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霁寒的话还没有说完, 旁边倏然响起一道熟悉的男声, 亲昵地唤了一声：“暖暖！”

温暖疲倦的眼神忽然闪了一下, 她看着来人, 唇边挂上笑意：“师兄？”

“你怎么过来了？”温暖问。

萧楷瑞朝他们走过来, 顺势就站在了温暖和周霁寒之间，他看着温暖脸色，蹙了一下眉。

“你今天身体不舒服吗？”萧楷瑞问，顺便回答了她的问题，“我当时是来接你啊。”

“嗯？”

“有事跟你说, 我让以欣别来了，我来接你就好。”萧楷瑞笑笑，“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啦。”温暖回答的声音也是轻柔的。

周霁寒在一旁，像一个多余的角色，同样的关心，却有着不同态度的回答，一想到那份冰冷，他的心间就会泛起翻涌的酸意。

空气中还有遗留的香气。

萧楷瑞接着温暖就走，两个人也没有在这里做什么停留，走之前，萧楷瑞给周霁寒打了个招呼。

“下次再聚。”

周霁寒看着他们，说：“路上小心。”

其他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温暖身体还没有恢复好，她下楼梯的时候一阵刺痛，腿一软差点跌倒，萧楷瑞眼疾手快把她搂住。

周霁寒下意识地皱了下眉。

如果是他的话，温暖大概会很快甩开他的手。

但她对萧楷瑞是不一样的，那是一直疼她的师兄，她当然会对萧楷瑞温柔。

视线里，温暖轻轻地抓着萧楷瑞的袖子，她的声音似乎有些软。

“疼吗？”萧楷瑞问她，“那先回去休息。”

“有一点点…”温暖轻声回答。

上车以后，连最后的身影都消失在视线里。

-

车上，萧楷瑞特地问了她需不需要开点暖气。

“才十一月就开暖气了？”温暖笑出声，“有点夸张。”

“这不是因为你身体不舒服吗？”萧楷瑞说着，语气里还带着几分哀怨，“关心你，你还笑我？”

“没有笑你啊。”温暖这么说着，却还是继续笑。

跟萧楷瑞呆在一起，好像会轻松很多，她一直紧绷着的精神也松了下来，觉得好像身体都没有那么不舒服了。

轿车继续往前行驶着。

许久之后，萧楷瑞才酝酿开口：“你跟周霁寒怎么样？”

“嗯？”温暖愣了一下。

“我知道他喜欢你。”萧楷瑞无奈笑笑，“虽然我们是兄弟，但这种事情是无法避免的，毕竟我们俩现在都喜欢你。”

“那只能这样打听一下情敌情况了。”

温暖想了想，最后只是说：“没什么，我跟周霁寒。”

她能跟周霁寒有什么呢，虽然现在周霁寒反悔了，喜欢她了，但是她不可能再为了周霁寒回头的。

只能远离。

萧楷瑞似乎是松了口气，随后，他又问了一句：“那我呢？”

温暖的手僵在半空中。

萧楷瑞认真地看着她，眼神真挚，温暖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强烈的渴望，他似乎今晚就想要得到最后的答案。

已经很多次了，温暖也拒绝了很多次了。

其实她想过，萧楷瑞人挺好的，对她也一直都很好，从来都是温柔的，任谁看了都觉得她应该选择萧楷瑞的。

可温暖只是一遍遍的拒绝。

她考虑过，因为觉得这样的喜欢不能随便辜负，但是后来，温暖发现自己还是没有办法负责的。

“我说了今晚找你有事，是真的有事。”萧楷瑞认真地说，“我想再认真地问你一次。”

温暖坐直了身子，她抬眸看着萧楷瑞。

“嗯。”

“追了你这么久，你有没有一点心动，或者想要跟我试试的想法？”

萧楷瑞觉得，有的事情是要在一起以后才能确定的，真正谈了恋爱才会了解合不合适。

温暖心中的答案其实是一样的，即便是这么几个月过去了也没有改变。

“抱歉，我觉得我们还是…正常朋友关系。”温暖说，“很抱歉我到现在也无法回应这段感情。”

她已经拒绝了很多次，这一次，萧楷瑞似乎也猜到了。

他的神色淡了半分，随后说：“我知道了，不过，这次我想知道原因，可以吗？”

“萧师兄。”温暖认真地开口，“你对我真的很好，我也很感谢，跟你相处的时候我也觉得很轻松快乐，但是…”

她轻轻舔了一下唇。

“抱歉，我实在没有心动的感觉。”

心动太难了，感情是最难以控制的，感情是感情，理智是理智。

她理智上当然知道什么是最好的选择，但是没有心动的感觉，一切都是白搭，只是纸上谈兵。

“嗯，我知道了。”萧楷瑞似乎接受地很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