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王妃娇宠日常(26)
这笑不带有一丝掩饰,就像是个孩子一般的天真烂漫。
容承眸子一怔,转瞬又嗤笑一声,她是做梦回到了五岁,有人给她买糖葫芦吗?
她既睡得沉,容承便也没叫她起。
只拿起火折子,点燃了另一侧屋子的蜡烛,提笔在案上写起字来。
江瑾瑜在梦中确实梦到有人给她买糖葫芦,不过不是她五岁的时候。
她在长街时,言公子曾给她买过一串糖葫芦。
他曾说过她和他的妹妹一般大,那日他带着妹妹来买胭脂,江瑾瑜终于见到了她。
少女娇俏,不识愁滋味,她的哥哥也宠着她。
见到身边路过叫卖糖葫芦的小贩,他便给妹妹买了一串,也顺手给与妹妹同岁的“胭脂小生”买了一串。
梦里,往日之事旧历历在目,可她早已不是长街上靠卖胭脂为生的胭脂小生,物是人非,她再也吃不到他买来的糖葫芦。
这一觉,她睡得尤为深沉,等再睁眼时,仍旧有着这难得的好梦带来的余韵。
一看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江瑾瑜揉了揉依旧有些发沉的头,坐起身时,刚好看见烛光下提笔挥墨的男子。
她一怔,有一瞬间将他错看成了言公子。
但她的思绪很快回归,从榻上下来朝容承走去:“王爷回来多久了?”
容承手腕一勾,在宣纸上写完最后一个字,淡淡道:“天没暗时就来了。”
江瑾瑜一怔,顿时觉得有些局促:“那怎么也没叫醒妾身?”
“觉得如何?”容承没回江瑾瑜的话,只问她案上才写的字。
“三省吾身。”
江瑾瑜念了一遍宣纸上行云流水的四个字。
她没去过学堂,识字写字都是母亲教的,她只觉得容承这字写得极好,可再深就看不出了。
“妾身不懂书法。”江瑾瑜实话实说,“看不出门道。”
容承侧眸看了眼这位坦诚的王妃,眸中一笑,倒也没再说什么。
他叫了路秉进来,指着案上的字,“给祁邸送去。”
路秉道了声“是”,拿着字退了出去。
屋里又恢复了安静。
见容承起身去屋里的铜盆前洗手,江瑾瑜突然回想起容承刚才的话。
天没黑他就来了,那他……
“王爷,”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可用过晚膳了?”
“还没有。”冷冰冰的回答。
他这是在怪她睡得太久了吗?
“妾身这就叫人去准备。”江瑾瑜忙出去吩咐。
钱嬷嬷早就把晚膳备好了,一直热在灶上,江瑾瑜吩咐完没一会,桌上就布好了菜。
之前江瑾瑜给容承送夜宵,都是容承自己吃,而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用膳。
江瑾瑜心里有些紧张,她端坐在桌前,反复回想钱嬷嬷教她用膳时的规矩,只怕自己临阵磨枪露了怯,在他面前丢脸。
于是这一顿饭下来,容承吃得从容不迫,江瑾瑜却觉得十分的累,等容承一放下碗筷,江瑾瑜立刻也不吃了。
下人把碗筷都收拾了下去,屋里又只剩下江瑾瑜和容承二人,容承随手拿起了一本书卷靠在窗下的塌上静静看着。
屋里的烛芯烧得噼啪做响,气氛开始变得有些沉默。
江瑾瑜知道,容承可以不说话,但她不能。
她每日接近容承,不就是希望他能宿在房中,如今人来了,她该抓住机会才是。
“王爷,妾身伺候您宽衣吧。”江瑾瑜走过去,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容承听到。
男人的眸子有一丝微妙的变化,他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随手将书卷放在身侧的小几上。
容承站起身,伸开双手,便等着江瑾瑜为他宽衣。
容承身形高大,如一座山,遮挡住了江瑾瑜所有的视线。
她伸出手,圈住容承的腰,纤细的手指在容承的腰背后摸了摸,找到位置后,从容解开了腰间的带子。
放下腰带,她又一颗一颗为他解开袍子上的衣扣,为他脱下外袍,只留一件玄色里衣。
“我去叫人备水,伺候王爷沐浴。”
江瑾瑜粉面含羞,放下衣袍出去叫人。
她看着下人将一桶桶热水倒进浴桶中,准备妥当之后,才去叫容承进来。
浴房里缓缓升起氤氲水气,容承进来后,江瑾瑜便想退去外面等着。
“去那?”容承冷冷一句,江瑾瑜身子一僵。
她转过身,容承又伸开了双臂,“为本王宽衣。”
想起钱嬷嬷说的,伺候夫君洗漱,宽衣,就寝,这三条是做妻子最基本的本分。
那日书房他露着胸膛的模样她也不是没见过,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
如此想,江瑾瑜便伸手去解开容承腰侧的带子,衣服一松散开,大片胸膛呈现在眼前,江瑾瑜顿时觉得她太高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