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要不是你长得好看(99)

作者:罐装木木

一平常人家的姑娘若被歹人绑去了半月,若能再回家那名声肯定也坏了,街坊邻居爱嚼舌根的都会怀疑她贞洁还在不在。也没有人敢娶这种姑娘,都怕自己婚事不成反而喜当爹。

更何况这种事发生在尊贵的长公主身上,有好事者看好戏一样盯着刚进殿的彦初。

这位长公主可还有一位未婚人呢,就是不知道彦将军现在还愿不愿意接手了。

元和浸在这满殿的同情的眼神中,她偏过头避开那些视线,盯着桌布上的花纹,想着等父皇开宴后就找借口回去。

桌布上的旋纹看得人眼花,但元和执着的不肯移开眼。直到一人靠近,清香飘悠悠的围住她,温热的手握住她不安的交缠在一起的手,“怎么穿的这么少?”他漂亮的眉眼里闪过点心疼,转头对随侍的宫女说:“去给长公主拿一件外衣。”

元和不想再引人注意,她推辞道:“不用了吧。”

“手都凉成这样怎么不用。”彦初的手一直扣在她手上,一点暖意从手心穿遍全身。元和有点窃喜,又有点不好意思,她看了眼殿内的面色各异的众人,小声道:“好多人看着呢。”

彦初眉梢微起,语气轻佻:“怕什么,还能有人跳出来说有伤风化?”

的确没人敢道皇室的不是,那些以为能看好戏的人皆讪讪的收回了眼神,不过与元和对席的太子眼神不太好就是了。

宫女很快取来一件外衣,元和起身同她去偏殿整理衣裳,这次彦初没能如愿跟上去,元和笑盈盈的让他在殿中等着。

待她再次进殿,众人总算没有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了,她步向席位时眼神瞟过席间的舞女,水袖长舞间有伶人击鼓做曲。

其中一位伶人身姿挺拔,即使盘腿跪地,脊背也是挺得笔直,这些还都不足以让元和格外注意他。

让她真正警觉的是,他扶鼓的一只手上包着白布,每次举鼓时,白布总会飘然浮下。

元和死死盯着他的手,她紧拽着手心,指甲陷在柔软的掌心中,在她拔腿欲走时,殿中舞女忽而散开,击鼓的伶人跟着转身。

不是他,击鼓的伶人张相清秀,与关在牢中那位完全不同。

元和微松了口气,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仍旧不放心,支使两名御林军将殿中的伶人带下去关起来。

那伶人被带走时,还错愕的回头向高位上看了眼,但很快被御林军推搡着带下去了。

元和一直盯着那伶人被带出殿才收回眼神,她坐下时才惊觉自己的手心已然是冷汗淋淋。

殿内的气氛在圣上进殿时达到高峰,众臣皆跪向圣上请安。

“众位平身,即是家宴,便不必多礼。”看不出半点要责罚谁的意思,圣上依旧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

待圣上宣布开宴后,舞女再次鱼贯而入,珍馐佳肴一样样的呈上。

有一臣子在祝词中提到合家团聚,勾起了圣上的哀思之情,他沉吟道:“为人父母者,当以子女为重,朕没有做好父亲,竟害的我儿于如此。”

元和心知父皇是准备开刀了,于是请罪时有意将此事向朝中局势上引。

再由殿内的几位心腹大臣润色一番,此事已然上升到世家藐视皇室的情况。

席间几位保守派当即变了脸色,眼看圣上是有备而来,他们纷纷自保,众臣唇枪舌战,吵得不可开交。

但长公主被绑架却为事实,罪臣温瑾随乃临文侯一门之后,保守派有分不开的关系。

文臣吵起架来,总是引经据典,长篇大论,元和贪睡的毛病半点没改,现在听得更是昏昏欲睡。

席位中靠后部分一妇人面色怨怼,她时不时咬牙看向高位上的元和。

“欸,祝夫人,今日怎么没看见令郎?”

妇人对问话之人怒目而视,咄咄逼人,“我也没看见令郎啊,怕是又醉死在哪个青楼里吧。”

“你!”那位和她交谈的夫人气愤的回过头,低声讽刺道:“就算我儿子是寻欢作乐也比你家祝川不知道死在哪个荒郊野岭强。”

长甲被折断在手心里,一双美眸里闪过狠厉的神色,于她身后站在的丫鬟不着痕迹的向前走了两步,她抬臂拍了拍妇人的肩。

随着她抬臂的动作,丫鬟服下凸起一块硬邦邦的肌肉,很明显是位练家子。

太子骤然开口,“皇妹你身体怎么样了?”

他一语打破殿中紧张的气氛,被点名的元和憋着睡意抬头,规矩的起身行礼,“都还好。”随着她话落,世家中人纷纷露出笑意,但她下一句陡然转下,“只是有点虚,可能是余毒未清。”

太子眉间柔和,“孤请来了江南名医,待宴会后便引来为你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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