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朕的龙床远一点+番外(94)
封公子阻止不及,大喊一声,“你找死!”
跑进木门里的越倾颜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只见里面是另一件石室,只是一点亮光都没有,全是女子的哭声。
借着外面进来的一点亮光,越倾颜看见一个个铁笼挂在半空,里面关的是一个个的女子……
“嗯!”,封公子一记手刀将越倾颜打晕,她恍恍惚惚的被拖到黑水池边,她的手被伸了进去……
“哗啦啦”的铁链声,带着刺耳的尖锐,越倾颜被关进笼子里,在慢慢的上升。
头依旧晕沉,越倾颜看着封公子将铁链拴好,准备转身离去。她咳了咳,“张景濯!”
封公子停步,回身看着笼子里的越倾颜,“你说什么?”
果然是他。“德清长公主的乐师,封公子,你说你还有什么身份?”
封公子走了回来,“你是谁?”
“我是谁很重要吗?”越倾颜想冷笑,可是身上很疼,就像是一根针在身体里乱跑一样,“我有你想要的消息。”
“我想要的消息?”封公子笑了起来,伸手将面具揭了去,“说说看。”
看着这张脸,如越倾颜所测,正是德清公主chuī笛子的乐师,也就是张景濯。“那谈谈jiāo易怎么样?”
“jiāo易就不必了。”张景濯的手摸上一根铁链,“如果你说的消息有用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让你少受些罪。”
越倾颜听了,看了看旁边的铁笼,那女子浑身抖动,嘴里含糊不清,双眼空dòng的瞅着前方。突然,一条虫子从她的嘴里爬出。
“你关我在这里做什么?”越倾颜的感觉很不好,她似乎猜到了什么。
“神女。”张景濯残忍一笑,“就是用来养神虫的器皿。”
也就是说张景濯用这些女子养蛊虫!这个认知让越倾颜浑身一冷,体内的痛疼更加明显。“我知道德清公主的一件事。”
“德清?”张景濯笑的更厉害,“她的事与我何gān?”
“一日夫妻百日恩,到底德清也算真心对你,你竟一点也不关心?”越倾颜问道。
“与她,只是利用而已。”张景濯毫不避讳,“本想借助她除去越凌昭,可是她实在没用,连皇宫都无法送我进去。”
“她有了你的孩子也无所谓?”越倾颜又道,世上之人难道真的这般狠心?
“你到底是谁?”张景濯问道。
越倾颜浑身痛得厉害,“你放了我,我就带你去见德清公主。”
“死心吧!”张景濯站起身来,走了出去,木门吱呀一声被关上了。
四周一片黑暗,女子们呜咽的哭声直让人觉得身处地狱。许久,越倾颜终是忍受不住,晕了过去。
好像有潺潺的水声,身子摇摇晃晃的,是已经死了吗?越倾颜叹了口气,是不是张景濯抠了自己的双眼?那为何连huáng泉路都看不清?
不对,为什么会有温热的东西流进自己的嘴里?越倾颜吧嗒了一下嘴,“苦,朕不喝……”。
紧接着脸上被人用帕子擦拭着,想来是个温柔的人,动作很轻。想着,越倾颜又睡了过去。
当越倾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一条船上,她从chuáng上坐起来。她记得自己是被张景濯关在地下暗室里,怎么会到船上?
起身走出船舱,外面的湖水dàng漾,薄薄的雾气漂浮在湖面上。越倾颜扶着栏杆往船头走去,船头站着一个人,衣袂飘飘,墨发轻扬。
越倾颜站在那里,明明已是chūn日,为何还会让她遍体生凉?
船头的人转身,看着越倾颜,他走了过来,“为什么要乱跑?你说过皇宫的锦鲤应该呆在御湖里才安全。”
“那你又为何会在这里?”越倾颜的嗓子有些哑,双眼仍带着不可置信。
“我?”萧至容心中万千情绪,面上却什么都未表露,“你不是都猜到了吗?”
“法封教是你的?”越倾颜几乎是咬着牙问的,所以说前世是死在萧至容手里,可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造反?
“是。”萧至容承认,“法封教其实是剩下的南疆人。”
“不是!”有要求摇头,“你是大魏人,为什么和南疆扯上关系?”
“母亲是南疆的公主。”萧至容双手扶住栏杆,“她一直想推倒大魏,重建南疆。”
“做梦!”越倾颜呵斥一声,“南疆已经亡了,你只是在为你做的事找借口。”
“随便你怎么说吧!”萧至容叹了一口气,“你身上的蛊毒已经被清了,不用担心。”
“那另外的那些女子呢?”越倾颜质问,“她们也是无辜的,你怎么这么残忍?”
“我残忍?”萧至容笑的没有温度,“当年,难道不是你们越家下令铲平的南疆?跟我说残忍?那南疆的那些人也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