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古典乐遇上摇滚(61)
他们之间打电话也经常是在克里斯忙碌过后的空闲里,他会跟艾儿讲乐队今天演出谁犯傻了,他们编曲有哪些不顺,威尔的架子鼓又怠慢了等等,当然他也会跟艾儿炫耀某个粉丝送他礼物,大声说爱他等,艾儿听着这些往往是笑话他,说他如果被粉丝知道私底下其实是个爱笑的傻子怎么办哈哈,克里斯这时候就会说想艾儿了,搞得气氛突然沉默,艾儿也会跟他说自己的编曲和演出等,后来彼此间越加忙碌,联系就变少了,而今年彼此间像是有了默契,完全没了联系。
正式约会
回到英国时,艾儿没有通知父母,给了他们一个惊喜,小表哥哈里第一个打电话来问候,艾儿好久没见到哈里了,他比艾儿毕业的晚,自从去了牛津后整个人也都忙碌起来,据说参加了大学的戏剧社,本来是为其演奏的后来就渐渐爱上了,成了喜好,三表叔对此无奈,不过哈里的钢琴也没放下,所以家长没说什么。
艾儿并没有马上进入乐团,今年打算开一场演奏会,这是八年后她再次出现在大众视野,一来为自己的校园生涯画上句号,二来检验自己这些年来的成果。所以回来后她一直在家准备着编曲,但她没忘记马上就要到来的约定——去那家酒吧等待彼此。
这天,艾儿好好收拾了自己一番,穿了一条不规则图案加波点的及膝蓝白连衣裙,套上一件黑色交叉胸口设计优雅短皮衣,脚上一双黑色流苏小短靴,她还将本来就自然卷曲的头发弄成上大下小的大波浪,化了一个自然橘色系的约会妆,粉色的眼尾,卷翘的睫毛,橘红的嘴唇及微微泛起的红晕,相比平时不施粉黛的自己更加生动精致。
为了躲过父母的查问,艾儿瞄准了父母每天一起看电视的时间,戴上帽子偷偷从后面关上家门,背着斜挎的皮包前往酒吧。以前都是别人带着她去,第一次自己一个人去,其实她很忐忑,没有联系的一年就像悬而未决的变数,如果是对方有喜欢的人了才想给自己信号不来往?她这一年想过很多克里斯对自己的感情,是得不到的执着,是恰恰好出现在小时候的偶然,还是真心追求一生的那个人。
她不敢给自己下任何定义,对她来说,从尝试和克里斯谈恋爱那一刻开始,好像生命中没有比这个人更让她在意的,她也不知道这段感情发酵于哪里,自然而然这么多年在她心底整个人变得特殊,变得与其他人不一样,她同时害怕自己如此缓慢的心意刚到来对方就抽身而去,这对她来说可能以后都不会再去花这么长时间看到一个人的真心,所以今天对艾儿来说变得如此重要。
走入酒吧,不见了熟悉的酒保,整个大厅重新装潢,不再是她记忆里的样子,但此刻也不错,人群来来往往,男女各自聊着天,笑语盈盈。艾儿找到以前常坐的位置,叫了杯果汁,这几年她还是不怎么沾酒,习惯一如从前。
有几个学生摸样的男生上前跟她搭讪都被她拒绝了,等了好久也不见克里斯的身影,艾儿觉得今天可能不是一个出门的好日子,就在她看着时间已经晚了想要离开的时候,酒吧灯光突然暗了下来,演奏舞台上响起了钢琴声。
一束光打下,一个穿着休闲的黑色拼接袖西服,内里一件白T恤的男子侧对着大家,但艾儿一眼就看出了那是克里斯,此刻少年的头发修剪的很整齐,下巴光洁一片,随着琴声,吉他和贝斯声加了进来,看着舞台灯光扩大变为淡紫色时,艾儿看到了贝曼、强尼、威尔他们,克里斯的声音出现在众人耳朵里。
半响,艾儿听着熟悉又新鲜的旋律和歌词,那是第一次克里斯向她表白时弹奏的歌曲,已经被他改过了,从熟悉的前半段到更加浓烈的后半段,从单一的吉他到乐器间的配合,少年曾经的情感变得更加丰富和迷恋,诉说着犹如艾儿心中所想的第三种感情,无关时间和距离走到世界尽头的爱。
曲终,慢慢地,克里斯从上头走下,来到艾儿面前,看着许久不见此刻更加动人的少女,缓缓伸出了手,似是在请她跳舞,艾儿看着克里斯眼中深沉的爱意,也伸出了手搭在他之上,之后他们轻轻漫舞,威尔等人还在舞台上演奏着曲子活跃现场的气氛,几个人看着台下的一对好友,都露出了微笑,他们早就知道了克里斯的心思,从艾儿走的时候起,打赌克里斯能不能追到艾儿,直到今年他们两个不再联系,而克里斯中日埋头苦干,他们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还以为这段恋情无疾而终了呢,没想到克里斯憋着大招,一个月前就开始让他们陪自己排演这首曲子,今天才知道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