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也温柔+番外(67)
习惯孤独的人尝到了甜头,以为佛极泰来。
当光撤离的那一刻,一切成了只是白驹过隙的幻想,无疑是致命一击。
肾虚
一整晚徐欢半梦半醒,整个青春在脑海里明晰的出现,从遇见到分开,笑到哭,从软绵绵的云层跌到谷底。
这么多年,醒来时的落空感一仍旧贯。
搡了搡头发,起床。
大年初二,徐欢跟着妈妈去拜年,亲戚不多,隔得也不远。
徐欢从小就讨喜,懂事听话成绩还好,不多说话会看脸色。
但现在是个尴尬的年纪,拜年就免不了七大姑八大姨的夺命连环问。
有没有对象,在哪儿上班,多少钱一个月,稳不稳定,什么时候想结婚。
无非就是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想介绍给自家妯娌几个的大龄剩男。
刘梅笑着打圆场,说心思太小再玩几年,明事理的都不会再问了。但也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
总说徐欢这个年纪不小了,家里的女孩子都生孩子了。
这个时候刘梅就会说时候不早了家里还等着做饭,找各种理由推脱。
年初六过完徐欢就得回虞城工作,余笙跟他一起走,去年余笙就从北方回来发展了,就在虞城。
走之前的那顿饭,余笙向刘梅坦白,跟付思静分手了。
刘梅饭桌上发火:“静静跟你十几年,眼看就要结婚了,这个节骨眼你多哄哄她啊。”
徐净拍了拍她道:“好好跟孩子说,别发火。”
余笙嚼着饭似漫不经心的开口“梅姨,门不当户不对我配不上她。”
“哪儿有……”刘梅话说到一半又塞了回去,一旁的徐欢秉着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低头继续吃。
身体短暂的凝固了两秒钟,在余笙说出那句话的时候。
徐晓察觉到徐欢微弱的情绪,伸手夹起一个鸡腿放进徐欢碗里,涎皮笑脸的说:“姐,吃鸡腿。”
徐欢抬头,反应过来笑道:“好。”
刘梅吃了两口饭拍了拍余笙的肩膀径直回了房,余笙起身尾随。
“笙笙,欢欢的事咱先不说,你和静静好好谈谈,到底是什么问题,别瞎闹。”余笙饭桌上说的话她听得出来,但不会让步。
“我和她不会和好了,我也没闹梅姨,我自己心里有底,这件事情我自己解决。”
“梅姨,徐欢是个有心的人,她比谁都偏执,只是不想辜负你和姨夫,这么多年了,你也看到了,她没办法喜欢别人。”余笙倚着墙正经的说。
刘梅不语,余笙又说:“梅姨,我跟于哲认识很多年了,人家心里也惦记着徐欢,咱放过她们也放过自己成不。”
余笙说完离开,多年来寥若晨星的跟刘梅对着干,思绪万千心里也混乱。
刘梅眼睫垂下来,坐在床头岿然不动,心里却卷起了波涛。
她也不是没想过,每个大年初五,总有一个身影在楼下屹立不动,孤单又固执。
但心里总有一个荒唐的声音告诉她,不能让徐欢走她的旧路。
到出租房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了,徐欢没什么胃口,浑身疲倦,直接摔进大床睡到晚上八点。
九点左右杨浩宇一通电话打过来,让出去吃饭,徐欢应好,恰好肚子也饿了。
吃完饭到家已经将近十二点,陷进大床睡不着,思绪游离。
这部戏大概还有四个多月收工,收工完就请个长假回家。
生活平平淡淡,好像没有什么开心点的事情,又好像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另外一边,杨浩宇吃完饭又匆匆赶到忻瑞。
于澄开的酒吧,盘踞虞城底价最贵的地方,富豪圈会玩的人基本都来这里,地方大,涵盖面光,喝茶谈生意,还有迷离闪烁的灯光,只一面墙的隔阂,就有万种场地。
温驯而矫情,野性又温柔。
吕奕志开的包间——台球室。
“呦,大导演来了?”进门被调侃。见惯不惯的话杨浩宇笑笑回应。
“刚吃完饭,不好意思来晚了。”
“得罚啊!”吕奕志揪着不放。
“行行行,罚什么你说。”像是在跟群小孩打交道。
“话不多说,这几瓶酒刚了。”吕奕志这人一向没正行,但男生之间也豪爽,两杯酒迟到的事情就过去了。
“真不行了,刚吃完饭。”杨浩宇摆摆手说道。
“害,没意思。”吕奕志松口,不再为难他。
。
“跟谁吃饭呢?”于哲靠在沙发上,姿态慵懒,漫不经心的问。
“剧组一个小编辑师。”
“是不是有情况!哪儿个小后期轮得着您大导演亲自接吃饭啊?”胡嘉瑞来了兴头。
“就是,谁啊?”吕奕志搭腔。
“徐欢。”杨浩宇勾了勾嘴角,忻笑着说道,朝于哲睨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