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年代极品婆婆+番外(162)
消息传得快,仁安村生产队自然而然也知道老朋友们逮到了小偷,为了加以鼓励,不惧寒冷的清晨,很是配合的过去凑人气,可是看清被扒得干干净净的小偷后,他们就控制不住的狂打冷摆子,他奶奶的,也太狠了吧,大冷的冬天,把小偷衣服裤子都扒了,剩条内裤在腿上挂着,挨了打就不说了,光溜溜的吹了一夜冷风,即使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吧?
社员们解开绳子时,小偷瑟瑟发抖的往地上躺,嘴唇冻得都青了,别说走路了,站起来的劲儿都没有。
生产队队长无法,只得叫人拿根扁担来,把手脚绑在扁担上,前后两个人抬着去公社。
那画面,几乎老老少少都见过,每年向公社交猪,队长就是吩咐社员们这么抬猪的,半路走累了把猪搁地上也不怕它跑了……
抓小偷就像做生意,开了张后就有接二连三的生意来,近段时间,到处都是哪个生产队哪个生产队抓到小偷的声音,随着抓小偷行动如火如荼的展开,薛花花更声名远播,各生产队的人都知道能抓住小偷全靠薛花花的意见,至于什么意见,防止让小偷知道,社员们三缄其口。
不断的有小偷落网,社员们比秋收还兴奋,描述起抓小偷的情形,个个神采飞扬,意气风发,听到他们侃侃而谈以为在听故事,比当年打鬼子还精彩,只恨不会写字,否则非出本自传不可,连标题都想好了:抓小偷的刺激时刻。
大人们说不过瘾,还给孩子们讲,以致于公社小学的课后时间孩子们都坐教室里吹牛,对有集体荣誉感的他们来说,说话都是维护自己生产队的。
“昨天清晨我们队又抓到两个小偷,今年我们生产队都抓到四个了,我爸说再这样下去,小偷都不敢来我们生产队了。”
“四个算什么,我们生产队都抓到五个了,估计是一家人,我爷爷说他们学聪明了,一拨在东边闹动静,一拨在西边偷,声东击西分散大家注意,我爷爷年轻时打过地道战的,没上他们的当,抓住西边的小偷后,飞快的跑向东边,把两拨小偷都抓住了,小偷们给我爷爷磕头求饶呢……”
“那你爷爷和我爷爷一样厉害,我爷爷晚上撒尿就能抓到小偷,他说感觉屋后有人,拿着扁担就跑屋后看,吓得小偷屁股尿流。”
“就冲我们生产队的势头,小偷不来就算了,如果来,绝对会被逮到。”
“我们生产队抓小偷才是厉害的呢,听说派出所的公安都表扬我们生产队做得好,为人民除害呢!”
学校风气尚且如此,生产队咋样可想而知,落他们嘴里,人人都是抓小偷的英雄,人人都抓住过小偷。以致于最初只是男同志参与抓小偷的队伍慢慢有女同志加入进去,甚至还有人背着娃儿的,就冲着他们拼的架势,小偷来了哪儿还有地儿跑?
社员们集体出动,公社干部们也没闲着,可以说忙得不可开交。
不知今年是不是小偷们运气不好,亦或者天冷跑不动,一拨两拨的栽跟头。最初对于抓着小偷他们还能表扬几句,次数多了后,他们心里都麻木了,原因无他,丰谷乡下边好几个生产队,隔三差五的抬着小偷来报告,问他们怎么办?
除了交给县里派出所的公安还能怎么办?去县城要开介绍信,以前为了省事,生产队有什么诉求都是公社干部帮忙跑腿,包括仁安村生产队抓到小偷后就是他们带去县城移交给公安的,可三天两头的有小偷被抓,公社干部们跑得腿都快断了,尤其那些小偷个个被扒了衣服裤子,太难看了,他们索性盖上公章,让队长领着去派出所,小偷这种事,他们不管了。
但仍然不得清闲,隔壁公社干部们听到风声,纷纷跑来讨办法,每来拨人他们就要讲解遍,有时候直接是开会的人数,讲一天下来,嗓子都快哑了。
社员们知道干部们忙,所以才让他们自己去县城,对他们来说,能去县城是好事乐事,没钱不要紧,去县城见识见识也好,总听说城里多好多好,他们还没看过呢。
于是,为了进城的名额,团结一心的社员们闹翻了,谁都想去,谁都不肯让步,队长们烦不胜烦,只得出个规定,谁抓的小偷谁就去县城。
不准争不准抢,想要进城就攒劲抓小偷。
进城的人是满面春风,容光焕发,生产队又发出其他吹牛的事儿,“县城你们没去过吧,他们都不走路的,去哪儿都蹬自行车,前后两个轮子,坐在中间,双脚踩圈圈,县城还有饭店,有百货大楼,我在外边瞅了眼,可气派了……哎,县城好是好,可多去两次后也就那样吧,你们攒劲啊,争取去县城开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