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与娇娇(140)

作者:狄七宝

齐叔晏又皱了眉头,“钰儿?”

闽钰儿已然看呆了,她挥手道:“我在这儿。”

男人这才舒展眉头。

是以闽钰儿确认,齐叔晏这家伙还醉着在,他醉起来倒也可爱,不闹不打,只跟个娃娃一般,颇是认死理,不依他的意思,男人的眉头就皱的紧紧的,盯着她直直地看,仿佛要让闽钰儿主动心软。

闽钰儿也确然心软了。两人卧在一张榻上,起先还隔开,各盖着一床褥子,齐叔晏一个人躺着,没闭眼,过了晌侧过头来:“这样睡不着。”

闽钰儿困的要死,她被男人叫醒,睁眼就是男人的脸,他身后是上弦月,隔着窗子可以看见。

“你又怎么了?”她迷糊地看了他一会儿。

“我想离你近些。”

“离离离。”闽钰儿说完就翻了身过去,过了一会儿,齐叔晏从她身后绕上来,不客气地搂着她的腰。

闽钰儿回头,“你又做什么?”

齐叔晏又不说话了,看着她,眼睛有点湿漉漉的,浑然一副犯傻的天真样子。

闽钰儿只好叹气。

齐叔晏怕是折腾一宿都没有睡意,就因为多喝了点酒。以后,她再也不给男人灌酒了。

齐叔晏搂着她,这才安分起来。

两人安然地同寝一夜,第二日,闽钰儿留在齐叔晏帐中歇息的事,就传了出去。

齐叔晏和闽钰儿两人有过婚约,后来又解除了,如今大半年已经过去,两人竟出乎意料地又走在了一起,着实让人震惊。

幸而齐叔晏的近臣都江消息拦了下来,才没至于传的人尽皆知。

闽钰儿倒是无所谓,时至今日,她在世人眼中还有名誉可言么?

只是那夜之后,齐叔晏对醉酒后的糊涂事都不记得了,他又自矜清高,隔日起来默了一晌,将屋子里剩下的酒全丢了出去。

那样子,是恨不得将酒杯也全扔了。

闽钰儿好笑地撑着下颌,倚在一边看他,“殿下昨夜喝醉了,对着浴桶说了半宿的话,如此看来,是要将浴桶劈了,丢了才成。”

齐叔晏知道她是在开玩笑,回头看见被劈做两半的矮桌,神情又转而疑惑。

他问:“我昨夜,应该没胡言乱语罢?”

闽钰儿笑着不说话,齐叔晏看向残破的矮桌,视线一凝,“这些都是我做的?”

小姑娘歪着头:“殿下觉得呢?”

齐叔晏不接这话了,他说:“前线战事要紧,我去去再回。”

走出去,不久又折身回来,“勿要去别处了,晚上一起用膳。”

小姑娘笑眯眯地点头,“可以,和昨夜一样,我去置酒?”

齐叔晏脸色不自然红了一阵,“不可以了,昨夜那样的荒唐事,不会出现第二次。”

“以后还是跟从前一样,不沾点滴。”

闽钰儿看着男人,他神色清冷,两眉压着,看上去依旧不好惹。看来,齐叔晏确然是不记得什么了,这样也好,昨夜他吐露的那些心绪,过于沉重了,闽钰儿还是觉得眼前这个齐叔晏更熟悉一点。

她点头说:“好,都听殿下的。”

下午齐叔晏去议事,闽钰儿打探消息,说是张臣一夜横死,闾丘越带着的部下都如惊弓之鸟,被齐叔晏骇破了胆子,逃的逃,死的死,饶是闾丘越带着,也都如土崩之势。

说起来,还是之前齐叔晏对他们太宽容了,一直想着求和,才没真正动手。他们拥护了张臣,一个自高自傲的人,自然心也野了,只当齐叔晏是个摆设,不足为惧。

若不是闽钰儿那档子事被审出来,齐叔晏瞬间起了杀心,这战事估计还要拖上一段时日。

眼下闾丘越一个劲往北逃,也是有趣。世人都以为她是要去北豫了,不料半道上转了弯,径直去向了春海边上。

齐国的军队追到这里,便也止住了步子。

事情有点棘手。齐叔晏追捕闾丘越,全是为了能将人交到闽钰儿手里。可是春海公冶家与齐国的关系一直微妙的紧,本是互不干涉的,若是齐叔晏贸然踏出了这一步,那春海和齐国之间就可能永无宁日了。

何况公冶衡,就是个什么事都要插一脚的人。

他不出意料的,将闾丘越手下的残部接了回来。

闽钰儿在心底把公冶衡这厮骂了千万遍,表面是还是淡然的紧,她不想给齐叔晏施加压力。

齐叔晏只是凝眉,他目前没有出兵春海的打算,就算是有,那也不能把主意打到公冶衡的头上。

他欠公冶家一笔账,现在,公冶家死伤殆尽,只剩一个公冶衡。

闽钰儿看出了他的为难,便道:“殿下不用纠结,公冶衡那边的事情,钰儿可以对付。”

她微微地笑,心想对付公冶衡是么,等他跑过去劈头盖脸地骂他一顿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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