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嫡女:冷王虐妃(706)
他看着我,眸中有太多的情绪令我一时之间无法读懂。
良久,他面色沉重且又坚定的告诉我,“此事也不会是父皇所为。”
他面上的坚定及眸中肯定令我紧皱了眉,心里也不住的开始出现了一丝颤抖,启唇之时,声音也逐渐有了一丝颤意。
“你为何如此肯定?”
他微微一抿唇,眸中的肯定有些涣散,“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我,但我可以向你承诺
,总有一天,我会向你证明这一切不是他所为。”
承诺,替他那一直深藏不露的父亲承诺于我,是他的缓兵之计,还是他真的知道一些什么?而在此时又不想告诉我,反而令我感到,他似乎觉得我己经不再信任他,他所说每一句话都己毫无份量。
也正是因为这种感觉,让我反思维想到,明知毫无份量,却要给出这种承诺,难道事情真如他所说?
这一刻,我因他口中的承诺二字竟不自觉有了一丝动摇。
不,不能动摇。
我抿唇抬眸直视于他,一字一句开了口,“我可以收下你的承诺,可时间不会太久,同样的,我也肯定的告诉你,若是事实证明,这一切就是他所为,你也绝不能插手此事,是生是死,成败与否,就让那些亡灵来决断。”
他眸光直入我的眸中久久,薄唇似千斤重,又似很欣慰的开了口,“我答应你。”
在他的直视之下,彼此之间似乎己没有太多的言
语。
我有些不自在的转了眸,看向窗外的天边,轻轻的说道:“天色很晚了,太子爷回去歇着吧。”
虽再次嫁他,可我与他的心里都知道,我再次嫁他有目的存在,他再次娶我,也许正是因为我再次嫁他的目的。
床榻微微一丝动弹,他起了身,转身离开之时,他又顿下了步子,声音仍有些低沉。
“不悔是个听话的孩子,我希望你能做她的母妃。”
不悔终是一个无辜的孩子。
想到这里之时,我的心中再一次扬起了自嘲的笑。
“太子爷难道忘了,我是她的杀母仇人,这一声母妃,我又如何担得起?”
“你是不是她的杀母仇人,你我心里都清楚。”他迈出了步子,掀起面前的垂帘而去。
看着垂帘之下,他渐渐离去的身影,我耳边萦绕
着他的每一字一句。
我知道他己经想到了杨晴儿不是我所杀,以我的武功绝不是杨晴儿的对手,况且在短短的时间内,单凭一把软剑就能将杨晴儿毙命,那己经很明显杀害杨晴儿的人绝不会是我。
这样一来,云先生的存在,战天齐也是知情的。
余下的几日,府中因杨晴儿的死去,变得有些冷清。
锦儿处理好绮梦的后事后,带着绮梦的骨灰回了绮梦的老家。
现在的时局仍还是十分紧张,淮南大军自渡江之后,步步紧逼,从水陆两线开始向东夹攻。
然而林绡与心懿郡主在大婚一日后便与安豫候率军前往应战。
安豫候虽然精于权谋,林绡骁勇善战,可对于战阵之上的宁玄朗,那也是远远不敌宁玄朗。
至于前方状况如何,我也只能通过云先生从外界聪儿的口中得知一二。
云先生这些天因晴儿的死之事一直都未露面,我便偷偷传话引得云先生与我见了一面。
“先生,你传话给聪儿,让她派人随时监视前方战事情况,一有消息立即来报。”
我抬眸,看着快要下雨的天空,心绪就如这黑夜一般阴沉。
云先生在我身后有些疑虑的开了口问道:“小姐现如今己查出面具之人就是宁玄朗,现在宁玄朗己起兵谋反,我们是否将候侧妃乃宁玄朗细作一事告知太子爷?”
府里还有一个候佩珊,这事我并没有忘,只是不想去下这个狠手。
我拧了一丝眉,轻叹了一声,“候佩珊只是一颗棋子,如今宁玄朗己回淮南,那这颗棋子就不足为惧,由着她吧。”
云先生朝我一叹,“小姐这么做是顾忌她腹中的孩子,小姐仍是心存善念。”
我回眸看向他,收紧袖中的指尖,“只是一个无
辜的生灵,能留着就留着吧,毕竟这孩子也是宁玄朗的骨血,我与他九年之交,念在这份情意之上,这孩子,我也不能害。”
宁玄朗的起兵谋反,我一直不敢相信,更不敢相信他也想要那个位子,也许我在等,等他带兵攻入京城之时,我以华蝶衣的面貌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会与我说些什么?
良久,我收回这些思绪,转了身,看向身后的云先生道:“还有一事,我要请先生去办。”
云先生向我微微点了头,我想起了战天齐的那番话,一直在我的心中存在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