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爱豆反套路+番外(174)
因为这个,她妈妈很高兴,这说明他彻底走出来了。
是啊,那个坏女人是葛曼啊。
圈里很有名的舞者。
她忽而有点担心,是不是自己和他在一块,会让他想起不高兴的事情。
但她和葛曼当然是不一样的。
她更伤心的是妈妈的态度。
她怎么就在这样一个家庭。
从小到大,她都很懂事,尽量不给别人添麻烦,尽量不让别人不开心。
但是,她妈妈怎么就不能谅解自己一次呢?
她很努力的砝码,被最尊重的母亲说得一文不值。
她的努力永远要被人用没有天赋抹杀。
她拼来的道路,就一句话轻飘飘被人堵死。
她再努力也没有用啊!
她真的好喜欢舞蹈啊。
她真的好想他啊!
宁盏拨通了温霖泽的电话,声音发颤:“喂?还在忙吗?”
背景音嘈杂,有推杯换盏的声音。
在嘈杂的声音里,她觉得自己自私。
他还在忙,怎么可以打扰他。
“没事的,就是想你了,你接着忙。”没等他说什么,宁盏急匆匆挂断电话。
她还是觉得难受,拿起酒店冰箱里的一罐子酒咕咚咚喝下去,蒙头到被子里开始哭。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她为了今天拼了那么久。
她以为,她能理解的。
她以为,等她把拼来的东西给她看,把那些荣誉和结果给她看,就算换不回一句:我女儿可真厉害,也不会是这幅光景。
人生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昏暗。
她的努力,被人全盘否定了。
甚至以断绝关系为要挟。
她为了从此刻酝酿那么久,她拼命去练习、拼命去拿奖。
她多努力啊。
***
门响的时候,宁盏已经在被窝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听到外面急匆匆脚步声,她有点害怕。
是治安不好,有人闯进来了吗?
忽然又觉得,家里人不允许她继续跳舞的话,来了坏人也无所谓了。
窗外响起闪电声。
开始哗啦啦下着夏天才有的暴雨。
宁盏蒙着头在被子里抽泣,眼睛干涩生疼。
兜头冰水浇灭希望,这是最冷的一次。
好像一句话,那些努力全都白费。
“这是怎么了?”
被子外的声音很熟悉。
宁盏一僵。
是他回来了。
她扯开被子,猛地抱住他。
在他的怀里,她突然更觉得委屈。
所有的不甘和心酸一股脑涌上来。
温霖泽任她眼泪流西装上,一下下轻拍她的背:“没事的。会好的,有我在。”
她哄不好,一直哭一直哭。
不知哪里来的冲动,宁盏忽然直起身,去吻住他的唇,毫无章法地去咬。
仿佛这样在能证明自己是存在的。
感受到她的反常,他温温柔柔的回应,用这种方式去安抚她。
可她越来越急。
七手八脚地去拉他的衣服。
因为紧张,一颗扣子都解不开。
而后,手伸向下,又去扯他的皮带。
被子滑下,露出她的一只肩。
温霖泽深深吸了口气,捉住她的手:“别。”
他的声音喑哑带着克制:“不能趁你之危。”
他放开她。
伸手把她有些皱的睡裙一点点理好,他说:“等你好起来。”
***
温霖泽长得高高大大,把她抱在怀里的时候更觉得只有小小一只。
他搂着她,轻拍她的背,一下下低声哄。
可能也是最近看书睡眠不足、可能是哭累了、也可能是喝了酒,她竟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他也没立刻放开她,仍保持抱着她的姿势,在从她刚刚抽泣的一言片语中思考,她是怎么了。
她好像是说,她妈妈不要她了。
外面狂风大作,到底有些冷,宁盏在梦里朝他怀里缩了缩。
他还是把她慢慢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关了灯。
刚要掩门,宁盏好像很没安全感,哼哼唧唧一句:“你别走。”
他不知道这话说的是他,还是小姑娘在梦里梦到了妈妈。
因为不放心,温霖泽还是拉过一把椅子,打算在这守夜。
窸窸窣窣的声音,更催人入眠。
宁盏做了一场荒诞的梦。
在梦里,好像回到五岁那年。
虽然还是个孩子,可她已经有了自尊心。
刚上舞蹈班不久,她很喜欢,可却被老师批评得一无是处。
懂事的她没告诉爸妈原因,只是和家里说想换个地方上课。
家里觉得麻烦,只是说如果不喜欢舞蹈,可以给她报个别的兴趣班。
她喜欢的,就一直忍着。
舞蹈老师好像还把对她的一番评价告诉了爸妈,有点劝退的意思。
那个时候,爸妈还很支持她的兴趣,无论是什么,当时也没睬那个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