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们没有在一起+番外(73)

作者:赵二宝

脑袋伏在肩上,昔日令人讨厌的女孩子,异常脆弱:“他是坏人,可我还是好想他。”

“阮知荷,再见。”

“再见。”

都说,郑重其事的告别,是为了日后的不期而遇。可自那以后,阮知荷再也没见过杜安琪。听说,她偷了家里的钱,在一个下大雨的晚上,连夜逃了;又听说,不是她自己要走的,是她的父母嫌丢人,再也没法包容她……

杜安琪的个签是当时很火的一句话——叶子的离开是因为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阮知荷点开看的时候,倩倩在她身边:“她就是你最讨厌的女生?”

“嗯。”

“是脱落酸。”

“什么?”

“树掉叶子是因为脱落酸,它是一种激素。”

教室里的四面窗都打开着,屋外雨下得淅淅沥沥,风灌进来,在相对的窗户间形成对流。春天哪怕依旧寒冷,也不似冬天那般萧索,甚至是空气里被雨水打湿的泥土味儿,也带着青草的芳香。

大家都没来,教室里只坐着阮知荷一个人。她不知道自己在杜安琪空了的位子上坐了多久,直到章舟将温热的牛奶递到面前:“狐狸?”

阮知荷看了看瓶子上旺仔的傻笑,慢慢将视线移到章舟的脸上,察觉到他的关心。她突然迷茫:“章舟,杜安琪走了?”

“嗯。”

“我应该很讨厌她的,曾经,甚至巴不得她去死。”

阮知荷定定地望进章舟的眼里,涣散的视线开始聚焦:“你懂得那种讨厌吗?就是削着苹果的时候,都会无顾考虑,能不能将那把水果刀捅进她的肚子里。”

“可是,为什么呢?她走了,我一点儿都不开心。”

有手轻轻覆在头顶:“狐狸,你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歹毒。”

我讨厌分离,第一次分离,我没有了家,没有了妈妈,也失去了张淮北。

狐狸,我会永远陪着你。

永远啊。

永远到底有多远呢?这真是一个虚无缥缈的词。

第五十五章 变化

自从遇见你的那天起。

我的心就不再属于我自己。

不管上天下地都看见你。

想念如影随行。

猜不透这是什么道理。

怎会想你想到昏天又暗地。

难道这就是他们说的爱情。

已悄悄闯进心里。

《遇》

时间飞逝,再没有人主动提起杜安琪,曾经和她要好的女生早就有了新的闺蜜,她们一起上下课,一起打开水,一起手挽着手上厕所,一起讨厌隔壁班一个长的漂亮的女生。

老师们也不再唏嘘,好似他们的得意门生里从来就没有杜安琪这号人。阮知荷记得初一刚开学的时候,班主任阿欢和他们说起她以往的一个学生,原本也是一个成绩优异的好学生,因为早恋,中考分数连最差的高中的分数线也没够到。

后来,那个学长提了水果来看她。阿欢在他走后,对着他们说,我经常和你们说的那个学生就是他。他已经上班了,在大工厂的流水线上……你们看,他多潦倒。

这,就是不好好学习,早恋的恶果。

彼时阮知荷看着阿欢,心里有说不上的厌恶。阿欢的嘴张张合合,在她的眼里不断放大,她似乎能看到在阿欢的两颗大门牙上沾着口红。阮知荷觉得阿欢冷漠极了,配不上那个学长的尊重以及他给阿欢提来的水果。

不知道等他们毕业了,阿欢有了新的学生,她会不会将杜安琪说与他们听,神情淡漠地对新学生们耳提面命,不要学习杜安琪——她原本有一条康庄大道的,可她非要披荆斩棘去爱一条恶龙。

到底是恶龙还是王子,其实没人知道。所有关于杜安琪的谣言,都不是从杜安琪这个当事人的嘴里说出来的。

周末早上起床,发现镜子里的自己,鼻头上有一颗醒目的青春痘。定睛一看,右边的脸颊上还有两颗。

真是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难不成春回大地,万物复苏,这万物之一也包括青春痘?就因为此痘带了一个“春”字?

阮知荷当即就决定不惜代价消灭它,有一句话怎么讲的,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她可管不了这个敌人此时此刻正驻扎在她的脸上。不对,倘若长在别人脸上,她压根就不会理会。脑筋急转弯里都说,青春痘长在别人的脸上最安全。

她对着镜子哼哼唧唧挤了半天,把血都挤出来,疼得龇牙咧嘴,却是弄巧成拙,几颗痘痘越发明显。

人们常说时间无敌,殊不知时间再是强悍也抵不住人们的善变。善变能够概括很多,与时俱进也算其中一项。

细看平安镇,三年间,不知不觉已然大变样。马路拓宽了,新浇上水泥;林林总总的店铺,化妆品店、美甲店、烧烤店都似雨后春笋一般仿佛一夜之间冒出来;平中外面,与楚涵的奶茶店相对的地方原是田地,如今立着一家好大的超市,阮知荷方向感不好,在里面经常找不到出口。和邵江洲在一起之后,一旦在超市迷路,阮知荷就会给邵江洲打电话。他总会气喘吁吁地跑来,越过一排排货架找到她:“你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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