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大人,红颜灼+番外(43)

作者:花叶青木

渡这些日子,都在县衙里协助银弟,处理各种家长里短的案子,还有乡村诡异的事件,先前在京城当右扶风都没有这么累。他现在把早课和晚课都改成了睡觉,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愧对佛祖。

渡大概也懂,天子脚下,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背靠大树的人,都不敢随便报案,在西门关就不同了,将军就是靠山,县丞都不算什么,芝麻绿豆大的事情,百姓都爱报个官,虽然心生无奈,不过将军会用自己的俸禄给大小官员额外发放福利,倒也不亏。

这天,渡也听说了吴缘来造访的事情,拿着钦差大臣的名号,带的是锦衣卫,倒也是可笑,也不怕落人口实,不过也是,锦衣卫背靠的是南国的皇帝,人家有什么好怕的,反而他这种小平民百姓该感到害怕呢。

掐指算算,今天是太傅的忌日呢。

若不是太傅的死,七年前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微生凉也许还在京城当着人质,鲜衣怒马,和京城的纨绔子弟逛花街,进酒楼,入赌场。微生行云还是威风八面的一品大将军,名利双收,娇妻在怀。宋无清还是那个皇帝的乖儿子,沉默寡言,却善良软弱。他没有参与七年前的政变,不过政变也给他带来的影响。

当年他问过微生凉,微生凉说,如果能重来的话,她宁可懦弱一时,也好过失去自己珍视的那些人。

不过人世间的种种道理,种种因果,本就难以言说,更是避无可避,没有后悔的余地。

第56章 先师风流

当年他问过微生凉,微生凉说,如果能重来的话,她宁可懦弱一时,也好过失去自己珍视的那些人。

不过人世间的种种道理,种种因果,本就难以言说,更是避无可避,没有后悔的余地。

渡揉了揉酸疼的肩膀,本来今日本是和银弟按例一同在街上巡逻。三个大婶在大街上打了起来,起因不详,反正都挂了彩,脸也都蹭破了,眼看就要开始互相拽头发了,银弟撸起袖子,带着他进入了包围圈。明明是打得难舍难分的三人,看到他就像是三匹饿狼见到了肉,总是往他身上摸,吓得他直往后躲,好在银弟看到了他的窘迫,一把把他推出了大婶们的势力范围,他才得以保全作为出家人的清白。银弟就是个没胸没屁股的姑娘,大婶们也都晓得银弟是捕快中的二把手,也都知晓她是个姑娘家,也都没了兴致,不打了。

银弟虽然心中有诸多不快,还是耐着性子把各位大婶好说歹说地劝告了一番,渡听着银弟的话,觉得颇无生趣,想来别人听他讲佛法也是一种感觉。和诸位捕快一同在府衙里小酌了一番,渡才回了将军府。

微生凉也没睡,在院子里摆了桌子,桌上大鱼大肉有,野菜野花有,美酒烈酒有,摆了三副碗筷,渡踌躇了一下,从长廊的楼梯上走了下去,在微生凉对面落了座,理了理衣服的下摆。

“微生凉,你这大半夜的,摆这么一桌是何意?”渡看着微生凉,似笑非笑。

“今天是先师忌日,既然不可立牌位,就摆道先师爱吃的饭菜。前些年都是我一人,食之无味,今年所幸还有个你。”微生凉动起了筷子,开始吃起来。

渡一时失语,梗咽,把筷子拿起来,夹菜吃,不喝酒。

先师是个绝顶风流的人物,名字也唤作风流。先师的外貌极好,朗眉星目,面若冠玉,微生凉打第一眼见到风流时,就觉得,他长的是极好的。

风流为人不拘小格,放浪形骸,虽贵为太傅,却没点位居高位的自觉,生则倜傥,博学能文,滑稽多智,蕴藉风流。天下估计也没第二人,敢把一堆还是小孩子的世家子弟带到青楼做启蒙教育,带去贫民窟看世间艰苦,把他们的零用钱克扣去救助难民,敢和他们一群稚子议论朝政,让他们每日做着奴仆的事情,扫撒学堂,修剪花木的枝叶…

原是迂腐的太保们对先师有诸多不满,久而久之,却为风流待人处事的坦率,治学为文的严谨折服。

没有人质疑过风流对南国的忠诚,又或者说,没人相信风流会对某个国家或人忠诚,除了那位皇帝。光是以一人的人格魅力,就征服天下学子的,除了风流,世无其二。这样的人,已经对皇帝至高无上的声望产生了威胁,只要他振臂高呼,就会有千万人为其抛头颅洒热血,奋不顾身为其摇旗呐喊。

不过对于微生凉来说,风流不是所谓千年难见,百年难相知的风流人物。他只不过是风流,是自己的老师。

他为她指明身为一个人质该走的道路,帮助她在京城一步步获得武将们的支持,为前方父亲暗传情报,排忧解难。又该如何把那些晦涩难懂的诗词歌赋像模像样地信口胡诌,让太保们不要再揪到她的文病,又该如何把那些兵法付诸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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