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钟敲响的声音+番外(102)
一来,艾予捷话题性十足,改名字不足以抹掉互联网所有的记忆,艾什米就是艾予捷毋庸置疑,二来,如今的艾什米像极了当年的晨曦,不仅自己以一首主打歌迅速扩开知名度,更是带着一个无名无姓的作曲家连着跳了很多级。
晨曦和C.HE,艾什米和山峰,他们都是统一体。
第二天早晨,南兮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而且这般轻柔淡然的铃声显然是严炔的,南兮让他换铃声很久了,这声音总是让人有种越发困的错觉。
严炔脸色同样不好,哼哼唧唧的两声没了动静,南兮干脆一把给关掉了,再顺了顺严炔一大早就炸起来的头发。
“谁?”严炔迷糊的问。
“管他是谁!”南兮继续给他顺着毛说:“还是我老公的起床气比较重要。”
严炔轻笑,脑袋往南兮身上靠了靠,埋在南兮颈间抬了抬眼:“南兮,你这就比较过分了。”
南兮偏了偏头盯着严炔脖子上那根红绳,那枚陈旧的玉佩严炔自从戴上就再也没取下来过,南兮顺着绳子从他脖子取了出来,低声说:“这绳子换一个吧,你看,都快要掉色了,你脖子都是红的。”
“嗯......”严炔应了一声,伸手将南兮揽进怀里紧紧抱着说:“你换吧,生日礼物哪有送一半的道理,我这第二年的生日都快到了,你也太没诚意了。”
南兮指尖顿了顿,一本正经的问:“严炔,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都要把你惯坏了!”
严炔“噗嗤”一声笑出来,维持姿势不动,只是抱得更紧了些,道:“嗯,那你再多努力一点,坏的还不够彻底。”
南兮烦躁,揉着严炔的脑袋仔仔细细的扎了两个小辫子,朝天高高束起,倔强的紧。
南兮忍着笑,说:“是林霍,他昨天发了一天的誓,要再次动用他七大姑八大姨的所有力量封杀艾什米,估计咽不下这口气。”
“他咽不下的是严氏和瘾悦之间的那点事,瘾悦一家独大的时候林霍受过不少气,这其中牵扯太多事,他这人就是这样,容易记仇。”严炔说。
林霍就是那种庸庸碌碌的活了半辈子,突然有一天有人要跟他玩场游戏,能在赛场上不要命的人。不管一开始多么碌碌无为,终点也是笑着的那个人。
而南兮,恰恰相反。她会慢慢跑,把沿路的风景细细品赏。到万花盛开的季节,再采上几朵野花,踏着最后一抹夕阳,不管终点是否还有人在期待,都会笑意满满,那是她的成功。
“那你呢?”南兮问,“记仇吗?”
严炔顿了顿说:“我比林霍更记仇!”
南兮想,大概,他会走了岔路口,是那个不管你在终点等多久都不会再出现的人。
......
接到关琳的电话是在很久之后,电话里她的声音是颤抖的,强忍着苦痛,甚至带了明显的哭腔。南兮至少是了解关琳的,她从不是一个愿意诉苦的人,在人前永远都是容光焕发,她只愿意把难过藏在背后,咬碎了牙吞进肚子里也要证明自己过的很好的那种,她从不示弱。
南兮赶到酒店的时候,着实吓了她一跳。酒店房内一片狼藉,关琳缩在床角,浑身□□,全身上下青青紫紫,数不清的伤痕。
她咧着嘴,同时带了一份过分的苍白。
南兮一脸的不可置信,问:“你搞自虐啊?”
关琳的唇角动了动,如同一台破碎的机器。“我完了。”她说。
“什么?”南兮显然没有听明白。
“你说,世事真有先来后到吗?”关琳问。
南兮沉默,世事,当然有。因为你始终是一个后来者,你始终不曾参与他的过去,你始终没法堂堂正正的不顾一切,就像她跟严炔。
又或者,没有。如严炔很后来所说,爱情,来的时候遇到的第一个人,是她南兮。
南兮也是花了很长的时间从关琳的只言片语中读懂了什么,原来,关琳实实在在的做了一回小三,按她的话来讲是真情实感的小三。就像很多故事里的情节一样,这个不光彩的小三被原配惩治了一番,似乎,大多数人都会站在另一边。
罪有应得,死有余辜,这是关琳给自己的评价。
南兮却并不想评价。
南兮出去买了关琳可以穿的衣服,却在门口跟严炔撞了个满怀。严炔带着帽子,压的很低,完全都看不清脸。
“你在干什么,搞的像个间谍。”南兮问。
“你怎么不再蠢点,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拽着南兮推门而入。
“跟踪我?”南兮一愣,“为什么?”
“多管闲事的下场!”严炔道。
南兮瘪了瘪嘴,这世间很多事,不要失了自己的心,问心无愧就好,至于是不是多管闲事,或者多管闲事会有什么下场往往是不可控的,也就没必要提前考虑那么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