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与遗赠+番外(94)
下午窝在沙发上看看书,自己动手做点零嘴,晚上去影音室里看电影。
还有比这更舒服的日子吗?
温别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还能学得进去,一旦傅昭邑也二十四小时在家的时候,温别就自作主张地给自己放了个小长假。
她半靠在傅昭邑怀里,突然有些心虚地问:“傅老师,这前前后后加起来我得有一周多没学托福,会不会到时候发现自己水平变差很多啊?”
傅昭邑非常冷酷无情,眼神甚至都没从笔记本电脑上移开,笃定道:“会。”
温别:“……”
温别:“那、那我现在去做套题保持一下手感?”
穿着毛茸茸睡衣的人一下从他怀里溜出去,傅昭邑忽然感觉怀里空了不少,有点不自在。
于是他又把人搂回怀里,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没事,刚刚是我诓你的,咱们这几天多看几部英语电影,一样的。”
温别:“……”
明明现在才是在诓人呢吧?
虽然温别心知肚明,但她还是非常没骨气地、心安理得地躺在了沙发上。
日子实在太舒服,温别顺嘴感叹了一句:“这日子过得,毫无刺激感……”
事实证明,无论日子过得多舒服,这种话都是不能说的。
因为当晚,温别是被牙疼叫醒的。
她的第一反应是:不会真的是奶茶喝多了吧?但她每天都有认真刷牙啊!
傅昭邑正躺在她身边,对她此刻正在经受的苦楚无知无觉。
温别想起当时傅昭邑那句“到时候牙疼别叫我”,觉得她要是把傅昭邑叫醒,傅昭邑保准会训她一顿。
于是她缩了缩脖子,打算自己扛一扛。
不知道过了多久,是傅昭邑把她摇醒的。
傅昭邑低声问:“怎么了?”
温别其实有些迷迷糊糊,憋出一句:“疼。”
傅昭邑便伸手来探她的额头,结果摸到一手冷汗。
这可把傅老师吓得不轻,立刻按开了床头灯,两个人随便披了衣服就往最近的医院急诊赶。
这大过年的,本来值班的医生就不多,更别说牙科了。
值班医生简单地给看了看,大概不想负责任,只给了个非常保守的结论:“我看有点像智齿出了问题,不过现在也没法儿进一步检查……要不你们明天早上再来吧?”
傅昭邑有点恼火,温别是看得出来的。
不过谁让他们就近挑了这个医院呢,又看的牙科,三更半夜的医生不在倒也是合情合理。
她拉拉傅昭邑的手,示意回家算了。
回家的路上,傅昭邑非常严肃地下达了处理通知:“以后要严格控制你的甜食摄入量。”
温别感觉十分委屈,叫苦不迭:“这智齿跟吃甜食不是没关系吗!这是成年人正常的、正常的——哎反正跟吃甜食没关系嘛!”
傅昭邑只看她一眼,没再说话,但显然处理通知的执行是不容置喙的。
到家已经是凌晨三点,两个人早就困得睁不开眼,温别没再跟傅昭邑争辩,加上牙齿也没那么疼了,索性倒在床上蒙头大睡。
然而天不遂人愿,温别本来以为他们可以像以往一样自然醒,万万没想到早上九点,门铃就已经被按响。
傅昭邑倒没有起床气,坐起来披了外套去开门。
温别翻了个身,继续把头闷在被子里。
过了一会儿,傅昭邑又走回卧室,悉悉索索地开始换衣服。
换完衣服后凑到温别耳边小声说:“该起床了,家里来客人了。”
客人?
温别拖长了声音问道:“谁啊——”
傅昭邑换好衣服走出卧室,只留下一句“乖,你出来就知道了”。
温别这才不情不愿地起身换衣服,在洗漱途中甚至还想过是不是傅昭邑的父母来了。结果走到客厅一看——
原来是刘知祁,和他的未婚妻。
第57章
说实话, 对于这位不速之客,傅昭邑确实有感到意外。
毕竟他不记得自己有给过刘知祁地址, 不过反过来想想,当初刘知祁都知道他在哪个酒吧玩,想必肯定也是通过一些小手段弄到了自己的地址。
不过他面色如常,把人请进了客厅。
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难以置信,但傅昭邑对包括刘知祁在内的刘家人,确实有点PTSD,主要还是因为当年在国外的经历太过惨痛。
一等学位被降级成二等学位、大量实验成果作废、失去两个国际学术会议名额。
换谁谁都得有点心理阴影吧。
温别也迷迷瞪瞪地套着她的毛茸茸睡衣出来,一看见沙发上坐着的人就瞬间清醒了。
尤其在玄关的位置,还放着刘知祁拎来的几样东西。
温别借口去泡茶,溜进厨房烧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