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质上是一样的，什么都没有变。”

羽果看他一眼，不打算再继续跟他争辩下去，便换了个话题。她道：“那个书生，他之前不是一直很想考取功名做官吗，怎么后来又不愿意做官了？难道做了官之后，亲人不能陪在身边吗？”

清尘子道：“因为官场复杂……有一些特殊的原因，亲人不能陪伴在他身边，他始终都是孤家寡人一个，所以他不想再继续做官了。”

羽果觉得奇怪，道：“他怎么一会儿想要这样，一会儿想要那样呢？还有这个官场也是，能有什么特殊的原因，为什么就不能让人家的亲人陪伴在身边呢？”

喜忧果七

清尘子见对方还在想着这个故事，不由得好笑。他感慨道：“小果儿，你可知道，这世间的的人都贪心的很，想要一件东西或者是选择了一条路，在得到满足之后，总是会觉得其他的东西更好，其他道路上的风景更美，永远不会有满足的时候。无论当初有多喜欢，有多想想要得到，总有一天会后悔，会想要其他的，没有人会完完全全的一点都不后悔自己曾经所做的决定，每一个人都是这样。”

这一番言论，羽果并没有听进去，她只是注意到了清尘子对她的称呼，便问道：“您怎么知道我的小名是小果儿的？”

清尘子愣了愣，随即道：“猜的，你叫羽果，小名自然就是小果儿咯。”

羽果不太相信，嘀咕道：“还能这么猜的吗？”

清尘子赶紧转移话题道：“嗯……我这头发有些松了，你帮我重新梳理一下吧。”

“哦。”羽果应道，“可是梳子在哪里呢？”

清尘子用了法术，手中立即多了一把梳子出来。他递给羽果：“呐，我这有。”

羽果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说道：“前辈，您竟然还随身带着梳子？”

清尘子：“……”

他微笑道：“也不是，今日碰巧梳子在身上罢了。”他一个大男人，可不想落得一个爱美虚荣的名声。

羽果也没多想，散开了清尘子的头发，轻轻地从发根梳到发尾，头发又滑又顺，她不禁赞道：“前辈，您这一头秀发可真好。”

清尘子听着这恭维他的话，怎么都觉得别扭，什么叫一头秀发，那不是形容姑娘家的吗？他想转过头去看看羽果的表情，这人究竟是不是故意来气他的。

他刚一动，羽果就制止道：“别动，正梳着呢。”于是，清尘子便不动了。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两个人看上去仿佛是体贴的妻子在为自己的夫君梳着头发一般，画面隽永美好。直到羽果一不小心，为清尘子梳了个她的发型同款出来。

她笑眯眯地说道：“好了。”然后走到清尘子面前，笑容僵在了脸上，她歪了歪头，道：“好像不太对劲，嗯……我再重新给您梳一次吧。”羽果笑得格外热情，快步走到清尘子身后就要用手把对方的头发给散开。

清尘子早察觉到对方的脸色有异，站了起来，一边说着“你把我的头发弄成什么样了”，一边走到水边，照了照。这一照不要紧，直接把他给气乐了。

羽果连忙上前哄道：“前辈，您别生气，我这就给您改过来。”

清尘子道：“我可当不起你这声‘前辈’，你可是天上的上仙呢，哪能让你叫我前辈。”

羽果道：“我错了，对不起，我会给您弄好的。可是不叫您前辈，叫什么呢？”

清尘子往凉亭中走去，同时暗暗用了法力，他的头上闪了闪光，随即发型就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羽果跟上去，呆愣愣地看着清尘子的动作，道：“这般用法术，我也会的。”

清尘子道：“但你却没用，你就是想趁机占我便宜。”

羽果：“……”

她莞尔一笑，道：“您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您心情好了就行。”

这次轮到清尘子无语了，他无奈道：“你这么笨，以后嫁了人被人欺负可怎么办？”

羽果道：“谁说我要嫁人了，我日日和姐姐他们在一处，开心着呢，才不会有人欺负我。”

清尘子又道：“哦，对，我又忘了你是个小仙子了。”顿了一下，他又道：“不如我收你为徒吧，你就留在这里，以后我日日教你，保管你会变得很聪明。”

羽果愕然，道：“这……且不说我愿不愿意，就是天帝他老人家也不一定会答应这事啊。”

清尘子道：“我只问你愿不愿意？”

羽果沉默不语。

清尘子道：“若是只要你愿意留在这山中，拜我为师，我就答应把喜忧果送给你们呢？”

“啊？”羽果吃了一惊，只觉得不可思议，她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