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嫡女:冷王虐妃(588)
一夜折腾,府里一如往常的平静。
纳兰珞与雪儿瞒着我做了些什么?我不是不知,只是不想管,纳兰珞想要怎样折腾都由着她吧。
她闹够了,自然会要离开的,我也能趁此机会向纳兰珞更好的证明我心里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从而也能断了纳兰珞对我幻想的念头。
在纳兰珞的一番故意闹腾里。
我发现自己还是逃不过华蝶衣的那双眼睛,甚至连我自己的心境也有些模糊。
当我看到华蝶衣身上披着九弟当作此生珍宝的披风,我的心里会有一些燥动。
为了遮掩住内心的那丝燥动,我起身离开了纳兰珞与华蝶衣之间的口舌周旋。
纳兰珞又跟我闹了一通,我实在是越来越受不了这个女人了。
以前我还可以从纳兰珞的身上找到温柔与舒适感
,可现在我竟有了厌恶之意。
那日我第一次对纳兰珞动了怒,她负气离去。
正在我心烦意乱之时,宫中母后竟派人来威逼于我。
我早就发现府里有母后的人,为了能够更好的演好这一出戏,我只能试着与华蝶衣去相处。
华蝶衣对我的突然到来早己心知肚明,明明棋艺不如我,却要硬着头皮与我对弈数局。
这分傲劲让我越来越觉得她与月牙儿真的很像。
后来我也习惯前往她的殿中,也许是因为自己心里太过思念月牙儿,只想去她那里找一些月牙儿的影子来慰问自己这颗思念甚久的心。
我带着这份自私与她相敬如宾,也开始习惯于各自的轨迹,虽然没有任何的交集,但我却觉得与她越走得近些,她就越能带给我月牙儿的感觉。
有一日,她提起要回华府一趟,我不是不允她,只是说,过些时日。
她却出乎我意料的对我稍扬了声音,虽然字字句句只道心疼家母之心,可字里行间却让我觉得她是在恼我。
我猜到,战天麟禁闭之事,她将矛头指向了我。
这一点我倒不好奇,也并不在意,我好奇的是,
她与战天麟之间又有何干系?
战天麟关了禁闭,她身为她父亲的棋子应当很高兴才对,可是她竟有了心急之色。
难道真是她口中所说,忧心自己的长姐,姐妹情深,我的感觉不像。
如此一来,我便特意输了她一局,允她回华府,当作胜一局的奖赏。
然而我也因此对她一贯淡然的心思展开了怀疑。
当她离府后,我便去了她的明辉殿,想要证明心里的那一些疑惑。
很不巧的是,在她的殿中,我突然寒毒发作,因为抑制寒毒的药丸己不剩,所以不得不请纳兰珞来府上一趟。
纳兰珞非但没有对我上次怒声相向而介怀,反而极其的担忧于我。
待我体内的寒毒稍缓一些后,我便欲要离开华蝶衣的明辉殿。
一个不不心撞翻了桌上的一只紫砂壶,还烫伤了纳兰珞的手。
心急之下,欲要唤人,恰遇华蝶衣回了殿。
我还记得华蝶衣当时的表情非常难看,隐忍中透着怒火。
那是我第一次见她眸中生了怒意。
由于纳兰珞烫伤了手,心急之下,我顾不了那么多,但我知道我当时的行为与语气己经完全没有将她这个王妃放在眼里。
后来纳兰珞走了,我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也意识到了桌面上那些紫砂壶的碎片。
华蝶衣看起来很忧伤,那也是我第一次看见她面上有了忧伤之色,似乎很痛的样子。
我忍不住想要去帮她,她不让,语气虽然平静,却带着强硬。
后来,她字字句句都尖酸刻薄,她还与我谈及太子妃华蝶心小产一事。
最好笑的是,她竟也说出那个二个字。
“刺杀一事,你比谁都清楚,为何要以这种手段来伤及这些无辜之人。”
“无辜?”我长长泛起冷笑,走近她冷视她接着道:“你与我谈无辜,你是觉得自己无辜,还是你的长姐,又或是太子?”
她却没有说话,应当是被我的话所怔住。
我便接着冷笑开口,“身为皇家人就不够资格谈无辜二字,你也一样。”
她也没有接话,和我当年一样,当母后威逼我母
妃离开前往庵寺之时,我也说过无辜二字,可母后告诉我,“身为皇家人,你根本就不够资格谈无辜二字。”
这句话对当年的我确实不懂,可随着年龄的长大,我懂了,彻底懂了。
战天麟是无辜,那么我就是陷害无辜的祸首,我并未解释,因为我没有找到向她去解释的理由。
我将她再一次禁了足,她第一次在我面前负气离去。
那道背影,又让我想起了月牙儿最后一次负气离我而去之时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