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口是心非+番外(19)
听到太后这样质问,小顺子急忙跪在了地上,以头抢地,连连磕了好几个头,说道:“奴才该死。”
“朕从小身子便不好,皇祖母何必怪他们。”裕慈笑了笑,又眨巴眨巴了眼睛,说道:“朕今日里闭关苦读倒是参透了好些治国的道理。”
“那便是极好的。”薛太后听到皇帝这样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又说道:“勤学固然是好,却也记得要好好饮食好好休息,这次可不是叫平阳担心这样久?”
“是朕之过,反叫皇祖母与皇姑母担心了。”
“无事,明君莅国,乃是大齐百姓之福。”薛太后拍了拍皇帝的手,说道:“此次黄河水患,皇帝您怎样看?”
“朕来次便是想与皇祖母您商量,想着择下个好日子去西郊祭拜佛祖,好叫上天明白朕的决心,叫佛祖保佑我大齐盛世安定。”
“难为皇帝这样有心。”太皇太后看着皇帝的脸,笑着说:“皇帝像极了先皇,却比先皇晓得些进退的。”
“是。”
薛太后扶了扶额角,说道:“哀家有些乏了,梅霜去送皇帝和平阳离开吧。“又像是戏谑说了句,“说什么千岁,却是老的不成样子了。”
“母后怎会老?若换了衣服,别人只当我与母后是姊妹两人!”熙宁抢在皇帝先前先驳了太后这番话,接着又对着皇帝说道:“侄侄是否这样觉得?”
“且是胡闹!”薛太后语气不好,面上却带着笑,“这样大了还口无遮拦,莫带坏了皇上。”
再说下几番,薛太后倒是真的睁不开眼皮子了,真真是要赶两位出宫去。
熙宁走在皇帝身后,看起来是乖得很,这叫裕慈反倒是不适应了,只停了步子问熙宁:“皇姑母,现在可是将八音盒丢在了皇祖母宫里吗?”
那八音盒的故事还要追溯的久远一些,那时候熙宁还住在宫里,赵临川又不能时刻陪着她玩,熙宁又耐不住寂寞只时时刻刻往东宫去找自己的侄侄玩。
又碰巧有一日里睡觉时提了被子冻伤了喉咙,第二天里便再说不出话来。裕慈便问他姑姑怎么了,熙宁觉得自己比裕慈大些,不该叫他笑话自己,便只说自己说话靠的是八音盒,这次忘记将八音盒带在身上了,所以才不说话的。
熙宁听见皇帝这样调侃自己,还拧出这样久远的事件来,只哼了哼说道:“母后且不要本宫和侄侄说话,怕是带坏了侄侄呢。”
皇帝听见大长公主这样说,可真是一下摸不着脑袋,龙颜大展,扶在宫墙上笑了好久。
倒是皇帝与大长公主情谊好,平日里也只准大长公主依着原来的叫法还叫皇帝叫侄侄。
“侄侄做什么要笑。”熙宁挑了挑眉,却一下自己也未忍住,一同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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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挑了个黄道吉日,紧紧赶着将参拜佛祖的仪式给办好了,选的是在郊外感念寺中,那日王都是好不热闹,成群结队的守在了街边,只等着能目睹着龙颜。
游|行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前行着,队伍的正前方是宋衍,他身穿着滚金暗纹红袍,身骑白马,作为丞相在前护送开道。
“瞧着宋大人真是青年才俊,我大齐史上且出过这样出彩的男儿?”酒肆的窗边也凑了人,抢不上街边的好地方便只能在这远远的看着。
“听说还未婚配呢。”
“不是说和咱们平阳公主是你情我愿,早已经是……”
听到这里,大家纷纷笑做了一团,又有人说,“看着小侯爷走在公主身边呢!”
众人的目光也就直唰唰定道了赵临川的身上去,若说赵小侯爷也是美男一个,只是与宋大人不是相同的美,要戏论,怕是是一位是端的是清水芙蓉,一位却是绝艳牡丹。
宋衍走过之后便是几车步辇,再就是朝中的文武百官。
熙宁与宋衍的距离只像是隔了好远,中间还有人山人海,每每想寻得人的身影却是没有法子,又无计可施,只能坐在步辇里自己和自己生闷气。此时又有赵临川拉了马匹走到了熙宁身边,这才叫人提起了兴趣。
熙宁说道:“可算是愿意出府了?”
赵临川气不打一处来,说道:“亏您还记得本侯,本侯还以为您早将本侯忘记了呢。”
熙宁细想着,自己确实是许久未和赵临川说过话了,一时心虚,说道:“我怎会这样丰神俊朗、文武双全的宣平侯!”
赵临川也只是看见熙宁探头探脑的,于是便走到了熙宁身边。原本庄严肃穆的氛围都被熙宁这样几句话给说没了。
赵临川偏头,对着熙宁说道:“宋子仁倒是出尽了风头,怕是门槛要被踏破了呢。”
赵临川本想说这话气气熙宁,却未想到队伍突然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