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年代极品婆婆+番外(47)
前一秒还以为薛花花有眼力知道给她台阶下拉开孙子的孙桂仙登时竖起了眉,“薛花花,你什么意思,你说的二宝年纪小,你又套他话做什么?”
刘二宝被孙桂仙一吼,心头的倔劲儿也上来了,红着眼眶说,“我真的听见了,哗啦啦的,响得很,我爸跟我爷说,我爷要出去看,我奶不肯,说我打瞌睡做梦,我清醒着呢,真不是做梦。”
他家的茅坑有点大,稍不留神就会掉进去,大宝拉屎的时候玩蚂蚁就掉进去过两回,他就从没掉进去过,拉屎就拉屎,专专心心的拉。
孙桂仙急了,拉过他又要打,薛花花伸出手肘挡住她,让二宝去找刘老头,二宝觉得他奶的脾气太大了,不敢留下,提起裤子,滋溜溜就跑了。
孙桂仙给气得脸色铁青,她咋养出这么个白眼狼,两句话就把自己给卖了,薛花花是谁,心眼多如牛毛,稍微动动脑子就能想到是咋回事,猪场的粪被偷,陆建国没像去年不要嗓子似的大骂四方,但逢人就念逮着人非多扣几个工分不可。
她已经遭扣过一次工分了,为此农忙分配的活都是工分少的,如果再扣,秋收后分的粮食又会少些,刘老头怕是不会给她好脸色,她能高刘老头一截不就是力气大,挣的工分多吗?如今一而再再而三的没了工分,刘老头不得爬到她头上去?这把年纪如果还像年轻那会不要命的干架,她丢不起那个脸。
正琢磨着怎么封住薛花花的嘴巴,旁边的女知青嚷嚷开了,“好啊,猪场的粪是你偷了的,用不着说,书也是你偷了的吧,你一向不喜欢陆明文同志当你侄女婿,他受了伤不能出门,你就抹黑他妹子是不是?”
梁兰芬声音如雷贯耳,地里干活的人重新抬起头来,一脸困惑。
孙桂仙单手叉腰,怒气冲冲指着梁兰芬,“你别含血喷人,我偷书有什么用,我连一二三四都不认识,还看得懂外国书不行?”孙桂仙算是尝到被人冤枉的滋味了,火气一来,就把偷粪的事说了,“没错,粪是我偷的,书跟我没关系,你说我偷书,我还说是你偷的呢,知青房离猪场近,你偷了书怕被人发现就扔粪坑,结果被我舀出来了。”
论骂人打架,孙桂仙只怕过薛花花,梁兰芬算什么东西,敢在她头上撒野,她撩起袖子,比嗓门大似的吼道,“你说我不喜欢明文,我还说你你不喜欢他娶了宝琴,因爱生恨,报复他妹子呢,你住在知青房,顺手牵羊轻而易举,不是你是谁?”
孙桂仙非常不喜欢梁兰芬,一来生产队就到处勾引人,成功了又不肯跟人处对象,天天吊着人胃口把人当牲口使唤,陆明文傻才上她的当,换她儿子,谁敢跟这种女人搅在一起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梁兰芬本意是把偷书的事做个了结,她见过孙桂仙被薛花花打得惨不忍睹骂得狗血淋头的情形,以为她狐假虎威好欺负,没料到是个泼辣的,三言两语就把矛头对准她,步步紧逼,叫她不知说什么好。
梁兰芬憋得满脸通红,挽着罗梦莹手臂,“咱别理她,找队长去。”
孙桂仙哪儿会让她们走,叉腿挡在她们前边,腰杆挺得直直的,“走什么走,我说你偷了书你咋不吭气,是不是被我说中了?我就知道,说什么知识分子下乡建设农村,还不是做做样子,看看地里的活,苦的累的哪桩不是我们干的多?”
她这话可就是诛心之语了,干哪些活是陆建国安排的,根据各人的情况分配,知青们来自城里,没有经验,力气又小,分配重活也是浪费时间,索性尽量安排轻松点的,看似轻松,对他们来说也是要命了,况且那类活是工分最低的,分的粮食勉勉强强够他们生活下去。
到孙桂仙嘴巴里,竟成了她们嫌苦嫌累的污点,太他妈不要脸了。
梁兰芬深吸口气,手臂紧了紧,硬生生将怒气忍了下去。
孙桂仙更来劲了,“说啊,怎么不说啊,我都承认偷粪了,你作为知识分子有什么不敢承认的?难道说你还比不过我这个文盲?”孙桂仙骂起人滔滔不绝,尤其是她讨厌的人,更是没完没了,梁兰芬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发黑,仍不和孙桂仙吵,拉着罗梦莹就欲从地里绕过去。
一只脚刚踩进地里,孙桂仙炸毛了,“这是我家的地,你凭什么踩,踩板了你给我挖啊……”
陆德文站在边上,算是见识到他妈说的那句‘人家说你是小偷,你不会说人家是小偷’的话了,瞧孙桂仙神气的样儿,比队长还牛逼,队长都不敢一边当小偷一边骂别人是小偷,而且她的地已经被踩得死板死板的,多一脚又没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