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法医的婚后手札(68)
“呵……我没空。”
“哎呀,好丫丫,你就帮帮哥嘛,小事,特小,跟指甲盖那么小的事。”
好吧,是她怂,被他一顿烧烤就打动了,她真的好久没吃过烧烤了。
她不知道他作什么妖,居然带她来了医院,还是妇科病房。
盛少谦在楼梯口快速跟他讲了遍事情的缘由,原来他把人家大学生的肚子搞大了,人流手术已经做了,但这妞儿不愿分手,纠缠的厉害。
她有些惊讶他没做好安全措施,又不满他把人吃抹完了就扔,还指责了他一通,盛少谦当时特不耐烦,“你知不知道这次她讹我多少钱,我谈恋爱又不是转移家产,当真是没趣急了,这手必须分。”
那天她居然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然后就过了把有男朋友的赢,被他勾着腰扯进去对着女朋友一顿数落,结束了这场不到一百天的恋爱。
出来时盛少谦倒一点没伤心,跟她狂笑,“哈哈哈,她什么眼神,居然说你是男的!”
她气极,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他不躲,就让她发泄,等打累了,他抓着她的手揉了揉,一本正经,“解气了没?没解气接着打,我听别人说你吃我好一顿醋,埋怨我这段时间没空照顾你,以后再也不会了,哥天天带你玩,如果你要还生气,就继续打,消气了就跟我去烧烤,朋友还在那儿等着呢。”
“不过丫丫,这发型别再留了,实在是,太他妈丑了!”
那天她骂了他一晚上渣男,花心啊渣男啊负心汉啊一大堆,几个哥们都看不下去了,说盛哥洁身自好着呢,也就谈了一个女朋友,但盛少谦多护犊子,愣是没让他们再怼她一句。
那天晚上他们喝了不少,谁也没记得喝到几点,把他几个哥们都熬走了,他俩还在喝,一边喝还一边谈论开学选文科还是理科。
盛少谦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对她说:“肯定文科啊,文科女生多,养眼!”
她对他的话嗤之以鼻,“真希望别碰到你。”
“哥也是这么认为的,要不然我泡个妹子,看到你这张脸,瞬间吓萎了。”
听到这话她就掐他,可劲地掐,下手没轻重,把他痛的在空旷的马路上哇哇叫,因为山上就那么一家酒店,上面房间很多,但也是倒霉,除去酒钱,他们身上也就只能凑够一间大床房的钱。
那是她初夜,不是他的,他多浪啊,经验丰富着呢,但因为喝了酒,有些横冲直闯,痛啊,这孙子,下手没个轻重。
差点要了她半条命。
但她喝的太多,稀里糊涂也就过去了,第二天像是喝了假酒,脑子里跟装了只闹钟,嗡嗡嗡地响。
白色床单上被弄得到处都是血,当时吓了她一跳,澡都没敢洗,也不管床上睡得像死猪的人,穿了衣服跑下楼打车往家冲,生怕被酒店管理员逮住了。
再见到那孙子已经是三天后。
问他就说最近在山上洗了三天被罩,就是因为没钱赔床单。
傻子才信。
她对着他骂了句脏话,啪的一下关上了房门。
没过多久这孙子就翻过两家的高墙,往四角窗里扔了盒药,也不管她家还有谁,大声提醒她把药吃了,还说要出国几天,等过几天带她去水库玩,然后拍拍屁股头也不回地走了,好潇洒。
后来她到底是没等到他,父亲下马入狱,孟家倒了。
盛少谦在异国的时候孟家变卖,母亲带着她来到南城躲债,断了跟北城的一切联系。
任何人。
——
再见到他,在大一开学典礼那天。
盛少谦绝对是故意的,故意让她看到他措手不及,就想看看她出糗的样子。
因为她的确也出糗了。
当时她交了一男朋友,叫杨启明,他们是高中同学,都是南城的,毕业后才恋爱的。
感情不温不火的时候盛少谦出现了,她那个时候头发已经及腰了,又黑又直,他看到她男朋友还打量了几眼,介绍自己说是她哥,真够不要脸的。
晚上盛少谦组局,她去了,他张望着问她怎么没带男朋友,她淡淡说了句分手了。
盛少谦这孙子够装的,也够阴,接着居然不问下去了,坐在她身旁绘声绘色描述着自己这两年纸醉金迷的生活,贫穷且沉默的她真是听的牙痒痒。
从那天起,盛少谦真是去哪儿哪儿都带着她,逢人就介绍是我妹,还说瞧不上她那个看起来太正经的前男友,想法子非要给她好好张罗个对象。
对她又是买包又是买衣服,包装的跟富婆似得,她其实也受用,他送她就要,来者不拒,喜欢的就留下,不喜欢转手卖给二手店,能攒不少钱。
盛少谦桃花运不错,开学没几天,就听到他追隔壁校区校花的八卦,不知道成功了没有,她也不在意,因为她又恋爱了,男朋友也开始换得勤了。