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给他了(26)
“知道就好。”唐末拿走了他手里的手机,淡定地按熄了屏幕。
宋辞问:“你一直在给基金会捐款吗?”
唐末本来已经要转身,闻言动作顿了下:“有意见?”
宋辞:“没,就是很意外,像你这么抠搜的人,竟然会和慈善这么高尚的两个字扯上边。”
“你一个留学生都能来我这一家小餐馆打工,我为什么就不能捐捐款造福社会?”
宋辞无言以对,唐末已经抱着衣服进了浴室。
宋辞看着她的背影,神色若有所思。
洗了澡吹了头发,唐末身体累得很,却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黑暗中,她沉沉叹了口气,起身开了灯,拉开床头柜的最底层,从里面取出一个文件袋。
封口打开,有个牛皮纸壳的信封随着她抽资料的动作掉了出来。
唐末盯着信封上“致唐末”三个字看了一会,将文件袋的东西全部抽了出来,这是一份关于渐冻人的专题研究资料,资料纸张泛着黄,还有些毛边,显然是这些年反反复复被人翻过很多次了。
她的视线停留在资料最上面的那张合照上,照片上的唐末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她笑靥如花的依偎在身边的年轻男人身上,男人很年轻,戴着一副无框眼镜,镜片下的那对桃花眼,和宋辞有些相似。
唐末手指轻轻拂过合照上男人的脸,嘴角牵起一丝笑意,眼底却有些苦涩。
她想,自己当初之所以会一时心软留下宋辞,就是因为对着这么一双相似的眼睛,她说不出拒绝的话语。只不过她记忆里的那对桃花眼总是神采奕奕,而宋辞的眼睛平时总是恹恹垂下,显得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想到这里,唐末看了看通向客厅的房门,烦躁地抬手按了按额头,将资料收进文件袋里又重新锁进了抽屉的最底层。
☆、离开【修】
唐末房间门缝里透出的光已经灭了,宋辞却盯着天花板,仍旧毫无睡意。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呼吸灯闪烁个不停,他翻了个身面对沙发,也没去理会。
他家老头子最近精力旺盛,半夜起来上个厕所都不忘发个信息催他去研究所报道,给他烦得不行。
这倒不至于让宋辞辗转反侧,他睡不着是因为晚上无意间看到了唐末给渐冻人基金会捐款。
“渐冻人”这个病症,宋辞并不陌生,小时候立志成为一名优秀神经内科医生的表哥曾给他普及过不少这方面的知识,他记得后者去世前,还跟着导师参与一项有关于这方面的专题研究。
黑暗中,宋辞扯了扯嘴角,眼底有些晦暗不清。
这一夜,屋里屋外俩人心思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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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唐末起床就看到宋辞恹恹坐在沙发上,看见她后者不满抱怨:“你这沙发太短了,睡得太难受了,你还不让我买折叠床。”
唐末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都睡了快一个月了才知道难受?买什么折叠床,还嫌我屋子不够挤?不想睡沙发就自己出去找房子住。”
“我平时给你白干那么多活,还牺牲了我的脸给你换折扣,偶尔还得让你占占便宜,你就不能对我好点?”
“嫌我不好就给我滚蛋,老娘不留你。”唐末知道宋辞这是又犯起床气,一旦没睡好,他就会跟只炸毛鸡一样,但也炸不出什么火花。
果然,她话音刚落,就听到宋辞冷哼了一声,闷头又躺下了。
唐末看着好笑,扭头去卫生间洗漱,洗完出来见宋辞还没起,走过去踢了下沙发:“几点了,你还不起床?”
宋辞恼怒地睁开眼睛,按开手机给她看:“现在才六点半,我九点才上班!”
唐末拍开他的手:“你平时不也这个点起床?赶紧的,今天有酒水车子过来,帮我卸货去。”
“你自己卸。”宋辞翻了身,不理会她。
“年纪轻轻的,睡这么多觉干嘛,别把生命浪费在睡觉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上,快起来跟我赚钱去。”唐末直接上手将他从沙发上拖了起来。
“那是你赚钱,又不是我赚钱。”宋辞气恼地瞪着她。
唐末挑眉:“我不赚钱怎么给你们开工资?”
宋辞气呼呼地瞪着她,到底是睡不下去了,丢下句“你烦死了”就去洗漱了。
到店里卸完酒水,唐末从厨房拎了袋蒜头出来,摸出一个丢给刚搬完饮料箱子从仓库出来的宋辞:“来,剥个蒜醒醒神。”
“有你这么压榨员工的吗?”宋辞起床气还没过。
“等中午没人了,我允许你回家睡一觉总行了吧?”
宋辞冷哼了一声,他瞥了眼唐末拎出来的袋子,起码得有好几十个蒜头,不由蹙眉:“这得剥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