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反派小叔子(穿书)(30)
“昭感时日无多,今特将亡父画技手札藏于牌中,他日抱牌之人,定是昭亲密之人,昭无以为报,遂以此手札相送,唯忘亡父之叠色画技重见天日……”
封卿笑了起来,眼尾风情潋滟,像是一株勾人蠢蠢欲动的鲜红罂粟花。
“这是昭给我的谢礼呢。”他看着秦家老大和老三说。
姜媃已经彻底懵了!
握草,谁改了我的剧本?
早在几日前,防着罗氏生幺蛾子,姜媃便提前让流火做了准备。
从棺材渗血,一直到封卿的出现,这中间除了秦枢生的意外,基本全在她的剧本范围内。
可后头……后头没戏了啊!
这时候不该紧着时辰赶紧出殡才是正事?
而且,如果她没记错,秦野父亲独创的叠色画技手札,首次出现应当是在女主那里,后来被女主送给男主,男主学了后一举成为大夏朝首屈一指的画师。
里,真皇子男主和反派秦野在皇帝面前有过一场暗潮汹涌的争锋。
男主就是用这叠色画技胜秦野一筹,引得皇帝龙心大悦,被敕封为王。
当时作者是这样描写的——
“那独特的层层叠色,大片的渲染,仿佛夏日峦起的云霞,那样漂亮,那样夺目,又那样另秦野熟悉……”
“他的脸色一寸一寸的白了,握毫笔的左手不自觉用力,那笔就断成两截,渣滓扎进手心皮肉,殷殷点点的血落到纸上,就成最艳丽的彩墨。”
“皇帝当场敕封,后续的热闹和恭贺秦野似乎看不见听不见,他走出宫闱,缓缓踏进皑皑白雪间,天地都是素白的,便是脚印也是转眼就没了痕迹……”
“他右手冰凉毫无知觉,左手却温如初春,然后缓缓的,他阴狠着脸,吐出了一口鲜血……”
当时姜媃就觉得,这反派真几把惨,对手用自个父亲的东西来打败自己,他还不能宣嚷出去。
封卿在逗着秦桓之,他一会说要卖一会说要烧,搅合半天就是不给出手札。
秦勉玦早在秦桓之对手札露出势在必得的决心时,就隐退到一边不说话了。
秦桓之是心痛难当,秦昭遗书里说的明明白白,这是抱牌谢礼。
原本抱牌的人,就应当是他亲孙儿——大房秦敏学!
所以,手札也应当是他大房的!
这点认知让秦桓之呕的想吐血,肠子都悔青了。
封卿在众目睽睽之下念出遗书,当着众人的面,他还真没胆大到敢上前抢夺。
“说,条件任你开,手札给我。”秦桓之阴沉着嗓音道。
封卿面色一整,竟是叠好手札收进了袖子里。
秦桓之面色难看,罗氏冲出来揪着封卿就要抢夺:“这是我秦家的东西,你这贱人给我还来!”
封卿可不是姜媃,他想也不想,直接抬脚踹过去,将罗氏踹的个仰倒。
“我真要感谢你夫人,不然抱牌还轮不到我呢。”他还对秦桓之挑了下眉。
这话,像是个引子,点燃秦桓之心头怒火。
那怒火来的厉害,说是火山喷发都不为过。
他五脏六腑都在痛,眼前视野猩红。
是哪,如若不是罗氏生幺蛾子,人死为大,今个抱牌的人何以轮得到封卿。
到时,那手札还不是顺顺当当的就落到他手里?
蓬勃的怒意刹那之间有了宣泄口,秦桓之盯着罗氏,咬牙切齿的道:“你这刁妇,坏我好事!”
话音未落,他大步走过去,抓起罗氏头发,啪啪几耳光就抽了过去。
罗氏瑟缩了下,这震怒模样的秦桓之是她从未见过的。
她心尖发颤,扯着嗓子喊:“秦桓之,你这狗O日的窝囊废敢打我?”
秦桓之仿佛失去了理智,他只晓得因为罗氏,手札失之交臂,追悔莫及。
耳光还不够,他将罗氏按在地上就是拳打脚踢:“妻若不贤,我就打!”
“啊啊……”罗氏痛的哀嚎连天,她挥着手去抓秦桓之,“老娘跟你拼了!”
转眼之间,两夫妻就撕打在一块,挟裹着辱骂哭声。
隐约之间,姜媃还听到秦桓之在吼:“老子要休了你这恶妇!”
事态的发展,谁都没想到会成这样。
姜媃还在想,这到底是谁改了她剧本?
嗷嗷嗷嗷,真解气!
冷不丁,额头上就覆下一片阴影,冰凉点在她眉心,像是冰块渗透进皮肉。
姜媃打了个哆嗦,抬眼就见大佬秦野捻起润湿的袖子,在给她擦额角。
姜媃惊悚,慌忙扯着他袖子,舌头都打结了:“大大大……佬,你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