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婚上门(40)
谈行彧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后背沁出热汗,垂落额前的短发也沾了汗意,略显凌乱,幽深的眸子墨色翻涌,危险而充满了蛊惑。
见纪见星要从沙发下地,他扣住她的手腕,喉咙好像含着热炭,发出的声音钝哑得骇人:“去哪里?”
纪见星拿手背抹着眼泪,越抹越多,乌黑眸底盈着水光,湿漉漉的,眨一下就掉两颗泪珠,好不可怜。
太害怕太伤心了,她的小脸上淌着两条泪河,比划着手,抽抽噎噎地说:“去、去找刀子,把肿瘤……切、切了!”
作者有话要说:谈行彧危险地压低声音:“下半辈子的幸福不想要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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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蟹满地走,请自行想象纪小姐手握口口,摸索,认真研究,终于辨别出那东西是大大大肿瘤的过程~请告诉鱼鹅,这章你笑了吗,在哪里笑的好吗?!
第14章 第十四颗星 白露为霜(07)
第十四颗星
谈行彧迄今为止的二十八年人生中, 从来没遇到过像此刻般的棘手情况, 比上亿的合同谈判还要复杂, 因为他没有办法跟一个醉酒的人解释清楚, 那不是肿瘤,而是……
施加其上的柔软禁锢已消除, 勾起的欲`念还在,谈行彧边扣着她手腕,边压制体内掀起的惊涛骇浪,来势汹汹, 横冲直撞, 是他未曾体验过的失控。
等潮水退却,谈行彧从桌上抽了纸巾擦去额上、颈间的热汗,偏头一看, 她已经靠着沙发睡着了,睡颜纯真恬静,仿佛刚才的闹剧是他幻梦一场。
谈行彧轻压跳得发酸的太阳穴,帮她调整了舒服的姿势,解了发绳,黑瀑似的长发散开,淡淡幽香缠上他指间,像有温度似的,灼着人。
他屋里屋外找了一遍,没找到上二楼的楼梯,只能让她在沙发将就一宿了。好在沙发够大, 和单人床差不多。
空调调到合适温度,在她腰间搭上薄毯,谈行彧虚掩着门,走到院子,给阎肃打电话,让他和司机先离开。
如水的月光在院内游荡,花草树木叶子脉络清晰可见,谈行彧站在檐前的玉兰树旁,吹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夜风,缓和心神。
他衣衫半解,露着锁骨和大片的结实胸膛,衬衫下摆,一半还收在裤腰里,另一半因先前被她拉扯,潦草地散在外面,看起来就像刚从香`艳场脱身的浪`荡公子哥,深邃眉眼间,清矜而不失风`流之色。
院子面积不算大,打理得井井有条,三角梅和爬藤植物覆墙而生,迎风招展着蓬勃的生命力,月季花含苞、盛放,犹如一团团小火焰,右边是菜园,种着丝瓜、番茄、辣椒等,用竹篱笆间隔出小块草莓地,边上长了棵柠檬树,大大小小挂了十几个果子,墙角还养了一缸荷花。
许久后,谈行彧吹风吹得心气平和,转身进屋,视线刚探入,瞳孔骤缩,只见深蓝色皮质沙发上,美人娇卧,薄毯不知何时落了地,她的长裙卷起半边,纤细的腿微曲着,明晃晃的,如上等美玉般的白,以及黑色的蕾丝边缘,毫无遮掩地撞入他眼中。
黑白交叠成巨大的视觉冲击,榨干了谈行彧喉咙的最后一丝水分,那块艰难万分才强制熄灭的热炭,轰地一下,死灰复燃。
凉风悄然潜入,月影绰绰,一点点地爬过来,吞噬他的沉默,他的心猿意马。
纪见星也口干舌燥,渴醒了,她迷迷糊糊地坐起,不知今夕何夕,更不知身在何处,满脑子只叫嚣着一个念头:水,她要喝水!
可沙发到底比不了床,她又头重脚轻,像踩着一团虚云,整个人失去重心,扑跌在地毯上,顺势遮住了裙底的全部春`光。
“砰”的声响惊动了谈行彧,他回神,疾步靠近她,想要扶起,她凶巴巴地拍他,接着像一条搁浅的鱼儿,张开双臂划水,趴着地毯前行,寻找水源。
谈行彧遐思尽消,他从开放式的厨房倒了杯温水,将抱着桌腿似乎在研究这是什么的人儿捞回来,困在自己和沙发之间,微抬杯口,贴着她的唇,一口口地哺入润泽。
喝完一杯水,纪见星轻声嘟囔:“还要。”
又两杯水见底,她蹙起的眉心总算慢慢抚平,燥热跟着平息,身体软得不可思议,任他摆弄着,重新睡回了沙发。
谈行彧正要松口气,纪见星踢掉薄毯,睁开眼,想去上洗手间,他要扶她去,她嫌他热,如同大火炉,于是自力更生,跌跌撞撞地进了洗手间。
谈行彧怕她出事,守在不远不近的距离,四周静谧,不知名虫儿的鸣叫盖不住水声,于他而言是另一种难耐的折磨。
纪见星纾解完,舒服多了,趴到沙发,搂着抱枕,陷入安睡。
谈行彧用热毛巾帮她擦了脸、脖子和手,门外传来“汪”的狗叫声,他挂好毛巾,出去开了门,等得不耐烦的纪小怂迅速从他脚边溜入屋,围着沙发转来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