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夫君我尽力了(35)
“没有哦,反正被吓跑的人也很有趣。”
此时王朝阳恰好经过我,大概是闻到我身上黄酒的味道,头一直朝着我,但身体还是向王鼠光走去,看着他脑袋的扭曲,受到的惊吓多了反而麻木的我干脆问到“要来点黄酒吗?”
“可以吗?”王朝阳干脆把头转过去问他儿子。
“不许给他。”王鼠光乍的一下就变了脸,恐怖程度一下子就增加了很多。
“好的,我听你的。你要玩布老鼠吗?”看王氏父子做了鬼,父亲全听儿子的,我也就听王鼠光的好了。
“嘻嘻嘻,你真奇特。那你还带了什么?”
“没有了,纸钱还有没烧完的一些。”叶子牌也就不用提了。
“那把布老鼠留下吧。”王朝阳过来把老鼠接了过去。拿到了玩具的王鼠光又开口道:“你送我了玩具,我也送你个消息吧。”
我有那么一瞬间以为会是金银财宝,但想想王府的变故,又清醒了过来。
“这王府往靠山的墙角,有一个人在那呆了两日了,有个比我鬼气更厉害的鬼守着。估计前两日正好有山洪,也许是受伤了不能动弹。”
“谢谢,我去看看。”
第二十五章
缓步往不明受伤人士的方向走去,江囡和我也慢慢缓过来了手挽上,我忍不住说:“江囡,你不要勉强自己。”
江囡回道:“还好,多一个人多一份力,我怕姐姐遇到点什么。”想到我们真的遇到了什么,江囡稍稍语塞,然后说,“没想到真的遇到了,七月我们还是应该少出门。”
“嗯,以后我再也不七月出来闯荡了。”想到王鼠光都怕的鬼气强大,我问江囡,“我看王鼠光鬼气都很强了,能把水掀到我脸上,比他鬼气还强的话,那得多厉害。但那个受伤的人都没出事,我们应该也不会有事吧。”
“姐姐说的有道理。”
等到我们两人终于看到那人,却发现男子情况实在是不太妙,已经气若游丝了。周围并没有什么鬼。想着救人要紧,我走过去试图扶他起来,可因为他的无力瘫软实在是扶不起来。
人没扶起来倒是发现他背后好大一片血迹,大约是撞伤背了,流血很多。
我赶紧去拆门板,试试能不能和江囡一起抬着他走,抬不动也可以拖着走,那伤口实在是不能再颠簸碰到什么了。
王府当年用的木材不错,我使劲推搡都晃动不大,情急之下我只好拿脚踹了,数十脚下去倒真的让我把门踹松了。
幸好,江囡能和我一起抬,为了和江囡持平,我不得不弓着腰走。
往府外走去,难免有些门槛,自然难免有些颠簸,等到我看到男子怀里露出的一角信纸,散发着森森鬼气,才想起来那个鬼气强大的鬼,怕不是在信上附着。我忙问江囡,“看他怀里的信鬼气好重,是不是拿出来丢掉的好?”
“是吧,这样的鬼气不是虚弱的人受得起的,我们先把他放下来。”我揉了揉酸软的腰,看到江囡已经找了两根树枝开始夹那封信了。
一番牵动下,那人居然醒了。看到我们要夹走信封还喊了句:“别。”
没看过受重伤还能喊的,我和江囡不约而同地想到——回光返照。
如此的话,我们也就只能听他的了。
他大约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开始将自己的事情娓娓道来,手里还不忘紧紧捂住那封信。
原来他的名字是叶植。家中无父无母,因能种出变色斗色的花数余种,靠着这手艺在不同地方当花匠,参与过不少花宴,出名后甚至在亲王府里奉花侍草过一段时间。
亲王府的小姐自幼身子骨弱,甚得宠爱怜惜,早早就请封了县君,定下了一桩门当户对的亲事。
县君喜静,读书乏了就会借着养花活动活动,作为外男的叶植起初不曾见过县君,只是应亲王指令不断献上珍品花草。
但命运就是如此奇妙,多的是没有交集的人意外相遇。
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因为深秋时一场骤雨。叶植看着雨势过大,淋着雨往县君院子方向走,想让县君院子里的仆人把数个花盆搬到墙角少淋些雨。
还没敲院子的门,就透过花窗看到县君的侧影,只看到她焦急地催促着下人们搬花,侍女在旁打着伞劝县君回屋去,言说县君每次生病都要数月才能好,大雨滂沱就算不淋到身上,也有寒气袭人。
县君听言便没再多待,准备回屋,边走边吩咐,别把飘落的花瓣践踏了,搬完就回去擦干等雨停。并让侍女准备花锄,下雨忌出行,待雨停了,总可以把落花扫到墙角拿土埋上。
叶植当时心头一震,就忘记了避让,隔着花窗和县君打了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