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咖啡真香(111)
当时他的重点都被转移至钢管舞上,净反驳这个了,哪还会深入挖掘?况且……和喻意做这样的梦,他不是没做过,这个梦特殊在特真实,特……舒服。
再者,喻意坚持那么个说法,他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纠缠这个也没意思,于是便接受了自己只是在喻家客房睡了一夜的事实。
可照喻意今天的说法,莫非那个梦是真的?两人是真发生过关系?所以,那个问题要是接着问下去,答案其实是他?
还有,她刚才说,她和一个人上床,肯定是因为喜欢那个人,换言之,如果他和喻意真上过床,她……就是喜欢他的?
对,她不是还说了,跟一个人告白,也肯定是因为喜欢他,她高中跟他告白过,原来她那时候就喜欢他啊?
她喜欢他啊……
光是默念这个结论,楚灵均心里已经美得冒泡,他扯过一旁的被子抱在怀里,情不自禁地咧开嘴。
所以为今之计,是想办法让喻意消气,那回他弄坏她的尤克里里,是赔了把新的给她,这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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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意昨晚没睡好,第二天起来头疼欲裂,想再赖会床,赖了大半个小时却毫无睡意,干脆爬起来做早餐。她打开卧室门,迎面就是一堵人墙,她面无表情地绕过去。
楚灵均一晚上没睡,却是精神抖擞,屁颠屁颠跟在她身后问:“早上吃什么?”
喻意没理他,进浴室洗漱。
楚灵均就站在浴室门口等她出来,再屁颠屁颠地跟着她到了厨房。
喻意给自己做了一碗番茄鸡蛋面。
楚灵均越看越不对劲,蛋只有一个,番茄只有一只,最后的成品也被装在普通的面碗里,而不是他那只海碗。
他也不敢高声抗议,小心试探:“你不做一碗给我啊?”
喻意还是不理会,自顾自在餐桌前坐下,吃面。
楚灵均终于意识到,初二的那个喻意回来了——对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听说这是生气的最高境界。生气通常会气到自己,但若是能达到旁若无人的境界,难受通常的都是“旁若无人”里的那个“人”。
他也果然难受得不行,这时候谁还管早餐啊。他赶紧在喻意对面坐下,露出一副“我超乖”的表情,试探地问:“所以大一暑假那次,我们是真……发生过关系?”
他紧紧盯着对面,然而喻意自始至终都在慢条斯理地咥面,理都不理他。
楚灵均敢说,世界上要有第二个对他这副面孔的,一定会被他拖入永黑名单,当下他却只能忍住心酸,按捺委屈,大义凛然道:“既然是真的,那我肯定得负责!”
亲爸亲妈都这么教他的,男人要专一,还必须敢作敢当!
他正想陈述自己是怎么个负责法,对面喻意吃完最后一口面,端碗就走,把碗收进水槽后,又进了浴室漱口,随即回到主卧,关上门。
楚灵均呆呆靠在浴室墙边,还没发几会呆,主卧的门被人重新拉开。
喻意拖着一只行李箱出来了。
楚灵均瞠大眼,“你、你干嘛?”
喻意管自己走。
楚灵均哪能放行,攥住她手臂,“你拖行李箱干嘛?”
她没去挣脱,说了大早上第一句话:“我说了,你不搬,我搬。”
语气平淡得近乎冷漠,仿佛公事公办。
一时间,两人陷入僵持。
末了,楚灵均收回手,挫败地问:“一定要搬?没有转圜的余地吗?”
喻意继续拖行李箱。
楚灵均迅速伸手攥住她行李箱上的拉杆,“我搬就是了。”
楚灵均三两下收拾好行李,对面的主卧门紧闭,他落落寞寞地拖走了自己的行李箱。
一路开回家,院子里,李叔正亲自给花木剪枝,姗姗见他回来,立马撒着欢冲他奔来。
楚灵均蹲在大门前的台阶上,两条手肘挂在膝上,垂头丧气。
大早上的,霸道总裁带上小娇妻去骑马,姗姗刚被强行喂一嘴狗粮,趴伏在他脚下讨要安抚,楚灵均敷衍地揉了两把。
李叔从小看他长大,他的小少爷上回这么不怕脏地席地而坐,还是因为和喻小姐闹别扭。
瞥了眼那只行李箱,李叔放下手里的剪刀,走至他身侧,陪着他一起坐,笑眯眯问:“少爷,心情不好呐?”
楚灵均视他如亲人,没瞒,据实以告:“嗯,我做错事,惹喻意生气。她把我赶出来了。”
“少爷做错什么事?”
什么事?他都没好好地思考过这个问题。
左思右想,楚灵均挠挠头,“就是……她没做那件事,我以为她做了那件事,错怪她了。”
“原来是这样。”李叔点点头,面容慈蔼,“那少爷向喻小姐道过歉了吗?喻小姐还是不肯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