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贵的五指山+番外(33)
有丝隐晦的得意,却有几分被人质问的不悦,顾立轩冷冷抽出胳膊,抻了抻袖口的褶皱,斥责道:“我要去哪里,什么时候还得要向你报备?身为娘子,未免管的也忒宽了些。”
说着,便又想抬脚而去。
沈晚最不喜他这副有事不说事,动不动语言冷暴力,留个冰冷背影啥事让她猜的模样。
又抬手从身后扯住他袖子,沈晚有些无力又有些难堪道:“顾郎,你究竟是怎么了?若真是我哪里做的不当,你可以提出来,咱们总这般耗着到底有损情分。”
顾立轩不悦的再次扯过袖子,闻言脸上写满了烦躁和不耐:“你问我怎么了,我还要问你怎么了?大清早的堵了门不让我出去,还让不让人安生了?”
这就是拒绝交流了。
沈晚只觉得深深的无力。
望着他潇洒而去的背影,沈晚突然想要跟随过去的冲动。然后呢?沈晚扯了唇角僵硬的苦笑了下,然后再冲上前去狠狠厮打那娘子,抓花那娘子的脸,质问她还要不要脸,为何要勾引人家相公……
望着空荡荡的床帐,沈晚狠狠吐了口气,婚姻是女人的坟墓,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假。短短三年,不仅将她变成了黄脸婆,还将她逐步逼成了泼妇。
这一大清早的,他们房里的动静不小,自然瞒不住旁人。
顾母有些担心,吃罢早膳过后便将沈晚拉到房里,小心询问了一番。
沈晚心里七上八下的乱的要命,此刻面对顾母的询问,也不想再隐瞒,便将近些时日的怀疑猜测告知了顾母。
闻言,顾母骇笑:“不可能吧,晚娘你也莫疑神疑鬼,我觉得大概是你多想了。”不是她向着儿子说话,只是立轩的身体她这个当娘的自然是一清二楚,纵使他有心,又焉能有力?
顾母的想法沈晚自然知道。之前她也如顾母那般所想,所以也觉得不太可能,但是近些时日顾立轩的表现,怎么看怎么像外头有人的趋势,实在架不住她往那方面去猜测。
其实顾母因着心中的那件打算,这几日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没个安稳,本想着稍微透露些给沈晚,也好探知一下她对此有什么章程。可如今瞧她神思不属,精神恹恹的模样,也觉得此刻谈及此事不是个好时机,遂咽了话头。
毕竟她心中打算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本就难以启齿,此刻泄了气,顾母只觉得日后怕是很难再鼓起劲对沈晚提及此番打算。思来想去,不由咬咬牙,不成的话那就要不先探探立轩的口风。
☆、20. 第 20 章 一肩挑两房
五黄六月,正是天气最炎热的时候,汴京城内愈发的酷暑难当,连鸣虫鸟儿都叫的有气无力的。
沈晚的身子素来是个娇的,畏寒又畏热。这些天缩在府上房门也不敢出,只觉得踏出屋子一步,那天上的烈日便能将她给烤化了去。
为了消暑,也只能门窗大开,人则铺就着凉席坐在窗前,让人再打了深井的凉水于周围放置着,不时拿着蒲扇扇着风,好歹消些暑气。
而顾母体胖,更是怕热的厉害,婆媳俩索性就绝了出门的心思,大半个夏日都窝在府上唠着嗑,打着络子,讨论衣裳的样式。
当然也有避免不了出府的时候。就比如此刻那侍郎府的轿子已到顾家门前,便是那虞夫人遣人过来,请沈晚去侍郎府小叙。
沈晚只得重新穿戴一番出府,好在虽路上煎熬些,可待入了侍郎府的门,那就凉快了很多。毕竟侍郎府比他们主事府家底厚了不止一分半分,人手也足够,所以井水换得勤不说,丫鬟婆子们也能腾出手来不时轮换着扇着风,着实凉快。更何况淮阴侯府待侍郎府自然亲厚,三不五时的遣人送来冰鉴,些许冰块一放入室内,那温度就天差地别了。
今日秦嬷嬷恰巧也在,见沈晚进门,便招呼她来窗前坐。
“哎呀,瞧你这满头细汗的,热坏了吧?快吃片瓜消消暑,刚从井水里捞出来不久,凉快着呢。”没等沈晚坐下,虞夫人便将梅花案几上的果盘推到她面前,招呼着她吃瓜。
沈晚先给秦嬷嬷和虞夫人见了礼。坐下后随手从袖口掏出水蓝色绣兰花帕子,边擦拭着额上颈上细汗,边轻笑着:“就喜欢到您这府上来,消暑不说还能享口福。瞧这西域的番瓜,那可是个稀罕物,于这汴京城内那是使银子都难买到的,倒是让我在这白食了去,多过意不去。”
虞夫人觑眼瞅她笑:“要知别人可给我起别号称虞扒皮,在我这里又岂有白食的份?等会就让你再画些花样子来,非要你抵了这瓜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