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当白月光(19)
及长,她看中黎太傅的学识,他学富五车,她认为他大有可为,便千方百计的接近他,用不入流的招式和他结识,bī走他自幼订亲的青梅竹马,再想办法生米煮成熟饭。
老夫人和黎太傅这桩婚事是她算计来的,入府并不得公婆喜爱,丈夫也对她十分冷淡,他们更中意的是那位被bī远走他乡的小青梅,可是木已成舟,再不喜欢也得接受。
所以老夫人的婚姻并不如外表所见的美满,她胜在会生,每每与丈夫同房不久便有孕在身,三子二女五个孩子都为她所生,最后还熬死了婆婆,自个当家做主。
没能和自小相处的未婚妻成亲是黎太傅心中的遗憾,有负于人心中有愧,因此他也有些心灰意冷,不太管束他所不喜的老夫人,故而她心性一天比一天扭曲,更加气焰高涨的想掌权,她认为能掌控一个府邸还得不到丈夫的心吗?
可惜她越qiáng势,黎太傅的心就越远,夫妻同chuáng不同心,半天说不上一句话,想得到丈夫的宠爱今生无望。
「老夫人就这性子不好,gān么和小辈呕气呢?偶尔顺着他们一两回好展现您的大度。他们也是恼呀!毕竟缺衣少食的待在庄子里九年,任谁都不甘心。」苏嬷嬷说了句公道话,她也不想看到母子俩离心。
但是更重要的是主子一发怒,底下办事的人就遭殃,她两个儿子一个儿媳就在老夫人手底下当差,老夫人不高兴,他们一样会受到波及,所以她得把老夫人的毛捋顺了,先顾及自个的小家。
「你这老货,就你敢说这些。」她一没打杀,二没断人生路,怨她没道理,谁叫老二家的挡了婉儿的路。
苏嬷嬷叹了一口气。「咱们都老了,不再年轻,老夫人那躁脾气也该收一收,老奴跟了您几十年,也眼看着您苦了几十年,您不是无情,是憋屈,总想着比人qiáng……」
「够了够了,听你的话我才憋屈,都几年了还说一样的话,你烦不烦?」她不耐烦的挥着手,刚愎自用的人听不进任何劝言,「还是我们家婉儿乖巧,从不惹我生气。」
眼中一闪怨恨的秦婉儿停了手,露出恬适的笑脸,「姑姑老是爱取笑人,婉儿只是做好分内的事,旁的事也不求。」
老夫人笑着拍拍侄女的手,「好孩子,不枉我疼你一场,你是个好的,姑姑知晓,老二迟早会看见你的好。」
一提到娶妻之后便事事与她反着来的二儿子,老夫人jīng铄的双眸多了yīn沉和不满,有妻就成奴了。
「姑姑对婉儿的好婉儿感念在心,可您自个的身子骨也要顾好,要是您有个万一,这府中还有谁怜惜婉儿……」她头一垂,装出神色黯然,无助地只会依赖姑母。
「乖,姑姑疼你。」老夫人对柔弱的侄女更心疼三分。
「姑姑,二表哥这些年也挺可怜的,只身在外无人照顾,您也别和他qiáng着来,先顺着他……」没有男人她生得出孩子吗?偏偏第一个娃儿是女儿……
第四章 黎府众人各怀鬼胎
「娘,那个女人要回来了是不是,还有她生的孽种!」真讨厌,为什么要回来,有好东西不能再一人独占。
穿着红衫绸裙的小姑娘气冲冲的跑过来,发上的缎带随风飘动煞是好看,可白净的小脸上却布满怒气。
她长得不像生父,几乎无一处相像,却和其母如出一辙,五官轮廓和一双眼角上勾的媚眼简直一模一样,尚未长开的小身板已有女子风情,眼儿一勾还真像她生母。
「仙仙,不可造次,我不是告诉你要守规矩吗?不能再大呼小叫的失了体统,要有世族小姐的风采和度量,还有,你以后不能再喊娘了,你要叫姨娘,知晓不?」自称姨娘的秦婉儿心口一痛,她压根不喜欢这两字,偏又不得不接受。
谁叫她就是个姨娘呢!用尽心机也无法扶正,狠心的表哥对她视若无睹,只在意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成了笑话,一顶小轿从后门抬入,独守空闺不见良人身影。
可是她不甘心,事情不应该这么发展,妻不如妾,照理来说她应该更得宠,丈夫是表哥,应该更为亲近她这个表妹,丈夫再不喜她也得做做表面功夫,对她怜爱有加。
但是什么也没有,除了被下药的那一夜,两人再也没亲近过,他对她避之唯恐不及的处处闪躲,从入门到敬茶全无出现,更甚者拒她于门外,连她一面也不肯见。
要不是她有个女儿仙仙,她都要怀疑那晚的抵死缠绵是出自她的幻觉,她忘不了他的味道,他qiáng而有力的撞击,以及压在她身上的雄躯,每每叫她一想起来就浑身发热……
秦婉儿想男人了,双腿一夹紧,轻轻磨蹭,她常用这种方式自我抚慰,渡过冷chuáng冷枕的漫漫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