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嫡女:冷王虐妃(609)
傲恒默住,低沉了半响,终是开口答道:“她留下谌儿与念儿给我,我己经知足了。”
闻此言,漠古的声音略显更急了,“可王子与公主并非是您的骨血,难道将来北漠国要落到战国血脉
的手中?”
“混帐…”随着傲恒的这一声怒吼,手中的长剑己直穿漠古手中的酒壶。
长剑拨出,酒过碎于漠古之手,漠古跳至地上,跪地请罪,“属下失言。”
傲恒怒眸紧紧的看向地上跪着的请罪之人,终是收回了手中的长剑,一字一句开了口。
“漠古,你谨记寡人今日的话,念儿与谌儿是寡人的骨血,若是还有人敢说出这些胡言乱语,寡人定要了他的命。”
“是。属下谨记王上的话。”漠古起了身,重新从地上抬起一壶酒呈至傲恒的面前,“王上对夫人的真心,属下相信夫人,有朝一日夫人定会回到王上的身边。”
傲恒接过酒,对月长灌,酒洒衣襟,满腹忧愁。
连灌几口,抽嘴之时,傲恒喘了口大气,却高扬了声音。
“如若真如你所言,她肯回来,寡人愿意退位让贤,只为与她携手天下,甘之如饴,无怨无悔。”
傲恒话落,顺风字字句句吹入我耳中,情深有力,我却只能静静落泪。
他每一字,每一句,他的情,他的爱,他的执,他的念,他的承诺,我都已听到,也都已知道。
“不,王上不能这么做,北漠国不能没有王上,北漠百姓也不能没有王上,王上难道忘了,先王临终之时让您发下的誓言?先王让您一统天下,让这整个天下都挂上我们北漠的旗帜。”漠古急切的道。
只闻哐当一声响,傲恒手中的酒壶又碎于地。
“寡人没有忘,没有忘…”傲恒悲愤之中夹杂着无奈的声音反反复复的响在我的耳边。
傲恒是北漠的王,他要一统天下,而我只是一个无法给他真心的女人。
要他舍弃这天下江山,换一个无法以真心对他的女人。
这样的伤痛对他来说,岂能用残忍二字就能代过?
我放下了手中的帐帘重回了床榻之上,心痛得呼吸也不能。
我该说自己冷血绝情,还是该笑傲恒痴傻多情。
这世间什么都可以改变,唯独人心,情感控制不得,也强求不得。
傲恒,你何必为了我落得一生寂苦无思,回头无望?
我不值得,不值得…
次日一大早,我与傲恒各骑一马,立于百名猎手之前。
这样的氛围,任谁也不想提起昨晚的那些事情。
傲恒的性子本就放荡豪迈,仍是保持着我初见他之时的那丝傲迈。
偶尔会与我来两句摸不着头脑,又不着边际的话,让我一时还未反应,他就啼笑而起。
我知道他是想掩饰内心的某些不合事宜的情绪,只想让我开心的朝他笑。
接着在傲恒的一声令下。
百名猎手皆放奔四野,执弓驽打猎。
我坐在马背之上,忽然有一只雄鹰从我的头顶而过,嘶嘶啼叫。
我将马背之上的弓驽取出,用力拉开,对准天际的雄鹰。
可是我从来没有狩过猎,虽然可以拉开弓箭,可却箭法完全不堪入眼。
弦上的箭完全不受我控制,使了全力,箭突然从我紧拉开的弦上射出,射到一半就掉落了下来。
这个情景被身边的傲恒收在了眼底。
还未待准备好第二根弓箭,天际边的雄鹰己经受一箭从空中而落。
顿时身边的高呼声而起,“好…好…王上好箭法…”
我转眸看向正一脸扬笑的傲恒,他如玉的俊颜偏向我,歪着嘴朝我笑道:“唤我一声师傅,师傅教你拉弓射箭。”
素来就受不了他那种得意神气的模样,不屑他的话,拉着缰绳调养换个地方再猎。
他自然会跟随我其后,夹紧马腹,调头追上了我。
我不屑与他多话。
他突然伸手过来拉我的马绳,令我与他的距离再靠近了一些。
腰间一紧,我的身子就被他提了起来,直接落在了他的怀里。
我心上一紧,身子晃了二下,这才稳在他的怀里。
“这是要做什么?”我不解的看着他问道。
他眸光闪过初春的暖意,抿唇道:“教你拉弓射箭,狩猎比试,猎物最少的那一组人,禁食一日,你忘了?”
“我不是没有参加么?”我微微一皱眉,不再看他。
他在我耳边淡淡一语,“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想不劳而获?”
“我本不在你们的比试范畴内,怎能用不劳而获来形容我?”我心底油生了一丝情绪。
他伸手向我,欲要帮我抚过额前的一丝纷乱的发丝。
我头一偏,躲过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