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是玫瑰色(60)
从湛海海边回来,她就很乖。
听话到让路丰旸恍然以为回到过去。
面容明艳,夏白烟笑,红润的唇饱满鲜亮。她竖起食指,在路丰旸喉结上轻轻一点:“这样不好么?”
纵火,燎原。
眸色深幽,路丰旸握住她的腰,倏然用上力气。另一只手攥紧她的手,还未动作,只听“嘶”的一声,从夏白烟口中发出。
指尖沾了点血迹,路丰旸看她一眼,拎起她的手。
在夏白烟的右手食指上,有一道清浅的割伤。
“咦,我说怎么有点疼。”夏白烟看了眼伤口,表情纳闷,“好像是野草,休息室那边有好多这样的。”
伤口细小,不足以动用医疗箱。
“不用拿,不疼。”夏白烟软软一笑,添油加醋。
路丰旸瞥她一眼,握着她的右手,附至唇边:“不疼,那刚才叫的人是谁。”
夏白烟一愣,下一秒,路丰旸覆唇,拭掉那一点冒出来的血迹。
“我不在,照顾好自己。”
第31章
飞机划破云霄,飞上高空,两个小时后,降落在京市国际机场。
线条流畅的黑色宾利停靠在侧,等来它的主人。
车窗外开始落雨,路丰旸侧头,瞥了眼,目光冷沉。
他不喜欢下雨天。
车内低气压,何睿斟酌片刻正准备汇报京市这边的工作,被后座上男人的手势打断。
路丰旸递给他一个密封真空的袋子,语调淡漠:“两天内,我要知道鉴定结果。”
在何睿这边,还有另一个一模一样的密封袋,他说了声是,接过袋子。
眼睛无意识瞟过老板的脖颈,似乎有个浅淡红色的痕迹。
看到不该看的,何睿轻咳一声,随即想到:“不告诉夏小姐么?”
“不必。”
路丰旸沉声,靠坐在椅背上,眼神淡漠再次看向窗外。半晌,他难得解释:“如果不是,何必让她失望。”
雨声渐大,路丰旸捻着食指和拇指,想到今早离开时,被窝里娇软的人迷迷糊糊起来,抱住他,一面说着注意安全,一面亲了亲他的唇。
一切都很正常,路丰旸却第一次,有了无端的不安。
黔南村没有雨,夏季日出五点钟开始,早晨来得很快。
关门声响起,仍在被窝睡觉的夏白烟,蓦地睁开眼,她起身,忽略酸痛的腰背,走至窗前,挑开窗帘的一道缝隙,看着路丰旸的保姆车驶出酒店。
她收回手,快速洗漱完毕,一身低调的牛仔裤白T,悄悄出了门。
小唐还没醒,剧组那边也调整好档期,她今天有足够的时间。
去听一个真相。
荒草丛生的小路上,长着许多长而细的植物,稍不留神就会被划伤手指。
夏白烟走得很小心,她不想再被划伤手。答应过路丰旸的,要照顾好自己。
不多时,掩映在林中的护林石灰房露了出来,夏白烟走上前敲门。
“谁。”门内的女声嘶哑。
“是我。”
下一秒,铁门打开,露出一张中年妇女的脸,显得很老,再加上一头短发,猛一看还以为是男的。
“我们啥时候出发,我真的愿意去自首。”中年妇女颤抖着手,面容憔悴,“我宁愿去自首,也不想再躲下去了。”
夏白烟看着她,并没有动容:“先把昨晚没说完的,说完。”
昨天和路丰旸通过话后,夏白烟收到一则短信,陌生的号码,自称阿贵。
“我是阿贵,在你住的酒店后门等你。”
这个消息让夏白烟震动。和小唐分开,她径直去了酒店后门。并没有看到任何人,但那种熟悉的窥视感,蓦地窜上背脊。
她迅速回头,看到了躲在树背后的人。准确来说,是个女人。
破破烂烂,宛如乞丐的中年妇女,一番盘问对证下,夏白烟终于得知,她不是阿贵,而是阿贵的老婆。
随后,夏白烟被带至中年妇女躲藏的林中石灰房。
像是回到安全地带,这个自称苏红的中年女人哭着拉住夏白烟的衣服,满脸绝望:“我什么都告诉你,求求你带我离开这,我回京市自首。”
阿贵没了,据苏红所说,是被从京市来的人带走做事,再没回来。
“我知道你亲生父母是谁,你后颈上有个红色的痣,我见过。”怕夏白烟不信,苏红焦急,泪一个劲的流。
夏白烟的确有个红痣,后来被她纹了朵五瓣花刺青在周围,路丰旸对她这处,时常关照。
“你和京市做曜世珠宝的苏家,有什么关系。”隐隐察觉到什么,夏白烟问。
苏红的哭声低而凄惨,抓着夏白烟的手颤抖异常,似是想到什么罪孽的回忆。
“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和苏家。”苏红捂住脸,“是我,是我把你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