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端玩家(75)

作者:金呆了

昨晚我们把客厅搞得乱七八糟的,饮料瓶、遥控器、餐巾纸等等,像经历了一场无地心引力漫游。我勾着他,飞快转移注意力,想到自己是在别人家里,嘀咕了句:“哎,等会得收拾收拾。”

韩彻说:“不用,我明天走了,王阿姨会来收拾。”

“啊?”我手下意识地箍紧,勒得他青筋暴凸,“对不起对不起,”我赶忙松开,这小子还假装咳了两下。我惊讶问:“你真的要走这么久啊?”

韩彻嗤笑一声:“妹妹,你没发现吗,我已经很久没有骗过你了。”

他背着我,温热的体温贴着我的柔软,说话时胸腔共鸣的颗粒感带着我一道酥麻,我不觉温柔,“是吗?”

“你信了?”

我两腿一夹,没好气道:“你居然信我信了?”

这个坏种!存不住片刻好感!

韩彻没放我下来,反倒将我颠颠妥,一边走一边深蹲,“今天不去健身房,早起扛只一百斤的猪锻炼锻炼。”

我稳住重心,向他强调:“我哪有100斤!我96!96!没过百!”

“哟,上次不是有吗?”

“要还是100斤我的汗不都白流了!”我还是有在努力节食健身的,粉色的拳击手套都买好了。

我见他不放我下来,虽然呆着舒服,但我还没洗漱呢,便指挥说我要刷牙。

没想到,韩彻还真背我去了洗手间,在我准备够手取牙刷时,他手方便,帮我挤了,很自然地递给我。

我迟疑地接过,慢吞吞地塞进嘴里。

阳光穿过半开的小窗,浸透年轻男女。我望着镜子里失真的美好,有刹那晃神,几乎要陶醉在这一刻的岁月静好里。

只是韩彻一开口,便把我打回了渣男的噩梦:“妹妹,你喜欢这样吗?”

我顷刻炸毛,这个王八蛋是不是又在温水煮我,被骗怕了,立马冷酷道:“不喜欢。”

那一刻,我看见了韩彻脸上闪过失望,我再眨眨眼,妈的,大中午眼花了,还是那副又贱又帅的模样。

我抚了抚他的脑袋毛,说:“你的寸头长了,不寸了。”长度超过了两厘米了。

他不以为然地歪头与镜子中的我对视:“长了就长了呗。”

“可是我喜欢你很寸的那种。”

“我为什么要照你喜欢的长?”

我哑然,说的是,为何我那么理所当然地脱口。

他见我愣住,又将我往上托了托,捏捏我大|腿:“不过呢,你要是给我听一晚叫|床,我就为你再理一回寸头。”

我一把捂住他的眼睛,压弯他的腰,将口中爆出的白沫吐掉,连呸了几下:“你想得美!”

刷完牙韩彻背着我做了二十个深蹲,他说都怪最近没有健身,导致体力无处发泄,昨天差点铁杵磨成针了。

我讪讪装傻,啃起面包,想说你那物什磨一晚绝对成不了针。

打开花田,结果显而易见,机长依旧没有回复我。

花田有个功能不错,不会让人空等。对方看了消息会显示已读。

幸好,他一直没看。

韩彻随意扫了一眼,“你又在玩交友网站?”

“我没有!”我下意识否认,随之又叹了口气,“我没想到线下见面,线上相思。”

我把机长的照片给韩彻看,让他给我确认确认是不是同一个人,他昨晚好歹也瞥了几眼。却不想韩彻斩钉截铁泼我冷水:“不是。”

“不是?”我慌了,拿到他面前想让他再看看,“长得差不多,都是开飞机的,如果不是也太巧了吧,开飞机的都这么帅的吗?”

我听他低声冷嘲:“帅个屁。”

“啊?”

“我说昨天那个还行,你这个太丑了。”

我又看了看,叹气:“好吧。”

“还有,”韩彻放下哑铃,抄过我手机开始读消息:“啊啊啊啊啊啊!你还记得我吗?昨晚在酒吧我们一起跳舞来着。是你吗是你吗?”

他看智障一样看我:“林吻,你泡到男人全靠头像?”

我很想反驳,但在他读出来的时候羞耻感淹没了我的好胜心。我把脸埋进手心,太莽了。消息是刚发现机长的时候发的,那一刻只顾着激动,直白冲动得像个私生饭。

花田应该开发一个“撤回”功能,让搭讪者有反悔空间。

韩彻在M市的最后一晚,我们难得没有嗨,我穿着他的丝绸衬衫当oversize,与他一道看了话剧。

我只看过《恋爱的犀牛》,韩彻说他也看过那个,看不懂,要不是旁边妹子看的认真,他早溜了,我握手表示赞同,我们大概确实没有文艺细胞。

他说,你不是自诩文艺青年吗?

“自从了解了真文青的世界,我简直是钢铁直男。”

开心麻花这个招牌我是第一次听说,韩彻说前两年回成都聚会,有个同学在剧院工作,拉着大伙去看,还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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