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永恒(19)
“姐,就是这个骚货,她整天勾引男人,还经常在背后偷说你坏话!上次还拿玻璃把我手扎了。”她挽着那个陪酒姐姐的手臂,指着我开始告状。我呜咽着狠狠盯着她们。那个陪酒姐姐我不怎么熟,却常听静姐说起她,说她心狠手辣。夜幕下,昏黄的路灯隐隐约约照在她脸上,衬得她越发的美艳,那双美丽的杏眼散发着寒光,冷冷盯着我,我害怕得止不住的浑身发抖。
她拿出一把□□,冰凉的刀锋挨在我脸上。“人家都说一报还一报,你划我妹子一条口子,我也还你一条口子!”我奋力挣扎,架住我的那个男人就更加用力的抓着我,勒得生疼。她赶紧收回刀子“诶!你别动啊,待会儿划到眼睛就不好了。我得好好给你划好看点、醒目点,到时候看你的疤脸还能勾引谁?”说着拿起刀,刀尖对着我的脸,我呜呜叫着,恐惧让我双腿发软。就在这时,捂住我嘴架住我的那个男人突然埋下头把脸凑到我脖子里吸了口气说:“先别急嘛,老子都闻到处女香了,先让我们哥几个爽一把!”站在一旁的另一个男人大笑着附和:“还是超哥会玩儿哈哈!待会儿你先,我排第二哈!”另一个接着说:“凭啥每次你们都先上?这回让我先……”说着一把摸在我胸上“胸不错哦!”
架着我的那个超哥□□着说:“是不?老子也摸摸”说着松开一只手就往我衣服里摸。一股寒气头到脚蔓延开来,我趁机狠狠一口咬在他捂着我嘴的手上,他吃痛松开。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了,也许是想抢她的刀、也许是觉得反正跑不过了,死掉总比被侮辱好。混乱中我躺倒在地,衣服很快就打湿了贴在身上,却感觉不到疼痛,只看到那两女人尖叫一声落荒而逃,几个男人看了我一眼,说了句“真TM倒霉”也四散走了。
刀子插进我左肩处,我能感觉到并没有多深,左边身体一阵一阵的麻木,我挣扎着爬起来,劫后重生的恐慌让我浑身发软,一路不知道跌到了多少次,最后爬着回到路边的花坛。上天待我不薄,我看到了站在路边的小少爷。我已经意识有些模糊了,他迅速冲过来蹲在地上半抱起我,看着插在左肩上的刀,和一地的血,颤抖着问我怎么了。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呜咽着紧紧攥着他的衣角,靠在他怀里嚎啕大哭。他用力的握着我的手,不停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我来了。”
不知道沉睡了多久,耳边传来嘲杂的声音,我转动脑袋四处打量,原来我在医院里,周围都是病床和病人;还有趴在床边休息的他,他憔悴了不少,眼圈乌青,下巴上也长满了胡茬,隔壁病床的大姐见我醒了,轻声都跟我说:“你可真是有个好男人,昨晚大半夜了还跑前跑后的照顾你!”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转头看看他,他已经醒了。揉了揉眼睛打个大大的喷嚏,又伸个懒腰说:“饿了吧?我去给你端稀饭。”说完大步走了。隔壁病床大姐乐了:“哟!大小伙儿还不好意思了。”我腼腆的笑笑,不解释。
他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稀饭,坐在床边一勺一勺的喂我;我本来要自己吃的,结果一抬手就是一阵剧痛,只好乖乖让他喂。隔壁大姐在一旁偷笑着,气氛有点尴尬。“额……等你喝完了稀饭,我就去你家找你父母吧,你一晚上没回家,她们肯定都急坏了。”他一边喂一边说着。
“不用联系她们,你待会儿回去休息吧。”我轻描淡写的说。
他低头苦笑“你让我怎么走得了?走不了了。”一句话让我微有波澜的心瞬间掀起狂风暴雨,却懦弱的不敢接话,沉默着喝稀饭。
“你为什么不让我给你父母联系?我听过关于你的一些传闻……”他说着停顿下来,一双眼睛深深凝望着我,眼中满是期待。
我知道他在等着我主动诉说,但我却一点也不想回答,只含糊道:“寒假,他们回老家过年去了。”
“你避重就轻。”他停下手里的活,我看着他有些受伤的眼神,心虚的低头不语。那些世间的丑恶,那些悲伤与挣扎,不应该出现在他生命中,他最好不要知道,永远做赤诚的少年。
我在医院住了三天,他也照顾了我三天,白天有时间就回去喂一喂小旺和小财,夜里就在我旁边搭个行军床睡觉,冻得瑟瑟发抖也不肯回去睡。那几天我都睡不好,一来心里挂念着小旺和小财,担心她们会不会报复在它们身上;二来每当睡着就在梦里重复那天的场景,害怕得控制不住的哭,因此他也睡不好,每次我一哭他就翻身爬起来默默握着我的手,直到我再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