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渣一次就从善(24)
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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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这头,路之遥听到手机挂断的声音,尚未反应过来便见齐曜起身离开。
路之遥着急忙慌地抓着齐曜的衣摆,“你别走啊,别啊——”
齐曜转头,面色冷淡,“放手。”
“不是,咱们还没结账呢!”
路之遥小声喊道。
齐曜:“……”
他清俊的面上浮现了几分不耐,“我已经结过了,如果你想吃,你就坐在那里吃。”
齐曜握住她的手腕,“松手。”
“哦——”路之遥拖着长腔,褐眸却耷拉着,这让她看起来像是可怜的小猫,“那我自己吃午饭吧。”
她松了手,却没忍住回头看他,像是撒娇似的。
齐曜呼吸重了些,他伸会手,摸索了手指。
片刻后,他转身离开。
路之遥坐到位置上,拿着小叉子搅弄了下面前的纸杯蛋糕,长呼一口气。
其实她和他们还没发生过什么呢,按理说他们也不算吃醋吧,干嘛都这么反应过度啊。
她拿起纸杯蛋糕,一口塞得满满的,嘴巴也鼓了起来。
嗨,这些男的真是。
路之遥吃饱喝足,起身离开店面回家了。
下午她本应该继续去和他练舞的,但路之遥估计齐曜这会儿不是很想看到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路之遥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才不要去受气。
路之遥拿起手机开始打起了游戏,打了一个下午,不知不觉到了晚上。
“路小姐您的外卖到了,请出门取一下。”
“哦,好的。”
路之遥挂掉外卖电话,从床上起身,却见一张纸从口袋里掉了出来。
她拈起纸,这才想起来,这好像是上午齐曜撕掉的杂志作品内页。
路之遥出门拿了外卖放到桌上,低头展开了那张作品。
这是一句诗。
一整张作品风格潇洒漂移,下笔遒劲,却不知为何,怎么看都有几分别扭。
路之遥蹙眉几秒,握着一次性筷子下意识在空气中挥了几下笔,没忍住咬了下嘴。
齐曜这人看着还挺禁欲清冷的,一看就知道往后前途无量的人,怎么这句诗的还每个字都透着颓废啊。
“江山有恨终难写,何当醉倒篱菊边。”
路之遥轻声念了下这句诗,没忍住愤愤道:“这浓眉大眼的,对国家还有恨啊,不愧是资本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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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半,今天的天气很好,连带着夜晚的星星也很是清晰可见。
晚风吹拂纱帘,知了聒噪地叫着,这是个美好的夜晚,可惜齐曜却并没有空欣赏。
这是他惯例练字的时间段。
齐曜握着笔长呼一口气,将写完的作品放到一边晾干。
他等了几秒,却又突然伸手拿过作品看了眼便揉搓一番扔到了一旁。
齐曜深呼一口气,放下笔,黑眸中竟浮现了几分怅惘。
他有时候并不清楚这样的坚持有什么意义。
“叮铃铃——”
一楼的门铃声陡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齐曜蹙眉,走到窗边看了眼,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
路之遥穿着无袖背心和牛仔短裙,外面套着一件紫灰色长摆开衫。
她两手插在短裙裤袋里,踩在一边的花坛边上走着,两条纤长白皙的腿晃啊晃。
微风吹过,路之遥等会儿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又跳着跑去捶了下门铃,娇气极了。
齐曜喉结动了下,垂眸,靠在窗边唤了一声,“路之遥。”
路之遥有些茫然地抬头,正看见他靠在窗边,便跺着脚喊,“开门呀!”
齐曜没有看她,只是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连门都不让进,非要让我和你吼着说话吗?”路之遥仰头,腮帮子鼓着,“你真的不开门吗?咱们以前算是邻居了,你竟然连串门都不让?”
齐曜沉默地看她一眼。
路之遥见状,只得放弃,她喊道:“我就是想过来和你解释一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没有被他……呃,那啥,他在平台上主播,我就是平时跟他一起直播打打游戏!”
路之遥说完,又有些心虚地补了一句,“除此之外,我真没和他接触啊!”
荒谬,每天陪他打游戏还不算接触吗?
齐曜扯了下嘴角,亦不愿反驳什么。
他只是轻声道:“没事的话,你就回去吧。”
“你很奇怪啊,其实、其实,你根本不用管我和谁来往的吧?”
路之遥看着他,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齐曜眸子沉了些,却像是反问似的,“哦,确实?”
路之遥还是忍不住继续大声道:“从一开始强迫我参加书法比赛,再到后来让我陪你练舞别接触和棠,还有上周说完自甘堕落,你不觉得你管很多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