大哥清清白白,前几日我与他只见过一面,此时不知他去了何处,你怎会如此想!”

“姑姑,你别激动。”贺冉对这个姑姑还有一丝好感,自然也不敢相信她与自己的父亲有那种乱论之事。

“前几日沈国公找到府上,当着母亲的面父亲在外有了女人,父亲母亲吵了起来,我就顺着听了一耳朵。因着父亲身边的随从这些日子确是有些怪异,我便派人跟着来看看。结果竟然真得有金屋藏娇的地方,一时气便冲了进来。”

贺冉一口气说完,而后打量着这位姑姑的神色。

“姑姑,你的眼睛怎么了?”她伸手在她面前摇了摇,竟然是瞎的。

一听到那个名字,贺玉姝吓得抖了一下,伸手拽住贺然的手:“那个……那个人找上门来了吗?为难你们了吗?”

“姑姑你在说什么啊。”贺冉年纪小,对于大人的事知晓得不多,想得事也比较简单,将方才说得事前头又补充一些:“裴姑父说你在一处庄子上养病,不能回去祭拜大爷爷大奶奶,他专门上门与祖父说得。当时父亲母亲在场,裴姑父失口说漏嘴父亲在外有女人的事,将祖父活活气晕了。”

闻言,贺玉姝刚要松口气,淞王忽然闯进屋,“姐姐,快走,外头有人追上来了。”

倏得,她心头一跳。

…………

几日前,天方亮。

沈国公带着祭品上贺府去,为岳父岳母祭拜。没有带着妻子一同回门。

在花厅闲聊几句,当堂气晕了贺二叔,气走了贺怀卢妻子,沈国公兴致更好了。

“贺大哥,你倒是玩得好一招声东击西啊。”裴云祁优哉游哉坐在主位上,目光森森看着下首身形削弱的斯文男子。

裴云祁慢慢走近来,手上握着刀柄森光粼粼,严寒声让人不由得颤抖。他慢慢晃晃道;“亏你还是个饱读圣贤书的读书人,竟然枉顾人文情理,将别人的妻子拐走。贺侍郎,你是何居心啊。”

“裴云祁,你别血口喷人。”贺怀卢凝眉,愤懑盯着面前人。

“你撺掇人毁我夫妻信任,我这胸口挨了一刀便是证据”他手腕转动,尖刀刺入胸口,未及三寸不足以致命,慢慢的鲜血涔出来。

“念在你是姝儿的亲人,我饶你一命。不过,为了不让你乱我家事,你这个教训怕是不怎么深刻。据说你欢喜自家女儿是吧,那我将你女儿带走。正要我夫妇二人近些年不会生养孩子,反正这个女孩儿与我夫人还有些血缘关系,那便让人该了名字,落在我夫妇二人名下吧。”

“裴云祁,你敢!”额头滴落豆大汗珠,贺怀卢半断气瞪着这个人,“锦儿是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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