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傻白甜少爷(7)
陈灿坐下的时候,又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单词。
高中生的生活除了学习就是学习,每天十几个小时对着书,人都发昏。下午五点的太阳从窗户投进来,暖洋洋,又带了一点颓靡的美感。
“我回去了,陈灿,明天见。”
“明天见。”
同学们陆陆续续同她道别,她把书本装进书包里,也起身离开。今日没有好运气,校门口熙攘人群中没再有一个萧屿。
陈灿挤出校门,沿着熟悉的路往回走。回到家,梁静不在,省去一些脸色。
她把东西放在房间里,坐下来,拉开窗帘,能看见不远处的高楼。高楼是城市的象征,高耸在那儿,兀自挺立。
它们之间,相隔不过几千米,彼此身份却是千差万别。
陈灿伸了个懒腰,挺直腰板写作业。
她昨日照镜子时候,发觉自己脊背有些弯,不够好看。想来是平日里写字姿势不标准,得扳正过来。
挺直腰板写作业的时候,比平时要多费些力气。
陈灿写完作业,梁静刚好回来。
“你回来了怎么也不知道做饭?就天天等着我伺候你?你是小公主吗?”梁静掀开饭锅,骂骂咧咧。
房间隔音并不好,陈灿将她每一个字都听进耳中。
陈灿收拾好东西,开门出去:“你休息会儿,我来做饭吧。”
梁静看她一眼,放下手里的锅,倒是不再骂骂咧咧。
梁静肯定输了钱。
她只有输了钱才生气,把所有怒气发泄给她。她赢了钱的时候,对她也还不错。
陈灿拿起锅,淘米,米缸里剩下的米大概还能吃两天。两天,两天后是什么日子呢?陈灿外面脑子里盘算着。
那一天并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陈灿垂眸,倒掉淘米水,插好电,又去冰箱里拿了菜洗菜。
她甩干水,又想起萧屿来。
像萧屿这样的人,应当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吧。
家里应当有一个阿姨,倘若有机会,真想去看看。
她摘了菜,到吃饭已经过去一个小时。梁静在自己房间里睡着,陈灿推开门,小声叫她一声,没有反应。
床头柜上放着一瓶喝了一半的酒,陈灿没走近,又将门带上。
按照以往经验,梁静醒过来大概是晚上了。她把饭菜调到保温模式,回到自己房间,戴上耳机听英语听力。
这是一种解压的方式。
可惜今日她实在状态不佳,十分钟里走神三次。
她摘下耳机,打开手机,班群里消息很多。她很少发言,只是安静往上爬楼。
目光一瞥,抓住萧屿二字。
有人提起萧屿:我听说六班的谢橙喜欢萧屿。
有人跟楼:啊?这有什么稀奇的,喜欢萧屿的人可多了。
就是啊。
要是萧屿公开和谁在一起了,那还爱家稀奇。
但是谢橙啊,上次投票的时候,还有人选她当校花呢。
……
她往上拉了拉,发现这事不了了之。
谢橙,她有印象,是一个腿很长,胸很大,长得很明艳的女孩子。
陈灿想起她的时候,不由自主往自己胸部看了看。
她时常觉得,自己有时候像个变态。
他们说得对,有人喜欢萧屿不稀奇,萧屿喜欢谁才觉是稀奇事。
顾渔同萧屿,没有猫腻。那猫腻便还是未知数。
她想要萧屿喜欢她。
这应当不是件难事。
她脑子里浮现出种种关于萧屿的片段,萧屿善良,开朗,永远活在太阳底下。
她来由想起一个词:傻白甜。
如果萧屿是傻白甜,那她,相对应的名词应该是——
她手指划过本子,落在三个字:变态狂。
她被自己想法逗笑,把那页纸撕下来,揉碎了丢进垃圾桶里。又把垃圾袋拿起来,和外面放了菜叶子的一起拿下楼去丢了。
·
萧屿并不知道有人背地里这样编排他,他打了一个喷嚏,萧山和常虹立刻关怀地发问:“怎么了?感冒了吗?”
萧屿摇头:“没有,妈,爸,你们要不要这么紧张。”
常虹没好气瞪他一眼:“关心你,还要被编排,儿子长大咯,不听好歹咯。”
萧屿又气又笑:“我的错,我没事,就是打个喷嚏而已。”
常虹应声:“嗯,没事就好,来,尝尝今天的菜,我亲手做的。”
常虹给他夹了一块西兰花,萧屿看着那西兰花,一时愣住。常虹最近迷上做菜,可惜艺术家的手,在厨艺上没有天赋技能,常常很难吃。
萧屿将信将疑,他还记得陈灿说的话,他轻咬了一口,脸色不好看。“妈,还是生的。你还是让王姨做吧。”
常虹叹口气,不信邪自己尝了一口,立刻吐出来。“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