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我的妞儿(6)
“你迅速得让人吃惊!”责怪过后,她的评价让我欣慰。
“你太棒了!”她说,“你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她伸手摸我的额头。
“自私!”我说。
“快4点了”,她说,“怎么办?留下还是回去?你!”“我想再完善一下”,我说。
“再给我点儿时间”,我又说,“乘胜追击”……
7
她的双手柔软。
嘴唇很烫。两条舌头好像两条蚯蚓,翻来覆去,交配在黑夜的土壤里。我轻轻拨开她的头发。任额前涔出的汗珠轻轻滑落,抚过她的脸颊。
她的头发也是软软的。像一阵风。
她的呼吸急促,指甲深深镶入我的皮肤。我艰难地背转双手,胸口紧紧挨着她的胸口,扳过后面的手,把她的重心拔高,把她的胳膊提起来,搭在肩上,晃荡着。
她吃力地垫起脚,揪住我的头发,向后仰着头。
她的呼吸更加急促。我的呼吸也乱了章法。
我紧紧地抱住她。
我的长发,像刚刚吃剩的面条,垂下来,遮着我的脸,也遮着她的脸。
她呻吟,她的身体贴着我的身体。
她轻轻地扭动,胸口的火舌滚烫滚烫地蹭过来,软绵绵的。
我的手开始不安分。
我慢慢移动重心,将自己倾过去,两脚向下用力,以使两个身体固定。
一寸、两寸……
我慢慢隐藏的欲望开始攀升,沿着光滑的脊背,一直碰到她的耳垂儿。那是一颗冰凉得没有丝毫骨感的小肉球儿,我轻轻捏了一下,她当即反应,回应以一声沉沉的轻叹,从嗓子眼儿的缝隙挤出来,火辣辣地,毫不留情地,直接刮到我的心上。
我根本没有丝毫愉悦的感觉。
她的身体,生硬地挂在我的脖子上。她的腿,勾着我的腿。我感觉很累。我只能竭尽全力咬紧牙关使出浑身解数,硬挺着。
我不想就此结束。
我不想在两个人即将到达极限顶峰的时候,悠然地,毫无思想准备地掉下来。
我不能太残忍!
激情不是我自己的。夜晚,也不是。
“帮我脱了”,她说。
她转过身。
我轻轻探入,摸到一条带子,然后解开。
她浑身颤抖,我的手游走在光洁的皮肤之外,我环拢过去,满满地不留任何残余地环环紧扣。
滑动。
我沿着边缘滑动。
她还在颤抖。我的心,也在颤抖。
“轻一点儿”,她转过脑袋,嗔言一声,然后衔住我的唇。
我用胳膊夹紧她,侧一下身,顺从她。
手,不停地走。
那是一只鲜嫩的樱桃。在我轻巧的指间滚动,滑落,滚动,再滑落……
她轻快地呻吟,我配合以默契。
樱桃慢慢成熟。果实,坚硬起来。我满意地把她扳倒。她的温度很高,我很热……
8
中午,我回到宿舍。
大羌光着屁股在屋里走来走去。
“你总算回来了”,他说,“闷死我了!他妈的,这狗日的38度哪天是个头?下多少场雨才不觉的热?!”“又来了!”我说,“都4年了还那么大火气,反正你也不打算在这儿待一辈子!哎,对了,北京那边儿工作怎么样了?”“都弄好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昨天!”“又泡上了?”这小子鬼机灵,什么事儿都能让他猜着。
“什么啊!”我说,“昨晚喝多了,在马路边儿睡了一宿。”“扯淡!你那点破事儿还能瞒得了我!我说老哥,招了吧,怎么样?新的还是旧的?”“女的!”我说,“闷热闷热的,我去洗个澡,你去不去?”大羌是我上铺那小子,北京人,这四年净跟我混了,跟“五大狼帮”的其余三个也很熟。
我照例等里边的人出来,然后进了靠窗户的那个淋浴间。
整整4年,每一年夏天,这都是我专一不二的“心”据点。这跟我对待女人的态度不同。我不知道为什么。可我真的想不通为什么一进其他的几个淋浴间就浑身不自在。
大羌在隔壁肆无忌惮地唱,“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孤独的人是可耻的——”五音不全还那么大声儿!呵呵,这是他唯一跟别人不同的地方。
“一哥!你毕业回青岛还是留这儿?”他问我。
“不打算回去”,我答,“不过还没想好要不要留这儿。”“女人太多,没办法选择吧?!哈哈!”“去你妈的!”“哎,说实话,其实我挺羡慕你的,画画得那么棒,认识的漂亮女孩儿又那么多,什么时候便宜兄弟一个?”“别贫了!”我说,“赶明儿老子送你一头老母猪!”“行啊,哈哈!唉!不过真可惜了,4年就这么结束了,还真有点舍不得。哎,我说一哥,你们‘五大狼帮’会不会解散?”“也许吧”,我说“我想留在这边儿找个杂志社,不想回去了!”“好啊!你肯定没问题!”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