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砚喜欢看沿路的风景，虽然天已经黑了，但靠近窗户能让董砚有种莫名的心安。

打牌到最后除了董砚都惨败，十几个人围一桌，时不时换人，每人脸上最少贴了3张纸，最多的贴了6张，而董砚脸上只有一张。

靠在座椅边上看着后退的风景，渐渐地就闭上了眼。

不知不觉间董砚貌似闻到了邹越明的信息素的味道，味道不大，可能是因为临时标记的缘故，让董砚对邹越明的信息素有些敏感。

邹越明见身边的佘阮勋睡着了，便起身去找董砚。

刘楷坐在过道，还没睡，脸上贴着3张纸，玩着手机。

见邹越明来了刘楷就明白了啥意思了，“大哥，给您让座。”

说着刘楷去最后排蹭了位置。

邹越明看着脸上还贴着纸条的董砚觉得有些好笑，但仔细看可以看到董砚的睫毛在颤抖，嘴微微张着，但看起来又像在时刻防着口水流出来。

坐到刘楷的位置上，董砚貌似也感到了气味的变化，原本靠着座椅边上的脑袋因为大巴车的颠簸脑袋撞到了玻璃上。

“撕……”

迷迷糊糊地把头竖了起来，但没一会就耷拉了下来，摇摇晃晃地又要撞向玻璃。

邹越明伸手把人的头摁到了自己肩膀上，而董砚貌似也感受到了邹越明的气味，不客气地在邹越明肩膀上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邹越明看着董砚的动作有些咋舌，真是不客气，眼里的宠溺都快溢出来了。

而快要闭上眼的邹越明突然觉得自己肩头温热。

扭头就看到了董砚微张的嘴角处，流着不明液体。

董砚好像也感受到了，还吸了口口水。

“……”

伸手把肩上人的下巴给往上抬了抬，让人把嘴闭上了。

第六章

董砚醒来的时候以为自己的脖子会很痛，结果脸渐渐有了知觉，才发现自己枕着旁边人的肩膀。

以为是刘凯，便没在意，突然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醒了？动一下，肩膀累。”

董砚听声音一愣，本来想继续睡的困意瞬间清醒了。

抬头看到了邹越明的下巴，董砚嘴角上扬，不但没起来还在邹越明肩膀上使劲蹭了蹭。

“属猫的？”

“嗯，得在你身上留味道啊。”

邹越明抬抬肩膀想把某只猫抖下去，但奈何某只猫的爪子有些锋利，抓着衣服不放手。

还在高速上行驶，董砚看看手机，才睡了1个小时。

外边的道路还在一直往后倒退，原本热闹的车厢现在只剩下呼吸声和小声说话的声音。

昏暗的车厢里董砚侧过头看向闭着眼的邹越明，小心翼翼地靠在身边人的肩膀上，见邹越明没有反对便大胆地把头放好了。

因为高速1点的时候不让走车，2个小时大巴车队都停到了服务区休息。

“明哥？董哥？服务站到了。”

刘楷下车前路过这两个人便小声提醒了一下，见邹越明闭着眼“嗯”了一声，刘楷识相的没打扰两个人，便跟着人群下了车。

邹越明睁开眼，车厢里还剩小部分人在睡觉，大部分都下车了。

转过头董砚还靠着自己肩膀睡觉，想了想还是推了推身上的小猫，“服务区，要去厕所么？或者下去透个风。”

听到打扰自己的声音，皱着眉头，伸手去推声音来源的地方。

邹越明被董砚的手推着自己的脸，一脸的无奈不知道该不该接着叫醒身上的人。

“嗯，去，透个风去。”

还没睡醒的董砚猛地坐直身子，嘴还微微嘟着，因为脸压在邹越明的肩膀上，有几道红印子还在脸上很是清晰。

两个人下了车，快入冬了，而且靠近山区还是是凌晨，刚下车就吹来一阵风，董砚冷不防地哆嗦了一下。

邹越明把手里的衣服披在董砚肩上，知道会冷，但董砚显然没这个准备。

被熟悉的味道包围，董砚不由拉了拉身上的外套。

很多男生在偏一点的地方抽着烟，董砚能闻到隐隐约约的味道，不免皱了皱眉头。

邹越明去厕所了，董砚走了两步，觉得烟味淡了许多才停下脚步。

抬起头可以看到天上很多的星星，城市污染严重，但在山区就没有这种烦恼，呼吸着新鲜空气，把肺里的空气换了三四遍董砚才低下头。

转过身往大巴的方向走去，还没见到邹越明，无意间瞥到了男生吸烟的地方，因为没有灯，董砚只觉得隐隐约约是邹越明。

待在下边不动董砚觉得有些冷，便不再等邹越明，自己先上了大巴。

因为开着暖气的缘故，上车就觉得身体暖和起来了。

刚坐下没多久邹越明就回来了。

可能是有意散了身上的味道，嘴里还嚼着柠檬薄荷味的糖，身上烟草的味道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