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啼序+番外(169)
瞬间,从各个方向,屋檐之上,小巷之内,奔涌出众多高手,随着先前那人领头而去,向着最开始仅留的黑衣二人围杀而去,那二人见状,眼里惊慌,想不到这里竟然还有一伙人守在此处,短暂失神,却很快反应过来,自己乃是天字号旗下,刀尖血口,偿命无数,又怎么会惧怕这突入而来的情况,即便人多,想要杀出一条出路,也是绰绰有余,然而在交手的那一刻,二人心下大颤,这伙人不仅人多,且个个都是高手,彼此之间得配合更是天衣无缝,若说单打独斗,可能会有很大得把握杀死对方,可眼下对方众人围剿而来,互相衬托配合,本身身手不俗,已是不消片刻,二人身上满是伤痕,许是知道后果,一人甩手向着远方抛出一枚火花飞射而去,紧接着二人已是将生死置之度外,除了杀,便是死。
医馆门口,栀子早已从屋内跑了出来,不停的帮裴仪景擦拭着鲜血,眼泪簌簌而落。
“大夫,钱大夫,你快过来看看,裴大哥流了好多血”
被先前打斗的场面吓的惊慌失措,此时听见栀子喊着自己,这才踉踉跄跄的跑过来,看着裴仪景的样子,心下害怕,却也来不及犹豫,从店内拿出止血纱布,急急的帮裴仪景包扎敷药。
二人忙得不可开交,有一人已是静静独步至此,倒是把忙活得二人吓了一跳,那钱大夫见来人阴沉冰冷,以为又是刚才的黑衣人,只觉得人生走到了头,竟是被吓晕了过去,唯有那栀子眼神颤抖,虽有害怕,却不曾退让,死死的守在裴仪景身旁,眼睛深深的盯着黑衣人。
看着血泊之中的裴仪景,目光涌动,良久,在栀子一副不可置信的目光下,那黑衣人双腿直直得跪了下去,口中冽道。
“属下施救来晚,请少爷责罚”
一道道咳嗽声响起,裴仪景略微睁开双眼,看着眼前之人,竟是莫名耻笑了起来。
“不晚,刚刚好”
黑衣人静跪,低头不语。
随着裴仪景几声嗤笑,许是再也坚持不住,也昏睡了过去。
栀子茫然的看了看黑衣人,又紧张的看着裴仪景,想要扶他起来,奈何自己气力不够。
“我来吧”
那黑衣人不知何时已是站起身子,来到栀子的身旁,依旧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栀子目光询疑,犹豫不决。
“我要想杀你们,你认为你现在还能有机会瞪着我”
这话说的好不礼貌,栀子本想顶撞几句,可心下发觉还真是如此,有些紧张得退了退,便折身让了开来,都怪自己没功夫,要不然就能帮上裴大哥的忙了。
“喂,还不进来,我就关门了”
“哦”
走进屋内的那人,心有纳闷,怎的对这姑娘竟是多言了几句,难不成是先前看着她那副无所畏惧的眼睛,好似心有感触一般,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便抱着裴仪景进去开始收拾了起来。
第88章 《蜀国》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说的便是蜀道之路蜿蜒崎岖,大路有平坦,凌峰有千丈,曲折延绵,曾有前人戏言,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猴欲度愁攀援,可见蜀道之路是何等天险。尽管如此,却不影响蜀国之强盛,因占据天险之地,自不畏惧外来者入侵,即便有人想要强攻,在这从峰林立,天梯石栈之中,若是不熟悉地形,怕也是望洋兴叹而已,天障为堡垒,自强不息,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又有何妨。
蜀国境内,此时有一人策马狂奔,在这崎岖得道路上却是一往直前,一席白衫早已变的灰白,脸色疲惫,但一双目光却无比坚定的向着远方疾奔而去,此人正是回重华宫的君宝,不知是连续跑了多久,这番模样与那翩翩弱冠的君子小生已是天囊之别,焦急的神色布满忧虑,只恨不得自己能腾云驾雾一般。
“快有十日了,即便自己一路不眠不休也耗费了这么长时间,等取到药还要赶回去,马儿马儿,我知你和我一样,已经到了极限,但我心里有割舍不下的人,还请你在坚持一会”君宝轻轻的摸了模马项,俯身在马儿的耳边倾诉着,一路行来,君宝已是跑废了两匹骏马,唯独这一匹黑马陪着自己已有五日之久,许是二者一路相伴坚持,互有灵犀,那马儿在听完君宝得话语,四蹄生风,口中猛得嘶鸣一声,竟是瞬间又快了不少,然而越往丛林深山跑去,道路越发艰险,大路难寻,都是爬坡小路,在约莫过了两柱香的时候,那黑马前腿一弯,直直的侧翻倒下,君宝落地向着马儿跑去,见那黑马只静静得躺在地上,使劲的喘息着,目光与君宝对视着,却是在也没力气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