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错夫君后(97)
小姑娘的心思实在是太好猜,他不能真去占她便宜,可背后是树杆,还能挪哪里去?
正是又紧张又怕她的时候,吴子森过来了,疑惑地问:“瞧什么?表妹哪里伤着了吗?被石子还是树枝刮到了?表哥瞧瞧……”
大好气氛被破坏,苏眉急得直瞪眼,吴子森还以为她疼的,大呼小叫着让她快给自己看看。
林以安望着鸡同鸭讲的两表兄妹,眼底荡着笑意,在小姑娘气得要动手打人的时候,借着袖袍宽大悄悄把手探了过去。
苏眉都已经把石子握着手上,准备让表哥尝尝厉害,结果手背一暖,被人把整个手都给裹住了。
他掌心温暖,带有奇异的安抚力量,让她再大的火气都霎时散个干净。
她回头,却见他双眼正抬着望天,仿佛是在看天色。面上一本正经,但袖袍下藏着的一双手正缓缓动作,修长的手指从石子边缘滑过,撩起她一阵心跳。
吧嗒一声,她手不自觉一松,石子就落在地上,还滚了两圈,正好就撞上吴子森的鞋子。
她盯着滚走的石子,莫名地紧张,连呼吸都禀住了。
明明更大胆的事她都干过,眼下不过就是被他牵了手,却如同做贼心虚一般,生怕被别人发现。
吴子森见到石子,疑惑地咦了一声,林以安已经不动声色收回手,朝不远处地石头喊:“我们得快些回去了,看着这天怎么阴了下来,可能是要下雨。”
苏眉听着耳边的声音,心跳如擂鼓,把头扭到另一边,也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应该是要下雨了,夫君可别被风吹着,刚才你手就凉得很。”
林以安霎时咳得惊天动地。
苏眉忙捂了嘴,恨不得把舌头都咬了,她怎么就不打自招了,简直此地无银三百两!!
有人嘴瓢,有人没深想,两人暗地里那点儿小动作总算没暴露,回去的路上还心有余悸地离了八丈远。
临近傍晚的时候,雨终于落了下来,淅淅沥沥的,缠绵在天地间。
卫国公府里,受到责罚就昏厥过去的嘉禧公主脸色如这天一般阴郁,两个儿子和长孙都围在她身边,不断劝她莫要着急动气,保重身子为先。
“我要如何保重!家里这是出了妖魔鬼怪,要我们的命啊!”嘉禧公主拍着床板叫唤。
林以宗在诏狱吓得不轻,如今被夺了实权,精气神都败了,整个人蔫蔫的,没有吭声。
林二老爷见兄长受挫,母亲也连吃了挂落,哀声道:“父亲却还不愿意告诉我们,如今他人在哪儿,是要保他到底了。”
“他真是老糊涂了!老糊涂了!”嘉禧公主恨道,眼里见了泪,“如今林家真要成为满京城的笑话了!宗亲要怎么看我们林家,恐怕往后见到我们都先躲得远远的,老大只要再熬一年就该调任了,结果出了这档子事,冤孽啊!”
可她骂卫国公的话没人敢接,屋子里霎时陷入一阵古怪的沉默。
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圣旨下了那就不可能撤回,饶是嘉禧公主再恨都没用。等痛骂过丈夫后,她才缓了一口气道:“把那个贱种找出来!把今日跟着国公爷出府去的人都问一遍,我倒要看看他今日究竟去过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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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雨下了整夜,苏眉半夜还加了一床被子,起身洗漱后第一件事就到隔壁去看林以安。
昨夜他又有些低热,偏偏他自持得很,说什么也不让她守在跟前。许郎中虽说不碍,但她哪里能真地放心。
哪知去到他屋里,居然扑了个空,看着被褥叠得工整的屋子,那种似曾相识,让她连心都快停跳了。
紫葵眼尖,见到枕头上压了张纸,忙过去拿起来,“姑娘,好像是三爷留的。”
苏眉在想,那厮是不是又不告而别了!
她吓得手都是抖的,待看清眼前的字,才算冷静下来。
他去见寺里的主持了,说是早有约,信末尾的必归二字下笔苍劲有力,墨汁都透了纸背,像是一个郑重的承诺。
苏眉长长出一口气,对自己这种患得患失好笑,到桌子那边坐下,这才坐下就发现桌面上也压着一张纸。
她疑惑着去看,发现和在枕头上压的纸内容是一样。
她捏着纸,笑开了。
他是不是害怕自己没瞧见着急,所以才又写了一张,这么想着,她站起来开始在屋里打转。
这一转,就收获了十余张写了一模一样内容的信纸。
他在几乎能一眼看见的地方都压了字条。
这种无声的体贴,让她甜到心里,抱着那些纸直接就扑到他床上,把他盖过的被子扒拉着盖到身上。
他身上熏的不知是什么香,上回她就觉得好闻。她满足地捧着一沓纸,想着一会等他回来一定要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